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陈佑安,他是潜入那个小院,找到密道一路摸到王府。
密道出口竟然就在王府书房所在的院中,一片竹林里很是隐蔽。
临安王稳住心神,发现陈佑安身后空无一人,眼中立刻闪出寒光。
真是天助我,临安王甩了甩手上的茶水,大喝道。
“来人。”
陈佑安的身后瞬间冒出十几个黑衣短打衣的人,是王府的死士。
临安王看到陈佑安慌了,眯着眼睛笑出声。
“没想到吧,本王可以直接灭了你。”
陈佑安指着临安王,气得说不出话。
临安王一挥手,那些死士要上前抓陈佑安。
陈佑安虽慌乱声音还有威严,“别碰我,我自己走。”
临走,转头看向临安王,不甘心地说:“算你狠。”
临江王笑出声,白小爷看向被带走的陈佑安,眉头紧皱。
他没有见过陈佑安,但一个能坐上皇位的人,这样束手就擒,不合常理。
“王爷,陈佑安突然出现,恐有诈。”
白小爷担忧地提醒临安王。
临安王不在意地摆摆手,示意下人带陈佑宁去休息。
陈佑宁如今命在临江王手里,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先乖顺再图谋。
“小白,你多虑了。”临江王眸光黯淡下去,指着陈佑宁离开的背影。
“陈佑安虽然比那个草包聪明,武功也高,可他是一人来王府。”
“只要本王抓住他的命,结果还不是任由本王宣布,去想想办法给他吃下去。”
白小爷明白,那毒可以控制一切。
陈佑安被带到王府的地牢,这里还关着其他人。
只是这些人都有点古怪,陈佑安暗中细细观察。
他很满意自己方才的演技,临江王能把他关在这里,那就是信了他。
既和陈佑宁合作,又抓住他,不用问,是冲着皇位去的。
陈佑安在来之前,已经有安排,只是临江王动作太快,他无法传递消息。
看来和棋白约定的第一个方案行不通,他知道,棋白在天亮之后会启动第二个方案。
棋白守了一晚上,也没看到陈佑安放出消息,便知不妙。
他回到曦草堂,找到半夏,先把事情原委简单说了。
半夏面有不愉,她是气陈佑安怎可以身入局。
今日,正是她和红菱和郡主小聚的日子。
去王府的理由倒是顺理成章。
半夏一路上在想,如何告知郡主,不知道郡主对自己父亲所做之事知道多少。
如果郡主根本不知道,那将如何自处?
一想到这里,半夏的手捏紧,心疼郡主。
郡主早已备好酒菜,茶水点心,端看半夏和红菱来了想如何便如何。
半夏和红菱的计划是,和郡主吃酒,一人拖住郡主,一人去查探陈佑安的下落。
可没想到,三人落座还没喝酒,郡主便心事重重地,向半夏讨要主意。
昨夜,郡主让婢女去前院厨房安排今日聚会的菜单,可不想看到父亲的隐秘之事。
发现白小爷带人押着一人,隐约听到说是陛下什么的。
婢女好奇见四下无人,便跟上去,结果发现王府竟有地牢。
她慌忙回来禀报郡主,郡主立刻没了主意。
按照婢女的形容,被押的那个人如果是陛下,父亲可是要惹祸事了。
郡主原原本本告诉半夏和红菱,急得眼泪哗哗地流。
她实在想不通,父亲为何要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可是慈父,是天下人口中的大善人。
红菱拍着郡主的背,温言宽慰,半夏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冷眼观察郡主,郡主不像是做戏。
如果说一个人的性格可以作假掩饰,但下意识的小动作是根本无法作假的。
郡主如果撒谎,耳垂会不自觉地发红,可如今郡主哭得面色惨白,那耳垂也跟着惨白。
半夏觉得可以一试。
她拉住郡主的手,“陛下的确来了涞阳城,而且昨夜未归,如果郡主可以帮我们去查看,就太好了。”
郡主一听便点头同意,“我愿意,我愿意,可能爹爹也被白小爷骗了。”
半夏心中苦笑,也没言语,她不忍郡主再受打击。
看来,郡主对自己的父亲了解太少了。
郡主抹掉眼泪,“我能做什么?”
半夏思索片刻,“郡主能进地牢吗?最好能见到陛下,带出有用的信息。”
郡主点点头,她让婢女带路,四人往地牢方向走去。
走到半路,遇见提着食盒的下人,王府太大,郡主根本认不全王府下人,只靠穿衣判断。
婢女低声告诉她,昨夜押送人里,有这个人。
郡主拦下那人,问食盒是给谁。
那人支支吾吾,被郡主连哄带吓便招了,说是给地牢里一个重要的人送饭。
郡主让那人放下食盒,她去送。
开始那人还犹豫,但禁不住婢女一旁恐吓,也就同意了。
半夏和红菱检查食盒,觉得还是不把稳,似乎太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