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买不到布拉吉和粉色的布料,陆野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回家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林绵绵下午要去医务室上班,陆野也带着孩子跟去,浑身泛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坐在角落里。
让每个进来看病的人都打了个哆嗦,有些病人忍不住问林绵绵:“小林大夫,您身后那位也是看病的?”
林绵绵瞥了眼绷着俊脸的陆野,悄悄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给了面前病人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病人恍然大悟,再次看向陆野的眼神里少了惧怕,反倒是一脸怜悯地看着陆野说。
“真可怜,年纪轻轻就脑子不好,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陆野:“……?”
林绵绵内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到快下班时,诊室里没什么病人了,林绵绵略微放松一些,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玫瑰花茶,手指抓着铅笔记录下病人的症状。
岁岁和年年躺在小床上睡着了,屋里的炭火烧的很旺,他们踢掉了被子,陆野伸手给他们盖上。
林绵绵无意中瞟了一下,视线黏着陆野的手不动了。
男人的指节轮廓清晰冷硬,手指修长有力,苍白的手背上隐约可见青色的经脉,手腕上戴着一个鸡血藤手镯,鲜红的颜色衬得他肌肤白如雪。
这个鸡血藤手镯是林绵绵之前在三水村时做的那个,她给了陆野一个,他便一直戴着,上面一点磕碰的痕迹都没有,他很喜欢。
陆野见她一直望着他的手,忍不住走过去,挨着她坐,刚坐下鼻尖就嗅到一股淡淡的焦香味。
他皱了皱眉问:“什么味道?”
一边说他一边伸头去嗅那个焦香的东西在哪里,最后发现东西在林绵绵的桌面上,一个油纸袋装的,巴掌大的一包。
“你说这个啊?这个是严煜给的咖啡豆,我还没来得及磨来喝呢,闻着挺香的,他说是朋友送的,不多见。”
林绵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东西才想起来是谁给她的,她和陆野解释了一句。
她不爱喝手冲咖啡,苦,别的她又不会弄,所以就一直放着,陆野要是不问,她都忘了这东西了。
“严煜送的?”
陆野拿过拿东西一看,黑乎乎的,像烤焦的豆子,闻起来很像,又有点苦,他思考一秒,问林绵绵要怎么磨。
林绵绵说了之后,陆野拿到一旁认真地磨,然后冲出来一杯闻着很香很香的黑色液体。
但是林绵绵不敢喝,她以前喝过手冲咖啡,很苦,她喝不来,忽然,她望向满脸无辜清澈的陆野,计上心头。
“陆野,要不你试试?严煜说他天天都喝一杯提神,说现在很流行喝这个……”
陆野挑眉,十分相信林绵绵的话,于是他像喝水一样,猛喝一大口。
清黑色的液体一进入嘴里,浓重的苦味就瞬间蔓延开来,先前闻上去的醇香仿佛都是错觉一般,剩下的只有微酸的涩味。
陆野俊美如画的脸瞬间就皱了起来,又不能吐,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整张脸顿时变成苦瓜,苦得眼眶都红了。
“哈哈哈哈哈哈,上当了吧。”
林绵绵第一次见到陆野露出这种表情,乐得肚子都疼了,眼尾坠着晶莹剔透的泪珠,都是笑出来了。
陆野幽怨地盯着林绵绵一会儿,突然低头堵过去,舌尖一舔。
林绵绵瞬间也尝到了那股苦涩酸味,漂亮的小脸立刻露出和陆野刚才一模一样的表情。
后来这包咖啡豆一直没打开过。
这天回去的第二天,林绵绵得知姜武申请离婚了,顾悦这次是不可能出来了,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顾悦的事像一颗炸弹,将整个家属院的人都炸得一懵逼,之前顾悦刚泡药酒时送了几家,现在那几家都非常害怕,又庆幸自己没喝。
药酒一事闹得轰轰烈烈,但时间一久,这些事就被抚平了,天气热起来时,林绵绵已经听不到她们说起顾悦了。
只有林绵绵偶尔看见姜武会连想到顾悦外,几乎没人再说起她。
四月份时,林绵绵的奖金下来了,前前后后累积在一起发放,一共有将近两百块钱,都是她努力给部队研究伤药和菜棚得的。
胡叔也得了,具体多少林绵绵并没有去打听,因为她和陆野种的土豆要丰收了。
种在家后面的土豆长得很好,很茂盛,别人家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她家的看起来跟打了什么药一样,成熟得也比别人家的快。
林绵绵和陆野空出来一天专门收土豆,岁岁和年年现在已经慢慢会走路了,摇摇晃晃地踩着小棉鞋跟在父母身后。
大头小头则护在他们身边,防止他们摔倒。
土豆地附近有几乎人家也种了土豆,现在正在打理,看见林绵绵和陆野一来,笑着打个招呼。
林绵绵也冲人笑笑,然后开始干活,收土豆还挺简单的,陆野在前面拔,挖,林绵绵跟在后面捡到背篓里。
大头身上也背了两个背篓,用绳子挂在背上,岁岁和年年慢吞吞地捡起土豆扔到大头的背篓,一边捡一边问林绵绵。
“妈妈,岁岁厉害吗。”
林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