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阿姐。”
祁牧去给牛羊圈里面添了水,让它们先喝上水,这一路上走着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遇到水源。
吃这一方面不用担心,一路上都能够有草可以吃。
祁雪煮粥的时候特意加多一把小米,粥熬的浓稠,吃饱了才好上路。
她装的满满一碗,“阿弟,夏天,你们两人多吃一些,路上辛苦。”
祁牧埋头吃着,要赶紧吃完,拆毡房还是一个大活,他要吃多点,这样才能够长身体,像夏天一样。
这样他就能够保护阿姐,别人就不敢欺负阿姐了,他可是听说堂哥欺负阿姐的事情,还辱骂阿姐,被阿姐教训了一番,教训的好。
部落里面的人都在背后讲,是因为他们没有了阿爹阿娘,才会这般,日后日子难着呢,他就不服气,他们家就是要把日子过好,让村子里面唱衰他们家的人看看。
祁雪也没有见拆毡房的经验,这还是头天临时去学习一下,拆起来不太熟练,等装上板车用麻绳捆绑好,已经是最后面一个了。
别家的人手多,又有经验,拆起来肯定是快,首领等全部落的人都到齐,也没有耽搁就开始上路。
她们家在最后头,祁雪推着板车往前走,祁牧一边要赶着牛羊往前走,还有抽出心思帮阿姐推板车,让她轻松一些。
昨天下过雨,草地蓬松柔软,推起板车更是吃力,才不过走了一里地,祁雪已经额头冒着细汗。
幸好今天天阴,没有出太阳,不然再来个大太阳,真的是能够把人晒得要中暑。
祁德业推着板车向前,回头看的时候,就看到那碍眼的两个死兔崽子,嘴里面忍不住咒骂了一句,“真该死,他们那两个碍眼的。”
尔朱奚兰劝着他,“当家的,咱们现在也别跟那个死丫头一般见识,等到了新的地方,咱们再想法子。”
这一路上要走很远,而且人多眼杂的,真的是干了些什么,被人发现的可能性也高,要是被抓住把柄,被首领知道,这可是要被赶出部落去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她想到那日祁雪嚣张的模样,也是恨的牙痒痒,死贱人竟敢打她的宝贝儿子,这一笔账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这个小贱人不就是仗着有首领儿子达亚帮她撑腰,不然哪里敢如此的嚣张。
祁德业就是难以咽下这一口气,“我们就不能够让这个死贱人死在路上吗?”
“这一路上就不会遇到什么狼群猛兽的,把他们给吃了。”
“上次我们把孤狼都给引过来了,那两个兔崽子真是命大,那样都没死,当家的,这狼见群来了,也有首领在。”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祁德业气的胸口起伏着,没有留心脚下的石头,一脚绊在石头上,板车一抖,险些翻了。
他一头磕在了凳子上,只觉得两眼冒金星,尔朱奚兰惊呼的去搀扶他,“当家的!”
祁雪路过的时候看着这一幕,故作关怀的说,“三伯伯,怎么还摔着了,您年纪大了,走路的时候,还是要多看看路,别光是在背后说人坏话,容易遭报应。”
祁德业本来就磕的两眼冒金星,现在更是急火攻心,直冲天灵盖,“你,你,你这个死丫头,在咒谁呢!”
祁雪无辜的眨眨眼,“三伯伯真是误会了,我只是好心的关心您。”
别以为他说的那些话,她没有听到,上次喝了灵泉的水病愈之后,她不单单是视力变好了,这听力也是。
毡房外头的一碗血水果然是他们干的,方才那一石头真应该直接把他给送归西了。
“……”
祁德业眼前一阵发黑,说不出话来,尔朱奚兰慌了,搀扶着他,“当家的,当家的你还好吗?”
祁雪嘴角上扬,推着板车往前走,这出了一口气之后,推车都有力气了。
萧琛凶残的视线隔着斗笠盯着他们看了一眼,他们说的话,他都听的清清楚楚,祁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们若是再敢做出来什么事情。
他不介意送他们一程,早日的在底下跟祁雪的爹娘团聚。
或许是出了一口气的缘故,她们家竟然追上了段伯伯一家,他们家的东西多,光是毡房就有三个。
段伯伯家的大儿子跟二儿子都已经成家单独分出去了,三女儿娟姐姐也已经定亲,听说是明年开春的时候,就办宴席。
还有个小女儿段花花比祁牧还小三岁,老来得女格外的宠溺,别的人都在跟着走,她则是坐在板车上。
段花花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祁雪,甜甜的喊了一句,“雪姐姐。”
“花花。”祁雪正是要跟段家搞好关系,这一路上也能够有个照应,自然是格外的热情。
她用手肘碰了一下阿弟,“从背篓里面拿果子出来给花花妹妹。”
祁牧应了一声,他将背篓卸下来,从里头拿出洗好的脆枣,递到她的面前,“花花妹妹,给你脆枣。”
段花花眼前一亮,小手捧着接过来,嘴甜的道谢,“谢谢牧哥哥。”
祁牧憨笑的挠挠后脑勺,“不用谢。”
段文注意到这,“花花,不能够随便拿别人家的吃的,祁牧,这脆枣你们家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