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妇人手劲都不小,长得再漂亮也不例外。
毕竟在这个年代,哪个村里的妇人不用干活?
柳青青属实是被气到了,不能打人,她就用了狠劲,妄图戳死那个猪狗不如的白春。
白春哪受得了这劲?
他在家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大爷,连洗澡水都是自己婆娘放好,亲自端到他面前的。
“咳咳咳!你干什么?!”
白春被戳得后退了两步,吼了一声,另一只手也顺势捏住了那张和离书,轻飘飘的扫了两眼,脸色都青了。
成河清那个死婆娘竟然真的敢和离!?和离书上连手印都按了!
白春怒火冲天,朝内放声嘶吼道:“成河清,你这个贱妇!给我死出来!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此刻全然忘了在村口时,那白老太是怎么嘱咐他的了。
白老太戳他戳得自己胳膊肘都疼了,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眼光,她觉得白家的脸都被这个蠢儿子给丢光了!
“闭嘴!”
柳青青蓦然间甩手扇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大快人心。
白春被扇得后退了两步,震惊的瞪大眼,颤着音结巴道:“你你.你这乡野泼妇竟敢打我?”
白老太更是挡在他身前,冷冷的看着柳青青,语气不善:“亲家这是何意?有话好好说便是,怎可粗鲁的打人?!”
她正愁没处发挥,柳青青打了人,她就可以借此发难了。
门外的吵闹声是彻底吵醒成玖玖了。
小奶娃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秀气的眉头皱在一起,哼唧了两声,两个小拳头气呼呼的锤了两下褥被。
真是睡个觉都不得安宁!
柳青青好整以暇的站着,摆手,满脸无辜道:“亲家刚才莫不是走神了?没瞧着吗?是你家儿子硬往我身上撞!”
“我只是一区区妇人,他硬闯我家院门,还仗着是个男子,欲撞飞我,我为何不能反抗?”
“这论起来,他闯我家,我打他都是轻的,应该告他才是!”
白老太与柳青青的眼神在空中交战,俩人互不相让,冷眼相对。
双方的眼眸中都存着对对方的厌恶。
她竟不知,河旺家娶的这个媳妇竟如此泼辣!
白老太暗叹失算,气得牙床都要咬崩了。
“你你个粗野泼妇!”
白春躲在白老太身后,怒气冲冲的吼着,大有上去大干一场的架势。
柳青青丝毫不惧,甚至轻蔑一笑:“大家伙可都听到了,堂堂羚羊县白家,张口贱妇,闭口泼妇。在我家门前辱骂我,甚至欲闯我家大门,也不知道是谁更粗鲁?就这,也配称为大户人家?”
“呵!简直有辱斯文!”
紧接着她又厉声道:“还逼着让我交出我大姐呢!怎么,交出去让你们白家打死啊?我们虽身份低贱,但也绝不容许他人随意践踏!更不允许疯狗在院门外乱咬!”
白春捂着额头,手背上青筋暴跳,平时在羚羊县,谁敢这么说他?又谁敢跟他顶嘴?
白老太抬头挺胸,半眯着老眼,锐利的眼神自上而下的审视她,接着冷笑一声,慢悠悠道:“亲家,说白了,你们今日就是硬要签这和离书,是吧?”
她算是看明白了,以她们的口舌斗不过柳青青。
与其继续被骂下去,还不如绕开话题。
柳青青坚定道:“必须签!马上离!”
“好啊!”白老太答得痛快:“反正成氏二十多年无子,已为失德!我们羚羊白家,也容不得她这种人的存在!”
“我儿二十多年,房中只有她一人,她生不出儿子,便是罪过!若离,是我白家之幸!”
成河旺和柳青青听后,心里很不爽。
这个死老太婆,同意和离还要往成河清身上泼脏水!
“只是,禾禾乃我白家孙女,她成氏可以滚蛋,但白禾禾必须回白家!”
白家其实只要成河清,毕竟她能赚钱,白禾禾不能。
而成河清能不能留住,他们说了不算。但只要白禾禾在他们手里,还怕成河清不乖乖听话回来吗?
白老太那老脑转得极快,嘴唇弯起,半带挑衅的看着柳青青。
“白家老婆子。”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成三金淡淡道:“你说,你家二郎自与我大姑成亲后,房中只有她一人,可信吗?”
白老太黑脸:“哪冒出来的黄口小儿,竟妄想毁我儿清白?”
“不敢。”
成三金懒散的倚靠着门框,似乎站得极累,脸色也是白的,缓缓道:“我只是看你家二郎,双耳灰黑,眼下薄黑,眼白发黄,此乃终日纵欲之所相。”
“当然,我年纪轻,说话不可信。为了公平起见,不如我们同往县上大夫那,以证你家儿子清白。”
“若是我胡说,那便认了我家大姑无德。若是确有其事,便是你家二郎不忠。”
“殴打妻女在前,对妻不忠在后,我们有权告到衙门,大不了就是闹一场。”
“照你们白家今日所为,白禾禾,必定归我们所有。”
成三金吐出的字语,不容任何人置喙,无形中更是形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