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很不好意思。
他转念一想,得意地看向陆广,夹起一只虾塞进嘴里。
陆广还是面含微笑,吃了一口菜,似在自言自语,又似讲给陈佑安听。
“心悦一个人,不是说,是要心甘情愿为她做事,而且是她想要做的事。”
陈佑安的嘴角扯了扯,尽显嫌弃,不置可否。
他知道陆广是在嘚瑟。
陈佑安虽不是纨绔,也有自理能力,终究是在锦衣玉食的生活里长大。
从小有人伺候穿衣,有人伺候吃饭,像吃虾都是剥好端上来的。
此等小事,陈佑安都不会,更别说周到照顾旁人了。
在他心里,他自然不会让心爱之人伺候他,可为对方做的事,也只是命人去做,而不是亲力亲为。
陆广的话,也刺痛了陈佑安心中最柔软之处。
半夏看看眼前的两人,也知陆广的弦外之音。
她夹了一个虾,自顾自剥着,“我更喜欢自己动手,吃着香。”
半夏说完将虾吃下,继续道:“两情相悦,是一起做事一起走路。”
陈佑安看看半夏,又看着陆广。
眼眸深沉,他在涞阳重新遇见半夏,一切重新开始。
三人正说话间,有小厮高声引导,隔壁进人了。
陆广离开去探查,半夏不语,她知道陈佑安是习武之人。
就算隔壁说话声音很小,陈佑安也可以听见。
待听到“王爷”二字,陈佑安的手握紧。
陆广也进来重新落座。
他向陈佑安摇摇头。
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