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依旧无事可做,林苏在留在家里打游戏和去学校打游戏之间反复横跳,纠结着还是打算去学校算了。
反正无事可做。
说干就干,林苏冲了个澡就收拾书包出门了。
临走之前她还去敲了敲隔壁的门。
大门很快被从里面打开。
“我走了,去学校了。”林苏简明扼要。
“操,这么快?”林然一副见鬼的表情。
“什么态度,很吃惊吗?”林苏无语。
“对啊,很吃惊啊,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过?难不成昨天被我刺激了一通打算好好学习了?”
“学卵,走了。”
林苏懒得和他废话,毫不留恋地转头就走。
“不是,真走啊?”林然追上去几步。
“我真的发现你很有当老妈子的本事。”
林苏在楼梯拐角处顿了一下,讥讽了他几句。
“就没从你嘴里听到过一句好话,随你去了。”林然也呛回去。
“走了,不要太想我。”
九月的太阳依旧很毒辣,正午的阳光太过刺眼,林苏忍不住抬手挡了一下太阳。
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12:31,好像是有点早了。
她走到一家小笼包店前,熟稔地打起招呼:“黄妈。”
被称作黄妈的人是一位看上去很慈爱的中年妇女,有些胖胖的,四十出头,头发经常被绑成一颗丸子头在脑后,脸也圆圆的,很爱笑,几乎都没怎么见她跟别人置过气。
黄妈明显也是认识林苏的,看见林苏也是惊喜出声:“哟,林苏回来啦?还是老样子一笼玉米馅蒸饺对吗?”
“对,麻烦了。”林苏掏出手机扫码。
虽说这是间小笼包店,但饺子,肠粉什么的一应俱全,硬是被黄妈开成了一体式早餐店。
“哎呦你这是什么话,你啊从小在我这里吃到大,照顾我多少年生意了。”黄妈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你的口味还一直没变,我都没见过像你这么念旧的人。”
林苏笑笑,算作是回应。
没办法这附近都邻里邻居十多年了,大家基本上都可以算作是熟识,哪家有小孩出生基本上都是被大伙看着长大的,大家早把这里当做一个大家庭了。
虽然住在这片的大家经济来源都不怎么好,可哪家有难互相扶持这十多年就这样挺过来了,也算是映照了小区的名字——“幸福里”。
日子虽平淡,但却也幸福。
特别是当时林苏刚被接回来时,虽然不哭也不闹,但看上去冷冷淡淡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接近,就像一只带着刺的刺猬,长满獠牙只是为了保护柔软的内里。
大伙也或多或少听说了林苏家的事情,不过大家也都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是在闲暇时间里会喊自己家的孩子多去和林苏玩玩,或者是有事没事就做一些好吃的敲开林苏家的门,还要嘴硬说自己做多了就让大伙都尝尝。
就这样默默的关照着林苏脆弱的心灵,直到林苏彻底放下戒备,慢慢地开始接受这一切。
当初刚把林苏接回来时,林苏还不叫这个名字,林苏跟她养父母姓,叫苏琪。
在起名字上方面林父林母也犯了难,请小区里的大伙儿帮忙想想办法,大家众说纷纭,一时间林父林母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最后还是顾女士咬咬牙说,就叫林苏吧,跟我们姓,名就跟养父母姓,毕竟养了一段时间,这些恩情是砍不断的。
从那天起,苏琪就变成了林苏,在这片市侩的居民楼里扎根,发芽。
“来咯,你的玉米饺,要打包带走吗?”一笼热气腾腾的饺子新鲜出炉。
不用了黄妈,你给我放桌上就行,我在店里吃。
“好嘞。”
黄妈给她端到了一张小桌子上。
这间小笼包店开了十几年了,连外面的招牌都褪色得不成样子,店面很小,里面只够放得下三张折叠桌,地板还是最原始的水泥地,但这丝毫不妨碍大家来照顾黄妈的生意。
撇开黄妈早年丧夫的悲惨身世不谈,就冲黄妈乐观生活的韧劲和独一份的料理手法,大家也都愿意来这儿或多或少点一点。
林苏拆了一双一次性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尝了尝。
嗯,还是老样子,味道一点都没变。
林苏吃东西很快,没过五分钟她就吃完了,跟黄妈道了声再见她就向公交站牌走去。
幸福里这块连公交站牌都这么老旧,牌子上面写的什么早就已经被晒得褪色,什么都看不清了。
市中心翻新了一轮又一轮,城郊区老旧的设备一用再用,林苏没少听到老人们对政府的抱怨。
“狗娘养的,干什么吃的,这路都烂成什么样了,也不说找人来修修。”
“就是,我前两天走在路上还差点被绊了一绞。”
“特别是下雨天,哎哟,你都不懂积水成啥样了。”
……
其实老人们也不是真的怨气有这么重,只是生活的担子太重了,他们需要找个发泄口,怨怨天,怨怨地,好像生活也就没这么难熬了。
三路车终于缓缓驶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