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都满眼期盼的看着尤大良。
尤大良握着酒杯,垂眸沉思了一会,然后仰头将酒一口干完。
“孩子他娘,把车费给大姐,明早再给她准备点干粮!”
尤三宝高兴的像是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向尤大良直道感谢,那芙美则一脸愤愤,啪的一声将筷子放在桌上,不吃了。
这家她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说话都不好使了!
尤珍宝虽然在吃东西,但一直在听三人的谈话。
她心里是站在尤三宝这边的!
她想上学,想读书!没人知道,每次看见村里的小孩背着书包去上学的时候,她心里有多羡慕。
而且,大姐出去工作,不是可以帮爹减轻负担吗?
娘为什么生气呢?
尤珍宝越发觉得那芙美看不懂了。
“孩子他娘,大姐说的有道理!”
尤大良知道那芙美这是心里不舒服了,耐着性子宽慰:“不过就是几毛钱的事情,大不了我每天多搬几块砖就回来了!”
见那芙美还是冷着脸,尤大良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喃喃自语道:“希望你们以后都过得比我好啊!”
年夜饭终于结束。
母女三合力收拾完桌子,眼看蜡烛快要燃尽,尤三宝立马朝那芙美伸手。
那芙美撇嘴看
了她一眼,极不情愿的从裤子兜里掏出钱来。
尤三宝费了好大一番劲儿,才掰开那芙美铁钳一般的手,最后拿到钱,慎重的放进衬衣内里的口袋。
刷完牙,尤三宝和尤珍宝早早上床睡觉。
尤大良在酒精的作用下,早已鼾声四起。
只剩那芙美一个人在那跟煎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这边徐陈氏回到家,脸色煞白,心有余悸的将事情经过告知徐富。
“妈!你就是被那死丫头给骗了!”
徐富没个正形的坐在实木太师椅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手搭在膝盖上吞云吐雾:“她天天在家呆着,会那么巧听见公安办案的手段!什么指纹,我压根就没听过!再说了,我去割保险的时候,又没碰到保险丝,就算真有她说的那个什么玩意,也查不到我这来啊!”
徐陈氏回了神,满满回味儿子的分析,不由得恼羞成怒。
“这死丫头,长的不仅狐媚,心眼也太多了!”
“所以她就是欠调教!”
徐富灭掉烟,哄小孩一般搂着徐陈氏道:“等我把她娶回来,您也别客气,天天拿棍子揍!揍到她学会听话为止!”
“你还想娶那个丫头?”
徐陈氏不满的看着自家儿子:“就这
么喜欢她?”
“怎么会?”
徐富笑笑:“我就是想着为您老人家生活里添点乐趣而已!调教木讷的吧,时间一长,您肯定觉得没意思!尤家大姐性子野,调教好了您不是也有成就感嘛!”
徐陈氏想想,还真是这个理!
不禁对儿子执意要取尤三宝的提议不再反对!
只要尤三宝进了徐家的门,是生还是死,不都她说了算?
“不过……”
徐富想了想道:“眼下必须先把尤家大姐身边依靠的人一个一个给除掉,等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们就好出手了!”
徐陈氏眼睛一亮:“你有计划?”
徐富笑:“这些妈你不用管!你只要负责按约定时间去收租,平时不和她们交集就行!”
徐陈氏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
儿子说的话,她是无条件遵守的。
有了儿子的保证,再加上儿子有意逗自己开心,徐陈氏今晚经历的种种不愉快终于在睡觉前烟消云散。
第二天天不亮,尤三宝就醒了。
稍微洗漱一番,把自己捯饬的干净整洁,尤三宝接过那芙美手上的馒头,见对方苦恼一晚上依旧郁气难消,不由得撇撇嘴,出门去找阿花。
阿花刚好出门。
两人相视一笑,肩并肩朝公交站
的方向走。
尤三宝和阿花一路走,一路聊,这才知道原来长相成熟的阿花居然和自己一样大,并且也是家里的长女。
不过阿花不比尤三宝幸运,她有个重男轻女的爹,还有个胆小没主见的娘,以及一个骄横跋扈犹如小皇帝的弟弟徐有财。
徐有财十二岁,在家里的地位仅次于阿花他爹徐阿旺。
这小皇帝从小被惯坏了,即便对于自己亲娘,只要稍微不顺心也会拳脚相对。
阿花虽有心护着亲娘,但时间一长,也渐渐力不从心,然后麻木到了现在的无动于衷。
不过好在从去年开始,徐有财去城里的学校住宿,这才让家里稍微平静一些。
不过,徐有财在学校生活,动不动就向家里伸手要钱。
而徐阿旺又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去暗场赌钱。
日子本就不好的徐家越发显得艰难。
所以徐阿旺就逼阿花下海捞珍珠之类的值钱东西去卖,而阿花他娘出海打渔去卖。
尤三宝心里不由得感慨,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特别是碰上阿花爹和阿花弟这样的极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