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兆和他的保镖已经将赵初鸢保护了起来,随心前来的医护人员也当众将镇定剂打入了赵初鸢的肌肤。
徐天行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超负荷运动,被他这个小儿子给气的,只剩下用手指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他站在刚刚琳琅主讲的话筒前,瘦长好看的手捧着话筒,清晰地说道,“既然各位已经看到了,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没错,这位被徐董事长抛弃的可怜女人,就是我妈。”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接下来需要解释的就不是他了,而是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你给我站住!”
一声苍老的呵斥,让离得最近的琳琅听着头皮都麻了,然而,正在行进中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动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九月有些不忍,她向身后的徐天行看去,却不想,暴怒下的徐天行摘下了麦克,朝着徐振奕的后脑勺就扔了过来!
电视火苗间,她根本来不及惊呼提醒,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徐振奕的后背,用力的将他撞到另一侧。
银光闪闪的麦克风最终撞到一个记者的摄像机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之后,便结束了他短暂的使命。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
都是你爸,医学学院上根本无法分割的亲人!”即便当着众多记者的面,徐天行也根本没在怕的,“我是在教你,面临重大抉择,该怎么选择才是对的。”
徐振奕现在暂时的生死还停留在刚刚初九月的“舍身相护”上,直到徐天行提到教育两个字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拉近了妻子的腰肢轻不可闻的一笑。
“你教育我?”他不齿的嘲笑,“抛妻弃子,手段狠毒,独断专行,自私自利,这些优良品德你想传授哪个给我。”
徐天行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就算他快被气背过气去,他的儿子也没有向他的方向靠近半步。
可笑的是,他还一直心心念念的将他这个小儿子当作唯一的接班人。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逆子!”
徐振奕的手下正在清理在场的记者宾客,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他一边把弄着身边勇敢的让他越看越爱的小女人的手指,一边无所谓的回嘴,“是啊,我也很奇怪,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爸爸呢?”
他的目光凌厉的扫视着还在长的几个关键人物。
琳琅,吴限,徐天行和他的人。
“你们最好是祈祷我妈没事,不然的话在场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不同
的代价。”
琳琅人言惊慌失措起来,立即为自己辩解道,“徐少,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我……我也不知道老妇人是什么时候跑到我这来的,我都不知道你母亲还活着,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的?”
“做没做,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我。”
他咄咄逼人的俯视着她,“你和我弟弟的那点破事,本来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现在……”
他像是在对着徐天行说,也像是对着琳琅,以及正躲起来密切关注着的徐逸轩。
“你等着给徐二少收尸吧!”
他回想起母亲惊恐的眼神,是真的动了杀意……
“徐振奕!你敢!”
徐天行怒不可遏,他还好好活着呢,徐家他说了还算,“你要是再一意孤行的话,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家门,别以为徐氏脱离了你,就运营不下去!”
“嗤……”
他竟然在冷笑?徐天行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跳,“现在你就给我滚!”
深邃的双眸锁定了徐天行,像是捕猎前聚精会神的野兽。
狂妄,邪魅,又有些危险……
“我们走。”
初九月被他强大的气场牵引着,安稳又踏实,按理来说,她作为徐家的儿媳,小少夫人,不是应该为自己的丈夫担忧吗?
担忧是否真的会被驱逐出集团核心,担忧他的股份,担忧今后的生活质量,担忧……
然而,不需要多言,徐振奕手心的温度让她不需承诺的心安。
“傻女人,你怎么就不担心我被赶出家门,变成穷光蛋吗?”男人嘴角含笑,看着身边一直用紧紧跟随的行动支持着他的九月,柔和的问道。
此时他们的车已经开出了一段距离,看着身后渐渐变小的酒店,初九月忽然感觉自己成熟了一大截,她看着徐振奕,大大咧咧的笑言道,“那就一起变成穷光蛋啊。我又不是没经历过呢。”
是谁说过的,夫妻同甘容易,共苦难?
初九月随性的一番话,倒是让他觉得,容易的很呢。
徐振奕最会察言观色,他通过初九月的每一个信号都能感知到,她是真的不介意,不在乎。
也不能说徐天行一件好事没干过……
歪打正着的让他娶了初九月,可能是他唯一可以让他念着的好。
随手一捡,就捡来了一个人品贵重的宝贝。
初九月的纤细的腰肢腾的一下被揽住,熟悉的气息和声音扑面而来,眉眼之间带着从前很少有过的调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我迷惨了啊。”
司机还在呢,他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