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捧着一碗红烧肉回到家。
刚进门,浓浓的肉香就惹得贾张氏等人不停地咽唾沫。
棒梗、小当和槐花更是围了过来,嚷嚷着要吃肉,把秦淮茹围了一圈。
“别急,都有份,快坐回去,小心烫到。”
秦淮茹领着孩子们坐下来,刚要拿起筷子分肉,便被旁边的贾张氏一把抢过碗,吓了她一跳。
“怎么就这么点?”
看着碗里只有五块红烧肉,贾张氏脸色登时阴沉,眼神凶得很。
秦淮茹吓得缩了缩脖子,低声道:“婆婆,你也知道,咱家白天跟方岩闹得不愉快,他肯给肉就已经很好了,我哪里敢奢望更多。”
“没用的废物!”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随即抓起筷子,给棒梗夹了两块红烧肉道:“我的乖孙儿,你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得多吃点肉,长大了要懂得孝敬奶奶,听到吗?”
“嗯嗯……”
棒梗眼疾手快,用左手抓起一块红烧肉塞到嘴里。
“奶奶,我也要吃肉!”
“奶奶,我要肉!”
旁边的小当和槐花早就按捺不住,不停地叫唤着。
“吃吃吃,就知道吃,两个赔钱的玩意!”
贾张氏刚才还是满脸溺爱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瞪了两个小女娃一眼,骂道:“家里的棒子面都被你们吃光了,还想吃红烧肉,想得倒是美,先把你们碗里的剩菜吃掉。”
两个小女娃一听没肉吃,顿时哇哇哭了起来。
“不哭不哭!”
秦淮茹连忙安抚两个小女娃,有些忐忑地看着贾张氏说道:“婆婆,您就给她们吃一块吧,不然她们铁定哭个没完没了,让外人听到会笑话的。”
听到会被外人笑话,贾张氏脸色变了变。
她有些不情不愿地拿起筷子,把碗里最小的一块红烧肉拉成两半,分别丢到小当和槐花的碗里:“两个赔钱的玩意,大晚上哭什么哭,快吃吧。”
小当和槐花看着碗里那一小块红烧肉,心里委屈极了。
为什么哥哥能吃两大块红烧肉,她们就只能吃一小块,还要分着吃啊?
秦淮茹生怕贾张氏再碎嘴,连忙让两个小女娃别哭了,赶紧把肉吃了。
否则以贾张氏的性子,最后连这小小的一块都能收回去。
果然贾张氏嘴里又骂了句“赔钱的玩意”,然后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红烧肉,准备美滋滋地享用。
至于旁边的秦淮茹,早就被她忽略了。
秦淮茹只得默默地咽着口水,丝毫不敢有半句怨言。
毕竟她要保持一个孝敬婆婆的好媳妇人设。
如果让人知道她跟婆婆抢肉吃,那她忍气吞声这么久,岂不是付之东流。
眼不见为净。
秦淮茹拿起桌上剩下的半个窝头,默默吃了起来。
“奶奶,我还要吃肉!”
眼看贾张氏就要把肉放到嘴里,却见棒梗左手忽地伸过来,硬生生把送到她嘴边的肉抢走了。
棒梗吃肉狼吞虎咽,很快咽了下去。
接着,他想都没想就抢过贾张氏的碗,把最后一块红烧肉也吃了。
连吃四块红烧肉,棒梗登时心满意足。
贾张氏布满皱纹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舍得发火。
毕竟棒梗可是她最疼爱的宝贝孙子。
但贾张氏可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不舍得骂孙子,她可是舍得骂儿媳妇的。
“你跟两个赔钱玩意一样,就知道吃!”
见秦淮茹在吃窝头,贾张氏登时把脸子一甩,骂道:“缸里的棒子面都被你们吃没了,你现在就去找易中海,说咱们揭不开锅了,让他明天开全院大会给我们捐款。”
秦淮茹面露难色说道:“婆婆,上个月一大爷刚开会让院子的人给我们捐款,再捐,别人会说闲话的。”
“让你去就去,老娘倒要看看谁敢说闲话,我非去他们家闹不可。”
贾张氏语气蛮横泼辣,容不得半点违逆。
秦淮茹没有办法,只得放下手里窝头,出门去找易中海了。
刚推开门,就见一个颤巍巍的身影往何雨柱家走。
原来是后院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待何雨柱就像亲孙子一样,可能得知何雨柱被打了,连夜过来探望。
何雨柱这会儿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虽然头破了点皮,不算多大的伤,但脑子还是有些晕。
冷不丁有人戳了他一下。
“谁啊?!”
何雨柱吓了一跳,起身一看,原来是聋老太太。
“奶奶,这大晚上的,您怎么过来了?”
何雨柱连忙起身,让聋老太太坐下。
聋老太太看着何雨柱头上的纱布,顿时心疼不已,问道:“傻柱,你头上的伤没事儿吧?有事你跟我说,我去找易中海开会批斗他,非整死他不可!”
“奶奶,您放心,我没事。”
何雨柱呵呵一笑,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道:“就方家小子跟排骨一样的体格,要不是他玩阴的,我让他一只手都能把他屎尿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