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一阵儿冷汗,想想都可怕。
医生说这种病要传染,让我隔离,可我死命拉着我妈不放,而我妈也硬要照顾我。
医生拗不过我们,便让我妈打了预防针,允许把我接到家里面治疗。
之后的三天,我躺在床上,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医生嘱咐我妈,说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让我发热,为的是把病毒整出来。
我妈还真的用尽了一切办法,她让我蜷缩在厚厚的棉被里,不准我透风。
那几天已经快要初夏了,天气也有些热了,而我却还是窝在被子里,真是苦不堪言!
然后我就整整烧了三天,每次温度都在39度以上,我烧得喉咙都干了,想喝水,可是嘴巴却张不开。
在那三天里,我一句话也没说,一粒米也未食,只是喝了一点点药。
我妈看到我什么都不吃,心里特着急!
有时她弄个水煮蛋想叫我吃,可我一点儿食欲都没有,根本就不饿。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以后不吃饭也不饿的话,那我就可以顺顺当当的减肥了!
三天后,烧终于退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脸的红斑,一块块的,我的脸颊肿的像包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那两天我都不愿意照镜子了。
好不容易,我感觉有些饿了,可我妈却给我端来了一碗榨菜粥!
她说之后的几个星期里,我冷的不能吃,烫的不能吃,鲜的不能吃,辣的不能吃,生的,硬的,酸的,苦的都不能吃。
我没辙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什么是能吃的呀?
当我的身体状况稍稍好转一些之后,妈妈便匆匆忙忙地前往学校,替我向老师请假。
她与校方沟通协调,最终成功为我争取到了整整一个月的假期。
说实话,尽管我的高烧已经逐渐消退,但自我感觉精力还是相当充沛的。对于需要在家里休息如此漫长的时间,我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毕竟,我认为自己只要不再发烧,就完全能够恢复正常的学习和生活节奏。
然而,妈妈却坚持让我安心休养,仿佛生怕病情会出现什么反复似的。
后来我妈才跟我说,烧退了就得等脸上的红斑祛掉,红斑没了就会褪皮,这么一来,少说也要半个多月,再加上恢复体力,差不多就一个月了。
于是我只能每天无聊的躺在床上,看着手机等我妈来喂我一日三餐。
一次我忽然想到,自己在家里浪费光阴,可同学们都在用功呢!
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儿做,便拿出一本练习题开始做了起来。
可我妈一进门就尖叫着把我手中的书一把夺走了,还一边喊着:
“现在不能看书的,眼睛是要看坏的!”
“麻疹期间一切都要小心,万一整出什么病来,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啊!麻疹里出病是会落下病根的!”
我妈竟然拿我一辈子来压我,没办法,我只得有继续乖乖地躺回了床上,两眼黯淡的望着天花板。
一个多星期后的某一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房间的角落里。整个屋子显得格外安静,只有我那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缓缓流动着。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那清脆而急促的响声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寂静的长空。
这阵铃声对于已经许久没有听到除自己呼吸声以外任何声响的我来说,犹如天籁之音一般令人感到惊喜和意外。
欣喜之余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周星星。
“喂,你怎么还不来上课啊?听说你去鬼门关转了一圈啊?挺厉害啊!这种奇遇都让你给碰上了啊?”
他在电话那头无比兴奋的说,竟然没有一点儿慰问的语气。
我本想跟他好好贫嘴几句,可是身体才刚刚有点起色,嗓子还是有点哑,所以张开嘴巴也讲不出太多话来。
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句:
“我现在讲不出话来,还是发消息吧!”
之后那几天我都跟周星星消息来往,两人天南地北的瞎聊。
我虽然躺在家里,可心里还是想着学习的,经常问他学校里复习的进程。
有时他被我问烦了,就丢过来一句:
“你现在就好好躺着吧,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了,我们想睡还睡不成呢!你倒好,还在那儿嫌无聊!”
后来我想想也是,就当是在家养精蓄锐,等我休息够了就可以精力充沛的去读书了。
那段时间,有不少人都给我发消息安慰我,让我安心在家休养什么的。
然后,最让我惊讶地是,安星竟然也会给我发消息。
那天,我正喝了药准备休息,突然就接到了他的电话。
我一直以为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他就不会在理我了,肯定对我横眉冷对、冷眼相看了。
可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来安慰我!
我们互相寒暄了两句,他说上次那件事儿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没什么好计较的。
我听了特宽慰,心里别提有多感动了。
之后他几乎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有时在体育课上,有时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