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这儿不无聊吗？”厉之衍淡淡收回警告李天的视线，心情总算愉悦了些。
书奈摇了摇头，还没说什么，另一边的赵南就乐呵呵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了块小蛋糕：“奈奈姐，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后头的话在看到坐在书奈身边儿的厉之衍的时候就戛然而止。
书奈倒是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惊喜道：“芝士蛋糕？太好了，我都要饿死了！”
赵南于是也乐颠颠的把手里的蛋糕连带着一次性的叉子递了过去，朝厉之衍喊了一声：“厉总。”
随即一屁股坐在了书奈的另一边。
他面前恰有一支酒杯。
赵南坐下之后就自然而然的端起了那个酒杯。
——不是一个人。
面前的此情此景无声之间回复了厉之衍刚刚的问题。
厉之衍指骨一点点攥紧，捏在香槟杯的杯腿之间攥了又攥，对赵南客客气气打招呼的话连应都没应一声：“……”
瞧他这副无知无觉的傻样，有什么好的？
书奈这会儿倒是有时间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了：“不是一个人在啊，有赵南，我不无聊的。”
赵楠适时的朝他呲着牙咧着嘴笑。
“咔哒——”。
厉之衍
面无表情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那张呲着大牙朝他笑的脸顿时写满了惊恐。
“抱歉。”厉之衍神情淡淡，眸光也是清冷的，“杯子质量不太行。”
他接着就把手中的杯子直接仍在了桌子上，满桌的玻璃碎片。
赵南大吃一惊，默默朝旁边儿挪了挪。
书奈紧跟着也挪了挪，咽了口唾沫：“哈哈哈，可是不巧了，质量不行的杯子就被厉总您拿到了。”
“……”
话落也没等到厉之衍的应声。
书奈又默默咽了咽口水，笑弧又小了一圈。
……
没了厉沉，包房里的压抑倒是少了不少。
陆远洋瞅了一眼苏明珠瘫倒在沙发上叹气的死样子，白了她一眼：“欸，你到底问道什么了吗？”
“……”苏明珠这下回神，也没动，还仰躺着，点了点头，“问道了，不可能。”
陆远洋：“……”
到底伤的是他发小的心，他捏了捏拳头，很不满，刚想说她哪里配得上厉沉，转念把书奈的形象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哑了火。
论能力，论品行，论……样貌。
怎么说书奈的条件也确实不差。
苏明珠躺着躺着，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我听到厉大
哥给她打电话了。”
陆远洋颓靡的精神顿时一震：“！”
“我觉得她好像很喜欢厉大哥。”
陆远洋：“！”
陆远洋和以前的厉沉一样，出了名的妇女之友，是很相信女人的直觉的。
但是现在……
他倒是宁愿不相信。
包厢里一时沉默。
半晌还不见厉沉回来，陆远洋着急了，翻身下来，直接往外冲。
正担心厉沉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一推门的功夫，发现那位二少爷正面无表情的砸着旁边儿包厢的大门。
那间包厢分明没有人，他还越砸越生气似的——厉沉已经脑子糊涂的人不清门了。
陆远洋连忙上去拽住他，在旁边儿那间包厢的人还没出来之前，连扯带拽的把他带了回来。
……
大厅宴会热热闹闹，唯独角落里沙发上的三人静默着，谁也没说话，气氛有些诡异。
书奈手中的香槟杯，攥了又攥，清咳了一声：“厉总，宴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十五分钟。”厉之衍垂眸扫了一眼时间问道，“怎么，等不及了吗？”
“……”
那倒也没有，只是这里的氛围让她多少有些如坐针毡，当然主要指的不是氛围，是厉之衍时不时看
向她的眼神。
书奈咽了口唾沫，真的扛不住，站了起来：“我去后面花园透透气。”
她才一站起来，一左一右的，两人都似乎是想站起来。
书奈只朝他们匆匆点了点头，离开之时隐约看到了赵南向她求助的视线。
书奈心里暗暗其他祈祷了一下，然并卵的离开的毫不犹豫。
书奈一离开这里，整个的氛围才变得更加尴尬，赵南坐不住了，正想要站起来旁边儿一直没跟他说话的人，却在这时开口：“你也要到后花园透气吗？”
有那么一瞬间，赵南几乎都要以为厉之衍是要约他出去了。
好像是他的大脑还是清醒的，制止住正要点头的动作，他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不是！”
这话说完，赵南站在原地还等着面前这位大佬进一步的指示。
厉之衍眼睑微垂，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香槟杯，动作优雅的抿了一口：“你最好是。”
赵南：“……”
……
书奈一路提着裙摆到了后花园。
厉氏酒店之后的大片土地都铺上了绿油油的草坪，头顶照了恒温系统。
即便是在深冬，这里的空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