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去哪?”
“回老窝儿。”
“你居然住窝儿?”
风锦瑞瞬间后颈发寒。
这个雄性蛇兽人的身上本就不及穆雷温暖,他再一说起“窝儿”这个词,立刻让她想到了在原世界里看动物纪录片中蛇窝儿一挖出来就是一个土洞里弯弯曲曲堆着一大堆蛇令人头皮发麻的场景。
“我又不是流浪汉,当然有窝儿了。”
“你……你家有多少蛇啊不——人?”
“不多,我喜欢清净。”
一听红月说人不多,风锦瑞这才稍稍缓下神来。
可是转念一想,蛇并没有像狼群之类的生物那样群居分食的习性,红月这家伙光是方才露出来小腿部分的尾巴末端尖尖都比她腰粗,她又紧张了起来。
想起蛇这种生物生吞猎物的习性,加上红月这家伙指使青衣烧热水时青衣的反应,她突然感觉大事不妙——既然他的手下认为他要把人开水剥皮吃肉,这很大概率说明这家伙确实会这样干而且有过样的“前科”啊!
“我很瘦的,没什么肉,你吃我不划算。我还有其他用处……”
“哦?什么用处?”
红月在密道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勾唇,他以为这个雌性总算要开始上道儿了。
“我可以帮你干活儿,还能给你店里供应高品质的水果——还有菜单!”
风锦瑞连忙试图展现自己的价值。
虽然她跟这家伙不太熟,还不能了解拿捏住对方最想要最在乎的利益,但是正如考试遇到不会的题靠蒙也要把卷子填满一样,她觉得自己为了保命还是很有努力蒙一蒙的必要。
啧……我就不该对你这个榆木脑袋雌性抱有幻想!
红月的眼中再次失去了神采,脸也不自觉的垮了下来,默默地再次伸手捂住了这个雌性巴拉巴拉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令他感兴趣的话的小嘴。
雄性蛇兽人行进的速度越来越快,风锦瑞感到自己耳边刮起了一阵凉风,仿佛在幽暗的地下飞了起来。
在感觉拐了第三个弯之后,她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光亮,随即出现了一扇石门。
石门打开,门后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灯火辉煌的正圆形厅堂。
“到窝儿了。”
红玉低垂视线望向雌性的眉睫,那双不着任何彩绘雕饰都贵气明艳颇具神采的凤目中被灯火染上温暖的颜色,迷醉得他脑海中空白一闪后嗓音都不由得软化了几分。
“喜欢吗?”
“蛮大的诶。”
风锦瑞打量着这个蛇兽人口中说的“窝儿”,不由得感叹这个“窝儿”跟她想象中阴暗潮湿的土洞完全不同。
“你答非所问。”
红月无奈。
这个雌性总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可他是个究极颜控。
在绝对的美貌面前,颜控早就没了脾气。
他除了对这雌性的任性一笑而过继续努力试图摸准对方的节奏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了,风锦瑞,重新认识一下——”
嗯?
听见对方忽然低沉声音郑重起来的语调,风锦瑞不禁将视线收回来重新放在身边的雄性蛇兽人身上。
“我本名炽渊。这里是我的老窝落日潭,整个吞日谷都是我的地盘。”
风锦瑞看着对方衣袍下摆伸出来的巨大蛇尾十几秒便将这足球场大小的厅堂面积占据了快一半,突然间明白了这个厅堂面积的作用和必要性。
“我虽然用红月这个艺名经营了些店子,但我其实也是个正经人——麻烦你把刚刚在店里的事情忘掉,谢谢。”
这算啥?
虽然我买人打人开男妓馆,但我是个好人?
风锦瑞莫名想笑,但看着对方只是兽化了半个身子蛇尾就挤满了半个足球场面积的体型,生生憋住了。
炽渊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蛇尾收起来变回完全人形,走到墙边的一处柜子前拿出了一双木拖鞋不情不愿的踩了上去。
作为爬虫类兽人,他知道自己的兽形在别人眼里不仅是不好看不讨喜而且非常恶心恐怖,所以他一般不会轻易示人。
可是这个雌性对他额头上的红色魂印一点反应和关注都没有,这让他不得不换一种方式向她表现强调自己的力量。
“雌性,别那么拘谨,我只是在自己的窝儿里不太爱穿鞋。”
炽渊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展现自己人形的容貌,希望眼前美丽的雌性能够看到他的优点,哪怕只觉得他人形好看能喜欢他也行。
他混迹净土各处数百年,见过上百雌性,十分清楚基本上所有的雌性一生都不会有与人实战搏击的经验,所以对于不同魂印之间的力量差距认知往往很模糊。
换做是其他一般的雌性,他不会感到这么急迫采用风险这么大的表现方式。
可是眼前这个雌性是他百年来从未见过的人间极品,他害怕自己不赶紧露出兽形快速直观的向眼前这个雌性展现自己的力量,就会错失被她青睐的机会。
“你有什么爱吃的东西吗?我的厨艺还不错。”
见雌性还是不言语,炽渊的心中开始兵荒马乱。
“别喂了,我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