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绵不说话,顾悦也没有在自讨没趣,安静地抱着孩子跟在几个男人身后听林绵绵继续昨晚的话题。
一个小时后,林绵绵把所有该注意的事项全部说完,感觉嘴巴都干了,有点渴,但还是坚持着又对覃华说。
“你回去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写信或者打电话,发电报都行,地址是我们这边的医务室。”
覃华点头,视线在林绵绵饱满的双唇滑过,问:“你是在医务室上班?”
这个问题林绵绵没有马上回答,倒是胡叔主动说:“是啊,林同志可是我们医务室的中医,她做的药酒很烈,大冷的天喝一口就出汗了。”
“擦到身上的旧伤,摩擦一阵就不疼了,我的肩膀就是用林同志的药酒治好的,老厉害了。”
“胡叔。”
林绵绵无奈地喊了一声,便见胡叔冲她眨了眨眼,那意思仿佛在说:挣钱的机会来了,快抓住!
说到药酒的功效,不止覃华的眼睛亮了,一旁的顾悦眼睛也瞬间一亮,只不过林绵绵没注意,而是认真地和覃华介绍。
“那个药酒确实是有着比较好的功效,但是现在医务室里的好像已经卖完了,你们想要只能等下一批了。”
闻言,覃华几人都有点失望,温文皱了皱眉,又问:“那你会治风湿腿吗?我们家老大的膝盖有点毛病,用过很多药都好不了……”
“风湿很简单啊,你等下来我家,我可以教你一个方子,你回去了按照方子治就行了。”
“那敢情好,我们现在就去。”
覃华几人今晚就要回去了,时间紧迫,几人一刻钟都等不了,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把覃华的风湿治好。
“等会再去,食堂已经准备好午饭了,我先带你们去吃午饭。”
胡叔见他们这么兴奋,赶紧挡住他们,想着先带他们去吃饭,不然饭菜该凉了。
覃华看了身后几个大男人一圈后,点头,又扭头问林绵绵:“你去吗?听说今天中午吃小鸡炖蘑菇。”
“不用了,谢谢,我回家吃就好了,你们吃完再找个人带路来我家,我回去准备一下。”
林绵绵哪里还敢在外面吃饭,是怕昨晚受得太轻了吗。
再给她三百八十五个胆子都不敢了,家里的男人是坛醋,一不小心就能翻成醋海。
和几人告别后,林绵绵独自一人回家,走到半路发现顾悦在跟着自己,她秀眉拧了拧,露在外面的黑亮眼眸轻轻一瞟。
冰如寒水的气息顿时往顾悦身上飘,冻得她身体僵硬,待林绵绵转身继续走时,她忍不住上前小声问。
“绵绵,我可以和你学中医吗?”
什么东东?
她听到了什么东西?
顾悦问她能和她学医吗?
林绵绵感觉自己好像被气笑了,她笑出了声,温润的水汽浸湿了她的瞳孔,漆黑如墨的眼睛瞧起来越发冰冷。
“顾悦,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脸皮比城墙厚?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很讨厌你吗?”
“你讨厌我?”
顾悦模样有点懵,轻声呢喃:“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很好呢……”
听到这里,林绵绵就不想再听了,顾悦这种人是不适合成为朋友的,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行,为人还算坦诚。
但是结婚后就变了,渐渐变得自私了,做人自私一点没什么问题,或许自己还能过得好一点。
可是,顾悦最不该的是想从她身上理所应当的获得利益。
你可以自私,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你想占我便宜,那就和我有关系了。
林绵绵冷笑离开,回来的路上还有点生气,可是回到家她就不生气了,为这些事生气不值当。
“回来了?过来吃橘子,凌其羽让人送过来的,还挺甜的。”
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一大网兜的橘子,金灿灿的,像一堆圆滚滚的大金子。
陆野把外面的木头架子拿到客厅里晒被单,客厅里暖和,被单干得快,外面一晒就冻硬了。
岁岁和年年闹着要去摸被单,被陆野单手压住,像圈住狼崽子一样圈住他们。
林绵绵一进来就脱外套,换鞋,舒舒服服地坐在炭火旁边,吃着烤过的橘子,嫩白脸颊一鼓一鼓,很可爱。
陆野又开始觉得她像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松鼠了,一时分心,怀里的岁岁年年趁机跑出去,目的却不是被单,而是懒洋洋甩着尾巴的大肥猫。
“北北出去玩了吗?”
林绵绵含着汁水丰富的酸甜橘肉,看了几眼没发现顾北北的身影便问了一句,然后发现大头也不见了。
“大头怎么又不见了。”
耳边是小头呼噜呼噜的生气声,肥嘟嘟的身体被岁岁和年年争先恐后地抱住,像搓面条般搓着,没几秒毛发根根炸起。
“和北北去抓胡叔养的林蛙了,你慢点吃,橘子甜不甜?”
陆野凑到林绵绵身边,情不自禁挨着她,紧贴着她,恨不得将人揉到怀里。
手指捏住女人软软脸颊,迫使她嘟起双唇,橘汁溢出来沾满唇角,他低头尝了尝,认真点头。
“确实很甜,但也不能多吃,要多吃饭。”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