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
“看到地上这一茬茬的,长的像扫把叶一样的东西了吗?”
其实傅加没有分清是哪个,但他下意识的觉得不能反驳简宁,要顺着妈咪,所以最后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嗯!”
不带一丝表演痕迹。
简宁也没怀疑,“那你过来把这一把薅起来,我……”她顿了顿,撞见傅加一脸期待的眼神,还是别扭的绕了过去,“过去薅那一把。”
她知道傅加想让她自称妈咪,但她现在还没办法接受,对着陆浅浅的孩子这样说。
假装没看见傅加眼里的失落,她直接跨过马路,去摘了野菜。
其实傅加并不懂到底要弄哪个菜,哪个才可以吃,而且他现在因为简宁不自称妈咪有些许难过。
所以薅菜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一下子弄了好几颗,将他们连根拔起,抱在了怀里。
天空黑乎乎的,今天天空也没星星。
简宁也没仔细看,只是把土轻轻磕了磕,就带傅加原路返回了。
“妈咪……”傅加疑惑了,“我们还要去找爹地吗?他可能正和坏女人一起睡觉呢。”
他可能正和坏女人一起睡觉呢。
坏女人,指的就是陆浅浅。
他们每晚都睡在一起吗?
奥,也对
,不是夫妻的时候都能搞到一起弄大了肚子,还生了一对双胞胎!
做了夫妻肯定更不舍得分开了。
“妈咪……”傅加的手被她攥的生疼,他嘴巴一撇撇的,快哭了,“你怎么了?”
孩子稚嫩的童音把她拉回现实。
大人的事情,不能把孩子过多的牵扯进来。
尤其是傅加这样的蠢蠢天使,简宁暗斥自己一句没出息,因为孩子的话就乱了分寸,“对不起对不起。”
反正他今晚不会好过。
她连连道歉,“我们不找你爹,我们只是回我的家。”
“可是……这就是爹地的别墅啊。”傅加站在又折返回来的门前,小声说道……
……
傅庭尧浑身都在出汗。
他抓紧了床单,紧紧控制着自己。
终于理解了陆浅浅今天的难处。
他感觉卧室里已经到了不能呼吸的程度,比今天陆浅浅在饭桌上还夸张。
为什么……
能这么臭……
傅庭尧的脸色比空气还臭,床单都快被他抓烂了。
一定是简宁!
他拉她出门的时候,感觉到了手上有刺痛,一定是那个时候,对他下了手!
傅庭尧肚子里好像窜进了一股气体,游上游下,每次沉到下游,就是一阵巨响。
他这辈子就
没这么丢人过!
幸好房间里没有别人,他这么多年,除了醉酒完全不省人事那次,就再也没和陆浅浅有过任何亲密接触。
卧室也是分开的。
他给了她一切能给的名和利,但唯独,没有把自己给她。
这么一想,陆浅浅那里应该有解药。
但他难受死,也不会去找她要……
可以想象,只要他开了这个口,该有多丢脸,能被一个小女人整成这个样子。
这么多年来,还真没有人能这样对待他傅庭尧……
向来只有他给别人吃瘪的份儿,断断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简宁!
傅庭尧双手紧握成拳,不断地控制呼吸,可是没有用。
简宁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剂量,他无论怎么克制,还是会不断地排气。
傅庭尧只要站起来,一杯接一杯的喝水。
明明身上难受的要死,但他的意志力就是格外强大,他将自己圈在一个地方不动,没有任何事情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慢慢地,药效终于失去作用,身体逐渐恢复正常,时间和后果方面,都比陆浅浅要控制的好很多。
他已经出了满身的汗。
他把杯子放下,走进洗手间冲了个澡。
然后走到卧室边,把窗户打开,想让房间散散气
。
夜色下,是他比天色还难看的脸色。
但慢慢的……
为什么楼下会这么香?
是他产生了幻觉了?
刚刚用了这么多力气,还真有点饿了。
不管楼下有没有人,他都决定先下去看看。
……
厨房里黑乎乎的,简宁和傅加就像两个夜间出动的老鼠一样,叽叽喳喳地说话。
简宁也不敢开灯,只是简单地把菜根弄掉,然后把野菜叶子择干净,拿到水龙头下多冲洗了两遍,加了点面之后就弄进了锅里。
在等待锅开的时间中,还从一个角落的柜子里摸了两颗蒜出来。
光吃野菜不吃蒜,滋味少一半。
简宁美滋滋地剥蒜,之前的郁闷心情已经一扫而光。
她每天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做饭的时候,会让她忘记一切烦恼,仿佛还是那个不曾出嫁,和母亲窝在厨房里鼓捣菜式的简宁。
“妈咪。”傅加轻轻地拉了她一下,“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
“我不是说了吗?”简宁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