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瑶每个作坊都多招了三个人,准备观察一周到半个月后挑选合适的人放到进出库岗位。
中午吃过饭,下午正式进入流程化。
李胜,负责送货,但现在不用送所以在作坊打下手。
村长巡视两个作坊,见不得他闲,一会让他去帮着配料称重,一会又让他帮着烧火,忙的脚不沾地。
李玉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作坊这边忙的热火朝天,另一边李玉瑶宅子的二层也日渐封顶。
随着第一批货物出库,李玉瑶房子落成,崭新的青砖二层小楼在整个芬草村独树一帜。
正月十五。
约定好的出货时间,李玉瑶没有等来权掌柜,更没有等来王锦。
“玉瑶啊,这啥情况?咋没人来提货?”
村长有些慌。
从早上等到正午时分,这都几个时辰了。
这么多底料和辣条,如果卖不出去,砸手里,这老李家这辈子就完了。
这么多货,也不知道压了多少钱。
浩浩荡荡十辆马车已经整装待发,只等令下出发。
“不知道,我去镇上看看。”
李玉瑶蹙眉,和李云逸一起去镇上。
醉春楼大白天关门,还有一张告示。
酒楼升级改造,暂停营业,开业时间另行通知。
“你们是来吃饭的?”
酒楼对面一摊贩招呼道,“别看了,醉春楼掌柜的被抓了,估计啊,得罪人了。”
“昨晚上我听到官兵进去搜寻啥东西,早上一看,就贴了这告示。”
“你们要不介意,来尝尝我家馄饨?”
两人面面相觑,查封?
“多谢。”
两人急忙去了县城。
醉春楼也贴了告示。
透过窗户往里看,桌椅板凳凌乱不堪,柜台乱七八糟,地上散落了破碗碎瓷。
李玉瑶心沉了又沉。
醉春楼的东家不是什么陇南王氏吗,这种世家,怎么也会突然被查。
李云逸皱眉。
脑海快速检索,王锦行事一向谨慎,虽读书不佳,遭家族偏待,但也仅仅是家族内,对外,王氏一族可是坚硬似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小妹,那个,那个府城的醉春楼也关了,邻居说是后半夜关的。”
两人刚到城门口,李二柱从马车上跳下来。
“这可怎么办?”李二柱要急哭了。
手都是抖得。
前几天,几千斤香辛料刚入库。
还找钱庄打了欠条。
若这批货出不去,可怎么办。
“小妹,我去找其他酒楼谈,能卖出多少算多少。”李二柱转头准备去西洲。
东洲谈的市场只能消耗一二百斤,但西洲他还没去。
“回来,二哥不急。”
李玉瑶拧眉,一行人往家赶。
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商贩和村民。
李玉瑶哽咽。
眼看着日子就要过好了。
一下又给她打回解放前。
欠了两千两外债不说。
手上的底料还怎么卖。
醉春楼可是全国分店,上百家,说关就关,只说明一个问题,得罪了人。
在这大乾朝,她一个毫无根据只有一些小把戏的农妇,该怎么闯出去。
李玉瑶眼眶被正月的风吹得生疼,呼啸的寒风犹如一根根细密的银针扎在眼眶,又酸又涨;
鼻子也被冻得泛红,失去防卫,鼻涕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瑶瑶,没事的,有我。”
宽大的手掌暖烘烘的抓着她,男人眼神温暖又有力量。
“云逸,对不起啊,我好像赚不到钱,没办法让你吃软饭了。”
李玉瑶脸色涨红,她觉得有点冷,小脑袋往男人大皮氅里缩了缩,毛茸茸的,好舒服。
“都怪我,想着快速扩张,却欠了一屁股债。”
女人靠在他胸口,小声的嘟嘟囔囔,没一会便睡了去。
男人粗粝的指尖摩挲着女人柔软的发丝,嘴角嗪着淡淡暖,“以后,我养你。”
半个时辰后到家。
李玉瑶神色怏怏,脸微红,整个人状态不好。
“哎呀,玉瑶,这是咋了……”
“小妹,怎么了……”
李老太和李大柱呼啦一下围过来。
李云逸横抱李玉瑶放到卧房,“娘,玉瑶她发烧了,快请郎中过来,我去处理下作坊的事。”
朝大哥吩咐,“屋里火盆烧的旺一些。”
“小妹,你醒醒。”
李二柱哭了,都怪他驾车太快,把小妹冻发烧了。
“二哥,你去作坊门口等我。”李云逸道。
李二柱擦了擦泪,啥,作坊门口,好。
李云逸回柴房,挪缸,抓了几把碎银放钱袋离开。
“这都啥时辰了,到底还送不送,不送把工钱结了,我们还要回家呢。”
“那装车卸货的费也得给俺们结了啊!”
“村长,该不会这货卖不出去,你们没钱结车费了吧?”
十个车夫将村长围在里面,叽叽喳喳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