涞阳城,因地理位置特殊,成为江南最为繁华之地。
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要在涞阳中转,交通四通八达。
半夏之所以要把曦草堂的第一分店开在涞阳,是为以后开更多分店做准备。
半夏掀开车马帘,问车夫还有多久到涞阳?
车夫说再有两个时辰就能入城。
车夫的话人,让马车上的大麦儿和小冬儿兴奋不已。
她们可是第一次出远门,还是到这繁华之地。
半夏注意到,红菱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红菱,你不舒服吗?”
半夏握紧红菱的手,红菱摇摇头抽出手,覆在半夏手上。
红菱低头良久,似下定决心般看向半夏。
“姑娘,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着你。”
半夏看着一脸认真的红菱,笑言。
“我们是走南闯北赚钱见世面,做自己喜欢的事,别害怕。”
在这之前,半夏已经派曦草堂的方掌柜在涞阳购置铺子和宅院。
等她们抵达涞阳城的时候,已是黄昏。
方掌柜算着是这几日到,天天派人在城门处等。
所以,半夏一行人到涞阳,先去铺子再去宅院歇息。
半夏和方掌柜一直有书信往来。
她交代得具体清晰,方掌柜也细心。
涞阳的曦草堂还有宅院和京城的布局很像。
也是前街上是铺面,后门打开,隔条小巷子就是宅院。
只是错开了一些,不是门对门了。
半夏对方掌柜的安排很是满意。
方掌柜的老家就在涞阳附近,所以他这次是带着家眷一起回来。
曦草堂涞阳分店开张那日,很是热闹。
半夏来到涞阳没有告诉陆广,可陆广还是知道了。
按照半夏的安排,店铺开张只是放鞭炮散红包,告诉街坊邻里,这里有一间药铺也看诊。
她是没想到,来了很多围观的人,也甚是热闹。
半夏站在铺子门口,抱拳施礼,“曦草堂,还望诸位日后多多照拂。半夏在这里先感谢。”
这毕竟是看病抓药的铺子,不能说多多光临之类的话。
红菱带着大麦儿和小冬儿给围观的人发红包,给孩童发糖果。
人群里有一男子挤进来,伸手向红菱要讨要红包。
红菱本没有在意,但是眼光对上这男子,随即缩回手,又极不情愿地递给一个红包。
她把剩下的红包塞给大麦儿,称自己去后院,便匆匆离去。
这一切没逃过半夏的眼睛。
远处还有一人立在人群后,眼神从未离开忙碌的半夏。
是陆广。
陆广待到人群散去,才来到曦草堂。
半夏看到陆广的那一瞬间,便知道今日人多,是陆广的手笔。
“谢谢陆将军的安排。”半夏施礼。
陆广虚扶半夏,身子闪到一边。
“你我不必如此客气,倒是你太生分,来了多日不曾告知我。”
半夏知陆广是极力弥补之前表白被拒的尴尬。
她也不是小气纠结之人,便大方邀请陆广留下一起参加开张宴。
宴席结束,陆广走之前,示意半夏单独说话。
原来,他是拜托半夏寻找一种毒药的解药。
半夏决定建一间实验室。
曦草堂刚开张三日,便来了不速之客。
几个人冲进曦草堂,看见红菱抓住就走。
红菱呼救,方掌柜带人拦住这几人。
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指着红菱蛮横地说。
“她是老秦家的儿媳妇,我们没告你们拐卖就不错了,赶紧让开。”
红菱拼命摇头分辩,“不是,我丈夫已经没了,你们不是人。”
众人纷纷围上来,八卦永远是吸引人关注的焦点。
半夏分开人群,站在那男子面前,“你先把人松开!”
她的声音不大,却很有气度,男子上下打量半夏,自觉不好惹。
那男子挥挥手,两个抓住红菱的人,才松开手。
红菱趁机跑到半夏身后。
原来,红菱是涞阳府的人,当年她是逃出夫家。
只因丈夫突然暴毙,婆母不想让红菱分家产,逼她嫁给丈夫的弟弟。
小叔子是傻子,红菱自然不肯,拿着地契逃去京城。
没想到兜兜转转,她回来了,还这么快就被夫家的人认出来。
那中年男子是夫家堂哥,来的几人也都是夫家族中之人。
几人听红菱对半夏和众人说出实情,恼羞成怒,气势汹汹又要上前拿人。
半夏蹙眉,张开双臂挡在红菱身前。
“光天化日之下,没有王法了吗?我们去见官。”
那中年男子干咳笑一声。
“见官?你莫不是说笑吧,在我们乡下,只有祠堂。”
“可这里不是乡下!”
半夏一字一顿说出来,那男子停住上前的脚步。
一旁有人拉扯那男子,提醒前几日铺子开张时候,见有将军来祝贺。
那男子彻底愣住了,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