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所有和火有关的能力都非常容易失控,同类遗产的拥有者中,十个有六个玩火自焚。 而虚影状态下的洛克茜完全不用担心这种影响。 自己比较担心的是她日后会不会往辣酱热狗里放火,真正的火。 传真机忽然开始闹起来,这玩意的喇叭坏了,声音就像磕了三个月假药。 与此同时,“闲人”电话也响了。 捷特熟练地用双手接起两个听筒,同时凑到双耳旁边。同时回应了朱莉一家的家庭聚会邀请和传真机那边的传信通知。 “哈,那个‘黑日’真够意思,一只兔子的恩情就能牵上线,不到半个月时间就有活干了。” 自己一直想通过各种渠道和上位者或侦探公司攀上关系。那些见得门面的委托和功勋能为自己将来的简历添上光鲜亮丽的一笔。 只有成为侦探公司的正式职员,进而接触到那些深藏的档案,自己才能搞清楚当年发生在母亲身上的怪事。当年,究竟是什么让新德市的“瑕光侦探”突然身亡,她的女儿,自己在地表的生母为何会突然变成拜日教徒,陷入永久性疯狂。 从那时开始,他在每一句拜日教徒笑话背后,都能看见自己老妈的影子。 “请调查约克公司的大型糖蜜储存罐和其他工厂设施,查出可能被漏报的风险,确保尤娜.晨曦小姐4月20日的参观平安无事......糖蜜罐?哦,那个大家伙。” 捷特放下铅版纸,扭头看向窗外,火石街位于红日市区边缘地带,这扇窗刚好开向东南,远处,那个被阳光染成明黄色的钢铁巨无霸闷声不坑地杵在一大片钢筋水泥中央。 一个高40英尺,直径50英尺,容积2.3万加仑的巨大糖蜜罐,距离大都会保险旗下的南部住宅区边境只有几十米远。 就像一只随时可能爆炸的巨型马蜂窝,静静注视着脚下嗜甜的蚂蚁们。 ............ 享用过软烂可口的南部农家风味炖牛犊嘴唇肉后,瑞文开始思索怎么让“木偶”理查德进入梦者之屋的问题。 这其中最大的问题在于,要把他当作活人还是物品。 如果当作活人,鲜花的消耗速度会增加一倍,还要把金给拉进去,瑞文担心小爱丽丝遗体周围的一大片鲜花没几天就要给自己薅秃。 如果当作物品又太大,而且,感觉非常膈应。 不过,让枕头下的物品跟随主人入梦其实属于下位魔学里一种不成文的基础仪式“语法”,以一种最简单的“肢体语言”表明自己和物品之间的从属联系,从而让媒介同样对其生效。 换句话来说,体积过大,不适用于这种语言的物品,可以用其他仪式语言进行处理。 其中,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依靠派系符号,也就是“水”、“火”、“风”、“地”其中之一。瑞文将一星期的勤学苦读与自己作为奥法守秘人的见解结合,最终得出派系符号的性质更加贴近下位魔学,与上位魔学中的派别完全是两回事这个结论。 用另一种方法来说,派系相当于四个交流经验,互相竞争的家庭厨师团体,而派别成员则是习惯叫外卖的食客。当然,一位施咒者可以二者皆是。 不论是菲.光辉,还是宝琪女士都没有对派别和派系两个概念作出上下位的明确划分。瑞文隐约感觉,短短半个月,自己在这方面的见解可能已经超过了她们。 作为创造者,自己可以站在上帝视角观察分析整个奥贝伦神秘学体系,而对方只能仰望并揣测“上帝”。 不过,除此之外,自己与她们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该亲自动手的事情还是要亲自动手。 说干就干。瑞文把金叫来,二人合力把床给挪开,露出满布灰尘的地板。 一只灰黑色的小老鼠从墙角一直被遮住的洞里探出头来,颤抖着胡须,用黑豆般的眼睛盯着两个大家伙。 瑞文愣了一下,然后沉下眉头,瞪着它,眼神传递出“滚”的简短信息。 小老鼠识相地缩回了洞里。 “待会再修理它。金,趁着还能出门,去多罗莉丝太太借点骨粉,她拿来给利齿猪笼施肥那些,还有一些篱笆的粘合胶,再把之前捣碎的那瓶夜行锹粉末拿来。” 高端的下位魔学仪式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材料。 瑞文小心地将一小撮捣碎晒干的夜行锹粉末混进了一公斤骨粉里,能省则省。用小园艺铲搅拌均匀。 下位魔学最简单的“菜谱”就是,一个时间,一个地点,一点有力量可借的东西,还有作为连接通道的符号。 “蚀刻之刻”涉及较为复杂的意识传送,要求更加严格。但让一件物品和自己建立联系,就只相当于用仪式做个标记而已。 时间设定为“自己在场的时间”。 地点为“符号所在的场所”。 由此得出的仪式语言就是,符号代表者接近时将自动与符号上的事物建立联系。 这点简单的变通,奥贝伦神秘学家们花了好几年时间,做了无数边缘试探才敲下定论。不是他们不懂原理,是他们不敢试,生怕触怒上位存在,触怒自然,触怒烈日。 但站在上帝视角来看,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 当然,在自己这个层次,上帝也是要掷骰子的,因为上帝不懂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瑞文用粘合胶,慢慢地在地上画出了“ו”,阿卜杜拉语法中象征“风”的符号,象征性地在旁边画了点自认为挺好看的装饰线条,然后把混合了夜行锹粉末的骨粉慢慢撒上去,等胶水变干。仅仅如此,就已经够了,因为这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