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瞬间沸腾。
宝琴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她们家闺女和儿子都在作坊干活!
一个人差不多一两银子!
天呐,加一起二两银子呢!
“哎,不对啊,玉瑶妹子,三十天,应该是九百天,你咋给我一两银子,错了错了。”赵刚看着那银锞子,愣半天,“是不是没零钱,娘,赶紧给我拿一百文过来。”
宝琴被点名立马回应,“我这就回家拿!”
“没错。”
“一百文是奖金!大家干得好,卖力,每人都有份!”
刚刚那波惊喜众人还没回过神,一眨眼,又来一个!
不仅按照全月给,还又给了一百文奖金!
“俺滴老天爷啊,玉瑶,在你这作坊干活也太幸福了!”
宝琴乐的双眼冒泡。
“玉瑶啊,那老孙家真是瞎了眼,错过你这么好的姑娘!”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赌坊去孙家要债,孙婆子没钱,全家都被搬空了,地契也被拿走,孙婆子就疯了!前天,我看她蹲在地里吃土呢!”
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儿子考上了秀才,原本该蒸蒸日上的日子,咋过成现在这样子。
李玉瑶一脸意料之中。
孙庆安虽不嗜赌,但总有一群狐朋狗友带着,别人是什么家庭,你是什么家庭;
每次都要她押题,然后孙庆安调整后,再卖给那几个富家子弟。
虽不会次次头筹,但也足够那些富家公子回家交差的。
眼见,孙庆安被赶出书院,那些人自然不会帮他担事儿,只是这预想中的讨债,来的挺晚的。
“来下一个。”
李玉瑶挨个结工钱,那些拿到钱的一个个捧着钱激动地流泪。
从来没想过休息还有钱,干满一个月还有奖金。
王锦双手背后,面含淡笑,“少首辅夫人,真是个妙人。”
李云逸瞥了他一眼,面露不爽,嘴角微翘,褐色的瞳孔里全是那粉裙姑娘的背影,再装不下其他,“你在质疑我的眼光?”
“那倒不是。”
王锦挑眉,伸手拍了拍男人肩膀,“什么时候回京?难不成真准备做个上门赘婿?”
“回那个地方做什么?”
“过年那场风波把你搞得焦头烂额,还有心情管我的事儿?”
“处理完了;司礼监那边心情不爽,扔个小雷出来探探路罢了,不值一提。”
“这黄豆榨油的消息除了我没人知道吧?”
“镇上顾氏米肆知道这种东西,只是不知原料是黄豆。”
王锦眼里划过一丝原来如此的意味,而后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啊,就好好在你这乡下过逍遥日子吧;你就这样瞒着她你的身份,就不怕哪天她知道了,跟你生气?”
李云逸愣,她的瑶瑶不会生他的气。
就算生气了,那他晚上卖力些总可以了吧。
“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王东家,去家里吃个饭再走吧。”
“那就感谢李姑娘款待;刚刚也没什么,就问问云逸兄有个这么能干的未婚妻是个什么感觉。”
李玉瑶闹了个脸红。
进家门,已经做好饭菜。
“这就是伯父伯母吧,上次来得匆忙空手而来,这次略备薄礼希望不要嫌弃。”
王管家抱着四匹布,还有两个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但这盒子一看就很贵重。
“你是醉春楼少东家吧,真是年少有为。”
“既然是玉瑶的朋友,那就是一家人,下次可不准带礼物了。”
“是,都是一家人。”王锦笑着应声。
一桌五个菜,有荤有素,虽比不上府里厨子做得精致,但味道不错。
看着这一家人一会谈论村子里谁家鸡丢了,谁家的猪下崽子了,然后谁今日作坊干活没做好了,很是热闹。
这一刻,他有些理解为何言明赫不愿回京。
一边是严苛的食不言寝不语,饭后还有训话和打哑谜这样的勾心斗角;
一边则是这样宽松没有压力一顿饭。
吃过饭,王锦坐了下被王勉吹上天的沙发,以及那干净方便的洗漱间。
确实要稀奇得多。
“这洗漱间是你大哥做的?”
“明日让他去镇上找权掌柜,到时帮我们醉春楼也做一套。”
闻言,崔氏激动坏了。
原本对大柱那个洗漱间小分队能赚钱不抱希望,这下好了,有活计上门了!
回到家,崔氏又有些为难,“小妹,大柱要是去做洗漱间,那榨油的活计谁来做?”
“买人!”
李玉瑶想了下,榨油这活随时都会上交朝廷,在上交前,能赚多少是多少,那王锦告诉她,他能保她在这场风波中安然无恙。
还会帮她争取个封号回来。
她也没在意,她只想安稳搞钱,只要能平安,其他都不重要。
“啥?买人?”
崔氏愣,买人不是地主和官老爷才干的事儿吗。
翌日一大早,李大柱便带着大金,二银去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