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拉着祁雪的手温柔的说,"小雪丫头,三伯母知道你家现在没了爹娘缺银子,你三伯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说话一时间有些难听。"
“三伯母这里还藏着一点私房钱可以借给你家周转一下,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要闹得这样,让别人家看笑话了。”
祁雪嗤笑的抽回手,她这个三伯母话说的好听,实际上的意思就是她家是因为缺银子是来故意骗钱的。
“三伯母,我们家虽然穷,不是我们家的东西我也不会要,是我们家的东西我一定会拿回来。”
“你也不用在这里装作好人,这账本上面白纸黑字写得你们家欠我们家的银子,三伯跟三伯母只需要把欠我们家的银子还给我们家就行。”
尔朱奚兰脸色难看起来,祁雪可不管她们现在是什么样的想法,她要的就是拿回来自家的银钱。
祁德业手臂上的青筋都因为愤怒绷紧,碍于有首领在这,不然他定是要好好的教育一下这个死丫头。
贺达亚愤愤的说,“阿爹,你来了正好,祁三伯仗着自己是长辈,就想要欺负祁雪她们,阿爹你一定要帮祁雪她们做主。”
贺若业剜了他一眼,当初就让他不要跟过来,就是怕闹到现在这样的场面,等回家之后定是要好好的管教一番。
祁德业心里面一横,“首领,我怎么可能欺负小辈,达亚你不要因为是首领的儿子就能够如此污蔑,我们家本就是没有找我四弟家借银子,是这祁雪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本假的账本,想要来我们家讹钱。”
他就是咬死了这个账本是假的,这十两银子想要拿回去,想都不要想。
贺达亚更是火从中烧,“你是说上面你亲手签的字还能够是假的?”
“就是假的,这上面的字根本就不是我写得。”
祁雪对她这个三伯有多么无耻有了新的认知,她拉住达亚,继续跟他费这些口舌之争反而是让祁德业找到漏洞。
在部落里面一切都是首领说的是,她背地里面悄悄的捏了一下大腿,刺痛的感觉袭来,眼眶瞬间红了。
她转身拉着阿弟跪在首领的面前,微微抬着红了的眼眶,双手将账本举起,“首领,这是我阿娘留下来的账本,上面清清楚楚写下三伯借我们家银子的时间,还有签名的字迹。”
“我跟阿弟现在已经没有爹娘,阿弟尚且年幼,只想要讨要回属于自己的银钱,维持生计,若是这账本有半点假,我祁雪被天打雷劈,出去被野狼抓走葬于狼腹,请首领替我们姐弟做主。”
围观的族人看着她们瘦弱的身影,一时间都生出怜悯之心,对她说的信了几分,祁雪她们姐弟一向都是老实人。
怎么也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况且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祁老三,你这欠钱了就还钱呀,她们两人还是你侄子侄女啊。”
“就是啊,你阿弟的尸骨未寒,你就做出来这样的事情,良心不会痛的吗?”
祁德业怒怼回去,“老子就没有欠钱,你这个死丫头还在这边演上了。”抬脚就要朝她踹过去。
贺若业手中的大刀直接挡在他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祁德业,你是不把我这个首领放在眼里是吗?”
祁德业颤颤的收回脚,他只是一时气火攻心,忘记首领还在这里了,后背冷汗涟涟,“首领,您误会了,我只是被这个死丫头给气的。”
“一点都不知道尊重长辈,内心龌龊,为了找我们家要钱,什么理由都拿出来了。”
“首领,您看,这事情就是我们家的家事,我这个做长辈的没有教育好晚辈,是我的责任,您放心,我定是会好好管教她们,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腆着笑脸,眼睛盯着首领手上的账本,只要这个账本到自己手上毁掉之后,看日后这两个死兔崽子还有什么办法来要钱。
她们也不用想着自家会给一分钱,之前没死算她们命大,后槽牙都咬碎了。
贺若业收回手中的刀,撇了他一眼,将祁雪递上去的账本打开来,上面笔迹歪斜的写着,“乾元一九一年,四弟祁德业从家中借去二两银子,特立下此借条。”上面还有祁德业的签字跟手印。
“祁德业你口声声的说这个账本是假的,这上面你的签字跟手印是什么?”
祁德业后背的汗将里衣打湿,面对首领还是心虚,“这,这,这应该是那个死丫头故意伪造的。”
贺达亚听着他这般无耻的话,呸了一声,还没有说什么,贺若业一个眼神示意,要是他再说什么,就立马回去。
贺达亚只能够忍着心中的怒火,捏紧拳头,无耻,太无耻了。
祁雪昂起头来,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上面的字迹明显就不是近日写得,三伯欠我们家的银子还不想要还,分明就是欺负我们家没有阿爹阿娘。”
“我阿爹念在兄弟情分上才借给三伯您银子,可我阿爹前脚刚去世不久,三伯就如此对待我们,若是我阿爹在天之灵有知,定是死不瞑目。”
祁德业真的是恨不得撕烂她的嘴,“你少来在这边恐吓我!”
贺若业将账本翻看一遍,上头的借条的时间都是部落去镇上采买的时候,祁雪就算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