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纯正流利的米语将宫美娜和晴晴听得一脸震惊。
晴晴更多的是迷茫。
她从小不爱学习,成天除了吃喝打扮就是找闺蜜玩。
虽然珠港人多,可是各有各的圈子。
晴晴不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是,尤三宝一个北女居然会说米语,还说的那么好!
晴晴觉得自己耳朵出现幻觉。
“怎么?”见两人一时间没说话,尤三宝故意装惊讶:“难道你们听不懂米语?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把米语的当成母语,忘了自己是黄皮肤黑眼睛了呢!原来,你和我们村的阿妈阿爸一样,也只懂说白话啊!”
晴晴听尤三宝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着急的拉拉宫美娜胳膊:“美娜,是不是在骂我们?”
宫美娜没有回答晴晴的话,反而狠狠瞪了她一眼:“丢人现眼!”
晴晴觉得奇怪。
不就是不会说米语吗?
又不是所有珠港人都会说!
不过对于宫美娜的脾气,晴晴早已习惯,并不敢多说什么。
“怎么样!两位能听懂吗?如果听不懂,我帮两位找个翻译再继续?”
宫美娜跟晴晴不一样,她身世好,学习好,又漂亮,可以算得上是集
一身的天之骄女。
尤三宝的一番话,她听着尤为火大。
不就是会说米语吗?
拽什么吗?
“你态度别这么嚣张!也不看看现在是在哪里!”
宫美娜听尤三宝居然指桑骂槐,越发恼火:“大家就事论事,用得着人身攻击吗?”
在珠港生活这么多年,宫美娜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挑衅。
晴晴一听尤三宝居然人身攻击,也是气的不轻。
“就是!一个捞女!装的跟名媛一样!是谁给你的底气!”
“什么?你说什么?麻烦你说外文好吗?我听不懂你说的鸟语啊!”
尤三宝以牙还牙,装作听不懂白话的样子,冲两人眨眨眼,显得极其无辜。
“你欺人太甚!”
宫美娜见尤三宝那无赖样,怒火已经临近爆发的边缘。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尤三宝没想到被对方倒打一耙,贼喊捉贼,也是气极反笑:“你们私自带着我的同事到这种偏僻的地方,刁难她,难道不是欺人太甚?刚才我看见她哭着跑开,我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对她进行语言侮辱和冷暴力!既然你们自誉为珠港是个讲理的地方,那我倒要问一问了,你们珠港人,就
是这么讲理的吗?”
“她是自愿跟我们走的!我们也只是跟她聊聊天而已!并没有对她进行攻击!”
宫美娜没想到尤三宝这么难缠,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简直比刚才唯唯诺诺的徐阿花难对付许多:“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他!”
徐阿花算计尤三宝屡次失败,但并不代表她傻到可以跟两个不认识的人走,还进行什么自愿聊天。“既然你说是聊天,那你倒是说说,你们聊了什么内容,让我同事居然可以哭?”
尤三宝眼神在宫美娜和晴晴身上扫,竖眉冷目:“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者是对我同事进行人身攻击,当心我告你们!”
“呵,还懂法律?你该不会是看着我家有钱,想趁机敲诈一笔吧?”
宫美娜完全没将尤三宝的话放在心里,她对天翻了个白眼:“真是想钱想疯了!我告诉你,在珠港,我宫美娜还没有怕过的人,打不赢的官司呢!”
说完,宫美娜话锋一转:“晴晴,去把她的胸针给我摘下来!”
这种动手事情晴晴做的顺手。
她以为尤三宝已经被宫美娜的气势震慑到,立马答应下来。
可是当她冲过去要
摘胸针的时候,没想到像是被吓傻的尤三宝居然一下子灵巧的躲闪开。
晴晴顿时收不住脚,一下子摔个四仰八叉,直接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那样子,不像名媛,倒是有几分做泼妇的潜质。
宫美娜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尤三宝道:“你好不讲理,还如此蛮横!居然说不过我们,就动手打人!”
晴晴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整个花园都是她的哭喊声。
“打人啦!打人了!”
尤三宝也是没见过泼污水泼的如此迅速干脆的!
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的时候,四面八方突然涌来许多人。
有安保,有侍者。
行动如此迅速,倒像是这些人一直在暗处监视,伺机而动似的。
不少正在宴会厅外面露天阳台聊天的宾客注意到这边骚动,纷纷下阶梯走了过来。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你们赶紧把这个北女给请出去!”
宫美娜是珠港名媛,隔三差五就能在报纸上看见她的各种新闻。
所有的侍者和安保都认识她,也知道她的性格嚣张跋扈。
得罪了她,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宫氏家族。
下半辈子,别说找工作了,能平平安安度过
都不一定。
一边是名不见经传的陌生女人,一边是财大气粗的富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