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怎么可能。
书奈第一反应是自己已经疼出错觉了。
“我……”书奈努力偏头想拉开距离,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这个诡异的姿势,谈论这个诡异的话题——真是……
“厉总,您歇够了吗?”
书奈默了默,决定选择最简单的话题。
有那么一瞬间,厉之衍觉得自己选错了路。
“我的意思是……我们这样,不适合谈话。”
书奈眸中闪过一丝懊恼,厉之衍是为了救她才会受这么重的伤,她这话就像是要把人推开似的。
很没良心。
她不喜欢这样。
“……”厉之衍没说话,撑着身子,翻了个身。
不大的地方两人只能肩并肩挤在一起,但比刚刚的距离好很多。
不得不说,厉之衍平常一身西装穿得板正,不碰不知道,一身的腱子肉,抵得她难受。
书奈默默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手臂发麻,一不小心撞了一下。
紧接着看听到了一声沉重的闷哼。
“厉总你没事吧?!”书奈顿时惊慌失措,“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厉之衍的话声闷闷的。
他要是有事,也不至于能撑到现在。
“哦。”书奈尴尬的攥了攥手
指,“那啥……”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厉之衍打断她的话,侧过头朝书奈看。
朦胧的月光下,实现先落在了书奈颜色浅润的唇上。
书奈的唇形生的很好,唇肉也是饱满的。
此刻饱满的唇肉上有一块更深的褐色伤口。
书奈无意识的抿了抿唇,压到了伤口,疼得她顿时一脸痛色,皱巴着小脸。
明明相貌无盐,没什么好看的,厉之衍却有些挪不开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柔和的月华像是也照进了厉之衍心里似的,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似乎也只在书奈身上存在过。
“厉总,其实您的消息我看到了。”书奈不自在的加上了尊称。
成年人这样的话题总是心照不宣,单拎出来这样的话题显得有些打直球似的怪异。
“所以呢。”
厉之衍有些不是滋味的抿住唇。
唇线压了压,突然对提起这个话题生出了几分后悔的心。
这种后悔的情绪让他想堵住书奈的嘴,用什么堵住呢……
厉之衍眸光恍惚了一下,从书奈唇上挪开视线。
……
窗外夜色深重,床上的被子还叠得工整。
纪准背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狭长深邃的眼睛深深
眯着,似乎是在幻想着些什么。
身后厚重的卧室门被敲响。
“进。”
听出纪准声音中真切的愉悦,那人的头低的更低了,推了门站在门口也没赶过去:“纪总。”
“什么事?”纪准转身在办公桌之后坐下,岑薄的唇瓣微翘,抬手摘下架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奈奈找到了么?”
来人精神一凌,脚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精神紧绷着嗫嗫嚅嚅的报告:“书小姐失踪了。”
“……”纪准动作一顿,缓缓掀起眼皮,狭长深邃的眼睛一点点地眯起。
原本就深邃阴郁的眸子在光影的压迫下愈发显得深沉难辨:“你说什么?”
那人后退一步,艰难开口:“同行的那群人说,书小姐在秋明山失踪了……”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就响起纪准拿起手机打电话的声音。
隐约的未接电话的音乐声在室内响起,来人额角冷汗直流,承受不住无声的重压,艰难的往后推了一步。
一室冰冷,纪准在阴郁的沉寂中猛地抬手。
“碰——”!
闷闷的一声响,手机狠狠地砸在厚重的实木门上,几乎是擦着来人的手臂过去的,砸在门上划掉深深的一条喷漆,而后惯在地上碎掉一片
屏。
“纪总……”
纪准神情冰冷的抬手,简单的一个字像是从牙里挤出来的似的:“查。”
……
月华沉寂,气氛像是比月光还要淡。
“厉总,您……”书奈打了个磕绊,话在嘴边又说不出来,可这些话不说出来,她心里也过意不去,“您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们只是合作伙伴,起码应该保持些距离。”
厉之衍下意识的想否认。
他和宋婉瑜的婚约早已经名存实亡了,只消正式在两家老人面前解决。
但话到了嘴边,突然有某些意识涌上心头。
厉之衍心跳重重的跳了两下,突然反问:“为什么要保持距离?只有心里其他想法的人才需要保持距离。难道你心里有其他的想法吗?”
“……”
这话属实问住书奈了。
书奈只庆幸环境昏暗,要是换做灯光敞亮的室内,来不及掩饰的情绪就一览无余了。
她眼角狠狠的抽了抽,迅速想出了体面的说辞:“厉总,跟这个没有关系,我……”
正是说这话一个转头,竟然看到厉之衍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坐了起来,映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