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皱眉跺脚,连忙小跑着看左右没人后关门,挡在门口。
“你这死丫头,怎么跟你娘我说话呢?没大没小!”
马氏死戳巧姐头,“不就是三袋面嘛,没就没了,李玉瑶又不知道。”
“你也当不知道。”
马氏见她不语,一脚踹去,巧姐不耐躲开,“我不管,你要是不交出来,我就跟小姑说,找不到货,肯定会报官处理,到时候你被抓了,我可不管。”
“娘,你赶紧把东西拿出来,我就当没发生!”
“现在小姑作坊能赚钱了,不会欠一屁股债让我爹和大伯还的,家里也不缺钱了,你拿那东西干啥!”
巧姐见硬不行,只得来软。
她都急哭了。
“娘,你快把东西交出来吧!我得去给小姑交账本了!”
马氏不为所动。
扭过头不咸不淡漫不经心,“你去你的,我走我的,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没良心的,还敢把你娘送官府不成?”
摔门声震耳欲聋,屋外冷风袭来,打着卷的雪花扑簌簌落在脸上,巧姐面色涨红,看着女人离开,只能干跺脚。
眼泪不争气往下落!
石院墙内;
“你说你,让你离赵永强远点,你跟他凑什么凑?”华子娘揪着华子耳朵打了几个圈,“好不容易才求来的活计,你倒好!”
“还有你!”华子娘抓起手边扫帚朝着儿媳妇砸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你撺掇一晚上,让华子赶紧把钱要回来,败家娘们!”
华子媳妇儿缩着脖子,“那我也是为家里着想,万一拿不到钱,咱四口喝西北风啊!”
“拿不到又咋了?拿不到就饿死你了呗!没有人家玉瑶,你能吃白芋吃到撑?”
“娘,我错了!我也没想着逼着玉瑶给钱,我后来想走来着,那赵永强拉着我,不让我走。”华子又恼又悔,一开始就不该离赵永强那么近!
“拿着篮子,跟我去老李家走一趟!”
华子娘拿着棍子戳着他后背。
赵永强,孙二头趴在墙头,两人对视,啐了一口!
这是求李玉瑶去了?
怂蛋玩意,没有了活计而已,用得着低三下四求人吗!
“玉瑶啊,婶子对不起你,没教好华子,让他给你添麻烦了!”
一进门华子娘就开始道歉,“我已经打过他了,你要是不解气,再给他两棍子!”
砰砰!
两棍子敲下去,华子一个踉跄,低着头,“玉瑶妹子,对不起。”
“华子娘,你这是干啥,给孩子打坏了!”李老头佯装拦,李老太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其他人也低头没说话。
“玉瑶啊,能不能再给华子一个机会,让他回作坊去?”
李玉瑶盯着人看了好一会。
“作坊是回不去了。”
虽然华子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恶言,也挣扎想要逃脱赵永强的禁锢,可终是软弱了些,这样的人老实本分有,可这也是缺点。
但优点也很明显,宁可不要工钱也要护住最后的道德底线,说明这个人适合做一些不与人打交道的活。
“玉瑶啊,你别生气,俺们华子可以少要点工钱,你……”
“华子,你愿意学木匠吗?”
“啥?”
华子抬头,迷茫又不可置信,“学木匠?”
“嗯。”
“可我去哪学?”
“过几天,我会开个木匠作坊,你可愿来?”
木匠作坊要招人,必定是心思纯澈,踏实,能干的人,华子这样就挺合适。
“愣着干啥,赶紧谢人啊!”
华子娘兴奋地戳儿子一肘。
“啊,谢谢玉瑶妹子,我……”
华子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哽咽,哭出声“我,我一定好好干,那个,不给钱都行!”
“钱还是要给的!具体的等开工我们再谈;这事儿先别对外人讲。”
“哎!行!”
母子两人离开,李老头和李老太虽有疑,但没问,闺女做什么自有她的道理。
马氏全程降低存在感,吃完饭争着洗碗去了。
崔氏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晚上,李玉瑶翻开进出货账本记录。
等二十天后顺利出货,她将会有一千五百两以上的存款!
虽然不算太多!
但至少不用贴钱了。
府城,宋宅;
那领头的车夫摘帽跟着小厮进了门。
厅堂之中,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着端庄贵气,可双手不安分地塞到身旁女人怀里。
“讨厌~”
“老爷,王壮来了。”
“王会长,对不起,事情搞砸了。”车夫跪下,涕泪横流。
“那姓李的竟然把车钱结了;而且那醉春楼的人今日去提了货,原本今日钱庄就会去讨债,可没想到……”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通知下去、五后天召开商会,东洲所有站我队伍的米铺粮铺还有酒楼的掌柜必须赶来议事。”
王会长淡笑,一手把玩着女人软嫩的腰肢,一手盘着佛串。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