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振奕哥哥……”
顾不得大小姐的面子了,颜如欢狼狈的起身,像是八爪鱼一样的贴在徐振奕的后背上,眼泪濡湿着脸颊,也打透了徐振奕丝薄的衬衫,“我不信,我不信!你怎么可能不爱我呢?我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在做着可以做你妻子的准备,就算现在我要嫁给大哥也只是想要气你,逼着你心痛,你这么敏锐的一个人,怎么就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梨花带雨的样子任何一个男人都我见犹怜,“是不是初九月说什么了?她跟你说了我很多坏话是不是?一定是这样,不然的话怎么你就突然不喜欢我了,连颜家的大门都不愿意进来……”
“够了!”
胡说八道他可以忍,神志不清他可以忍,但是诋毁九月让徐振奕无法忍受,他试图掰开颜如欢死死锁住的手,言辞也尤为激烈,“这就是你和九月不一样的地方,她对别人的揣测永远带着善意,可是你……颜如欢,你就算是自己错了,也一定要找理由把错误按在别人身上。”
跟九月相提并论,就凭你,也配吗?
环绕在徐振奕腰肢上的双手,十指紧紧的锁扣着,即便吃了徐振奕不小的力道,忍着痛她也不愿意放开。
对,她颜大小姐最怕痛,但是这次她
就算痛死都不能松手。因为她知道,一旦放开,徐振奕就再也不会给她靠近的机会了。
“我错了!”颜如欢的哭声从哽咽,变成了激烈的嚎啕,“我知道我又惹你生气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对九月做那样的事,以后我改,我改还不行吗?我也不逼着你跟九月离婚了,只要你能时不时的来看看我就行,我愿意隐姓埋名,甚至不做颜家的公主了都可以,我只要你啊!”
“你……”
“徐振奕……”
两个男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相似的让泪眼朦胧的颜如欢分辨不清,徐振奕应声看去,慌张的颜家下人,姗姗来迟的跟在厉城身后,要阻拦,却有些犹豫的不敢上前一步。
“a市最有绅士气度的徐先生,我想问问,你就是这么当丈夫的?”他可没有徐振奕那么有原则,不亲自动手打女人,不欺辱弱小,愤怒让厉城烦躁到了极点,径直上前推开了颜如欢,也不管推开后的女人撞哪儿了。
“九月怎么了?”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有声有色的跟顾菲菲谈天说地,但是厉城却无情的告诉他。
初九月不好!
她现在很不好!
身体上的新伤旧伤都还是次要的,最让人担心的是,她似乎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热爱和浴望。
“这要问这位正和你情深意浓的颜小姐啊,她接了你的电话都说了什么。”苛责的目光同样打量在徐振奕身上。
厉城从来没对任何一个女子设身处地的难受,但是对这个初九月,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着了魔。
要是九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男人!
“颜如欢!”徐振奕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可怖,“你接了我的电话!”
面前的是两个男人可怕极了,纵使颜如欢再无法无天,也无法在这两个人的逼迫中理直气壮。
该怎么办呢?
是承认自己因为心气难平,说了刺伤初九月的谎言。
还是像以前一样,用更大的愤怒去掩饰这个话题。
还不等她想好应答的措施,徐振奕一双铁钳般的双手,竟毫不犹豫地卡在了她的喉咙上。
呼吸……一瞬间变得困难,颜如欢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纤细的手指徒劳的拉扯着男人的铁掌。
“颜如欢,现在不妨告诉你,无论你未来是以什么身份站在我面前,你让九月不好过,我都是会让你偿命的……”
他说的是真的,喉咙上的力道让她毫不犹豫其真实性。
第一次,徐振奕让她知道“人之将死”的滋味是怎样的……
在他身后的始作俑者厉城,则饶有趣
味的抱着肩膀,似乎欣赏着她的垂死挣扎与求饶。
“振奕哥哥……”
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颜如欢眼白一番,径直昏了过去,徐振奕这才收手。
看着像是断了脖颈呢白天鹅一般的颜如欢,徐振奕一寸一寸的抚摸着手机屏幕上,一分三十秒的通话记录。
这一分多钟的时间里,她发生了什么?
她错过了什么?
厉城就是个疯子是没错,但是他不会轻易发疯,从他微微起伏的匈腔,徐振奕感受得到。
连这个刀口上掭血的疯子都不能保持冷静,她到底怎么了。
这种担心一直持续到他飞速赶回去,见到初九月的第一眼……
伤口全部崩开不说,有些伤口甚至和病号服粘在一起,医生每动一下,九月就会疼的浑身痉挛。
尤是如此,病床上的小女人仍旧死死的咬着嘴唇,一声哽咽都不肯出,他明白了厉城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初九月,这样空洞的眼神,俨然是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
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他在她身边站了这么久,她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在他身上停留。
颜如欢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