冬天的清晨,天边初露的晨曦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淡淡的白光。
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陆野踩上去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冬日的乐章。
他打扫干净后院的雪,又来扫前院的,大头穿着防水小袜子在大门前使劲刨雪,直到那一块地方干净了,它才会换一个地方继续刨。
一直到陆野将前院扫得干干净净,大头才慢悠悠地在屋檐下甩掉自己的袜子,然后擦脚进屋,直奔壁炉。
客厅里,炭火上架着一个小砂锅,熬煮着一根猪大骨,奶白色的汤汁在翻滚沸腾,阵阵浓郁的肉香在厅里弥漫。
厨房的大桶里泡着饱满的豆子,这是陆野昨晚泡上的,林辰逸要腐乳的事,林绵绵和他说了。
他没什么意见,反正林绵绵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听她的,所以没等林辰逸拿豆子过来,他们就提前把自己的豆子先泡上了。
他们家的豆子不多了,还剩五斤左右,他们一次泡了三斤,不知道能做出来多少腐乳。
陆野换掉沾满雪花的鞋子,穿上温暖的毛线鞋,回到卧室里一看,两个孩子已经醒了。
林绵绵似乎刚醒,迷茫地在柔软的枕头上蹭蹭,含糊不清地问:“我今天上班吗?”
“不上,你还困的话就多睡一会儿。”
今年的冬天很冷,女同志已经提前放了假,林绵绵也是,昨晚许飞让她提前放假,有事的话在让人过来找她。
不过她睡迷糊了,压根忘了放假的事情,而是习惯性地去问陆野。
听见陆野这么说,林绵绵蠕动了一下,找了个温暖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两个孩子已经醒了,陆野进行了一系列服务后,给他们好穿衣服,带到客厅,拿出碎面鸡蛋糊,放了个勺子让他们自己吃饭。
经过很多天的训练,岁岁和年年已经可以自己安静的吃饭了,他们吃饭的时候不闹,安安静静地吃。
不够吃就喊“叭叭”,吃饱了也喊“叭叭”,两个孩子喊得最多的就是爸爸。
吃饭的时候,岁岁坐得不是很稳,耐心不足,陆野就专门盯他,警告道:“老实吃饭,不然没收玩具,吃得干净一点。”
岁岁一下就老实了,乖巧地继续吃饭,尽管吃的满嘴都是食物。
林绵绵和陆野的教育方式一样,他们不会一味的溺爱孩子,从他们刚会坐就开始教育他们独立吃饭,自己的事情自己干。
除非生病或者不舒服的时候,他们才会喂他们吃饭,当然,有时候他们撒娇,林绵绵也会按照情况依着他们。
碎面鸡蛋糊吃完了,岁岁又嚷嚷着要“奶奶”,陆野只好给他们一人冲了一奶瓶。
陆野看着快空了的奶粉罐,第一次有点发愁,他愁的不是钱,他的工资是够全家开销的,甚至还有剩。
他愁的是奶粉票,那个东西不好弄,还好凌其羽和其他领导知道他家有两个孩子,每个月会特意给他找奶粉票,或者其他的票改善生活。
想着,陆野在一阵吨吨的喝奶声中转头,岁岁手里的奶瓶已经见底了,大冷的天喝奶喝出了一脑门的汗珠。
陆野:“……”
这才几分钟?才一分钟就见底了?
这孩子的胃口是像林辰逸吧?
猪一样的胃口……
林绵绵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她在被窝里穿好衣服才出来的,天气实在太冷了。
空气中弥漫着清冷的寒意,她呼出的气息瞬间凝成白雾,在眼前飘散。
她打开房间里的窗户往外看,光秀秀的树枝上挂满了晶莹的霜花,像是穿上了银色的外衣,美丽而静谧。
树下的陆野穿着一件薄棉袄,围着一件围裙正在磨豆子,围裙带子勒出男人劲瘦窄腰,棉裤下的大长腿随着走动的动作隐隐显露出强劲爆发力。
没人的时候陆野的表情和五官也是冷冽的,仿佛和外面的冰冷天气融为一体。
尽管男人身后远处的房屋在雪的覆盖下,仿佛变成了童话世界中的小屋,屋顶上积满了白雪,犹如涂抹了一层香甜的奶油
他和那些甜格格不入,反倒是很像树枝上挂着的冰凌,冰冷且尖锐锋利。
“看这么久,不怕冷风把脸吹裂了?”
偷看的小动作被男人发现了,陆野不知什么时候停下动作,俊美脸上含着淡淡笑意,那瞬间仿佛冰河融化,开出了粉色的小花朵。
林绵绵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来不及和陆野说句话,啪的一声直接把窗户关紧。
等她走出房间时,陆野已经从外面回来了,站在她面前,伸手抱着她,小狗一样蹭蹭她的脸。
“你起床了,你睡得好久,是我不好,昨晚闹的太久了,但是我忍不住,还想……”
客厅里是温暖的,陆野这个冰块一进来似乎也跟着变暖,慵懒地缠着她道歉。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林绵绵就来气,立即推翻了觉得陆野是小奶狗这件事。
他不是小奶狗,而是占有欲极强的头狼,在某些事情上异常凶狠。
以至于她身体现在都没有恢复,腰还酸着呢。
“我做了小馄饨,你去洗漱,我先在给你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