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把尤三宝送到电视台,十分反常的没和尤三宝多说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还是尤三宝认识季渊这么久,第一次看见如此神色沉重的季渊。
也许,公司真的出现了十分棘手的事情吧。
尤三宝没多想,转身进了电视台。
“人在哪?”
往回开的路上,季渊问蒋真。
蒋真说了一个地址,随后没等季渊吩咐便朝目的地驶去。
车抵达的是一个杂草重生的废旧工厂。
“人在里面!”
蒋真为季渊打开车门,说了一句。
季渊脱掉西装外套,松开袖扣,挽起袖子走了进去。
里面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机油和腐败的混合气味。
地上堆放着各种生锈的配件,废弃的衣物,生活垃圾等东西。
猛拍尤三宝的记者被绑在一根铁锈遍布的铁柱子上,被蒙着眼睛。
听见脚步声,对方大叫起来。
“有人吗!救命!有人绑架我!”
季渊示意蒋真松开对方眼睛。
“季总,这不合适吧!要不然,我让别人来问话?”
蒋真的担忧不无道理。
季渊好歹也是珠港知名人士,在申川也有不少人认识。
对方是记者,如果处理不当,很有可能引发
纠纷。
到时候,季渊和公司的形象必定受损。
可是这一切的根源是由于尤三宝。
蒋真为季渊这样的默默付出感觉不值当。
他是看出来了,尤三宝对于自家oss根本就没有那种意思,纯粹是以朋友相待。
可是季渊呢,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尤三宝的好,那眼里的宠溺是遮也遮不住的。
他没谈过恋爱,男女之事不懂。
可是恋爱应该也算人际交往的一种吧?
讲究的是个礼尚往来,这样感情才能细水长流。
季渊单方面付出太多,尤三宝没有回应,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季渊带给她的便利,蒋真为季渊感到不值。
可是自己一个外人能说什么?
这种事向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用!”
季渊知道蒋真的担忧,可是当他知道已经有人盯上尤三宝的时候,心里的怒火早已憋不住了。
如果这次不问清楚后面的人是谁,那谁知道对方还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三宝的事情?
季渊相信,对付三宝的人一定是想对付自己的人!
三宝性格向来讲道理。
即便有不和的人,那都是些不足挂齿的小鱼小虾,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所以季渊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的仇家打算对三宝不利,威胁自己。
季渊从来没有在商场上怕过谁,这次亦不怕。
如果要说怕,也是怕会伤害到三宝。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努力做到与三宝接触的时候,尽可能的低调。
可不曾想,居然还是被人发现了。
这只能说明,自己身边有了对方的人。
蒋真可以排除在外,至于是谁,季渊打算开始一个一个排查清楚。
“去把遮眼布给摘下来!”
季渊再次说话,蒋真不得不照做。
“哎呦!我的眼睛!”
记者十分夸张的呻吟一声,用力张眼闭眼,适应光线后,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顿时笑嘻嘻到招呼。
“我还以为是是谁呢?原来是季渊季大老板啊!”
记者动动被绑着有些僵硬的身子:“季老板,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
“说!谁派你跟拍的!”
季渊不跟他废话,但也不提三宝的名字,试探对方的底。
“季老板这话可真是委屈我了!我一个记者,不拍你们,还能拍谁?”
记者也是脑子灵活,见对方没有提到自己拍的那个女人的名字,也乐于打太极。
“是吗?我
怎么发现,你只拍了我一个人!蒋真!”
“明白!”
蒋真突然上前,将记者胸前的照相机给取下来。
“诶!季老板!你可不能知法犯法啊!我是记者,你不能这么对我!这里面可是我报道的素材!你要是毁了,我拿什么回报社交差!”
“你还有报社!”
季渊笑,压根不信:“那说说,你是哪家报社的!如果你这里面是新闻图片,我愿意登报道歉或者补偿你!”
说完,示意蒋真拿去重洗。
“如果这里面拍了什么不该拍的东西,也别怪我无情!”
记者有些慌,他可是受人之托,一定要拍到这些照片买钱的。
他欠了一屁股债,如果再没钱还,那就要暴尸街头了。
“季老板,有事大家好商量嘛!”
记者陪着笑:“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你何必为难我这种小虾米嘛!”
“想要我不为难,那就看你有没有合作的诚意!告诉我后面的人是谁,我就考虑放你走!否则,你就留在这吧!”
季渊抬头看了看工厂的环境:“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