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昌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向宋盏提到了这只股票,哪怕他只是说了几句自己的看法,按照老股民的想法,不可能自己随便一说,别人就信了大肆购买。
因此,傅伯昌这时还以为是宋盏自己要买的。
宋盏点点头:“上周买了一些,今天都卖了。”
傅伯昌笑道:“哈哈哈,看来收益不小啊。”
宋盏说道:“实不相瞒,我也是因为听了您的分析之后,才买的,所以收益里,理当也有您的份。”
傅伯昌虽然不是什么超级富豪,但讨好他的人也不少,一些是借了他的资源,一些是听从他的建议,但这些往往都是有目的地请教,事先声明是寻求帮助。
像宋盏这样,挣了钱之后说是从傅伯昌这听到的分析,这其实和看了本书学会炒股,然后感谢作者差不多,这样的人不是没有,但太少了。
“所以,我想拿出一些,对您表示感谢。”宋盏说得很真诚,一点不像谄媚送礼的人。
傅伯昌奇怪道:“你是第一次炒股么?”
宋盏说道:“是,之前连账户都没有。”
傅伯昌又问道:“你只买了st盐湖?都卖了?”
宋盏回答:“对,见好就收。”
傅伯昌又问:“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买它么?如果它真的跌了,又怎么办呢?”
宋盏想了想说:“之前听了您的分析,我又自己看了看最近这只股票股价的走势图,发现它目前股价比较平稳,但市场期望上稳中向好。因此决定购买。”
“同时,我也有预期,如果跌到一定程度,会及时止损。同样,涨到一定程度,就卖掉。”
宋盏坦言道:“虽然跟着您挣了点钱,但炒股在我看来终究是投机行为,尤其是对于像我这种不会炒股的人,所以有钱了我也不会放到股市里。”
傅伯昌想起在沪交所大厅里,劝告宋盏不要炒股,没想到宋盏最后确实听了,而且是在大赚的情况听劝的。
“很好。”傅伯昌喝了一口热牛奶,每天晚上他都会喝一杯,“看来是我走眼了。我以为你也是一个喜欢风险投机的年轻人,原来对自己的认识这么清晰。”
“股市会惩罚每个不自量力的人。”
“钱就不必了。”傅伯昌拒绝道,“我是不会要一个小孩子的钱的,等你成长起来,我们有合作的机会,到时候分成我可不会手软。”
傅伯昌的反应在宋盏意料之中,宋盏在对方眼里现在只是个毛头小子,顶多算有些见地的后生。
“刚才你说有了钱不会放到股市,你打算做什么呢?”傅伯昌感觉宋盏似乎是有目标规划的。
宋盏想了想,说道:“创业。”
“创业?”傅伯昌稍稍有点失望,在他看来,宋盏这个年纪创业,无疑是投入另一种“股市”。
但傅伯昌没有像在沪交所一样,开始劝宋盏不要创业。
“小宋同学一点不闲着啊!”傅伯昌笑道,“能告诉我要做什么么?如果是商业机密,我就不听了。”
宋盏知道对方也不感兴趣,于是说道:“做大学生家教。”
“大学生家教?”傅伯昌没听过这块能创业,“具体是?”
宋盏也不避讳:“正好,您也可以帮我参谋一下。我发现高中补习市场,补习老师很少,大部分是在校老师私下补习,但教育局是严格禁止的。”
“有需求就有市场,于是很多学生会请大学生家教。但家教门路有限,信息整合不够,而且去学生家也时有危险发生。”
“目前我们一起组建了一个大学生辅导团,专门做高三学生补习,牵线想兼职的大学生和想补习的学生。”
“因为有高校支持,给我们提供了场地,我们就能够在校内进行补习,现在已经有30几个人,还在持续扩大。”
“根据我的预期,如果囊括整个冰城高校,预计能够涵盖的中学生能达到上万,而覆盖大学生则是五到十万。”
“……”
傅伯昌认真地听着,提问一句:“你的目标不是为了纯粹做这种类似中介的事情吧?”
“不是。”宋盏老实回答。
“也不像是转成教育公司,和新东方一样。”傅伯昌目光敏锐。
“您说对了,也不是。”宋盏感叹对方眼光独到。
“那你是要做?”傅伯昌能知道宋盏不想做什么,但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想扩张到全国,做大学生用户群体。”宋盏说道。
“大学生用户群体?”傅伯昌琢磨这个词。
“对,大学生用户群体,信息整合,互联网。”宋盏说了几个关键词,就不再说下去了。
傅伯昌已经能够品出宋盏的野心,他也在判断这个思路是否可行。
“您觉得如何呢?”宋盏问道。
傅伯昌想了一会儿:“我只能说,有机会,而且方向是准的。但我不懂你这种打法,你这种是由实向虚的打法,美国那边做得比较多。”
傅伯昌说话一针见血,确实,互联网经济就是起源于硅谷。
“你现在到哪个阶段了?”傅伯昌问道。
宋盏苦笑道:“第零个阶段,我在写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