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浪见通猜已经领命而去,随即转身对门外喊道:“方平,进来一下。”
不多时,管家方平匆匆步入房间,恭敬地行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马浪指了指身旁的空位,示意方平坐下,然后直接问道:“方平,你可知李忠的母亲李婆婆近况如何?她不是一直在府中厨房帮忙吗?”
方平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同情之色,回答道:“回禀大人,李婆婆因为李忠在牢中不幸自杀的消息,伤心过度,已经回家去了。她这几日精神恍惚,实在无法继续留在府中工作。”
马浪闻言,眉头微皱,追问道:“那她现在住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或许能给予一些安慰。”
方平连忙回答道:“李婆婆的家在城西小叶郊村,具体位置是村东头第三户人家,门前有棵老槐树,很好辨认。”
马浪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随后又对方平说道:“方平,你安排一下,准备些礼品和银两,我稍后会亲自去探望李婆婆。她失去了儿子,我们府上也不能袖手旁观。”
方平闻言,心中对马浪的仁慈和体贴颇为感动,连忙应承道:“是,大侠。我这就去准备,定会让李婆婆感受到大侠的关怀与温暖。”
马浪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让方平退下,心中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行动。他知道,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而关心每一个受到波及的人,也是他作为知府应有的责任。
马浪得踏着夕阳的余晖,心急如焚地穿梭在蜿蜒曲折的小径上,心中默念着李婆婆的名字,那是他童年记忆中一抹温暖的色彩,如今却似乎被阴云笼罩。西小叶郊村,一个听起来就带着几分宁静与古朴的地方,此刻在马浪得眼中,却显得格外遥远而沉重。
随着脚步的加快,一抹熟悉的轮廓渐渐映入眼帘——那是一棵古老而沧桑的槐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仿佛一位历经风霜的老者,静静地守望着这片土地。马浪得的心跳不禁加速,他知道,那棵老槐树下的小屋,就是李婆婆的家。
轻轻推开半掩的木门,吱呀一声,仿佛唤醒了沉睡的记忆。屋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药香交织的气息。李婆婆正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件旧衣裳,针线在指尖穿梭,却似乎已忘了时间,忘了周遭的一切。她的背影显得如此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李婆婆……”马浪得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温柔。
李婆婆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缓缓转过身来。那双曾经充满慈爱的眼睛,如今却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难以言喻的哀伤。她的眼眶微红,仿佛藏着无数未落的泪滴。
“浪得啊,你怎么来了?”李婆婆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马浪得快步上前,蹲下身子,紧紧握住李婆婆那双布满皱纹的手,眼眶也不禁湿润了。“我听说了……李婆婆,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李婆婆轻轻叹杂的情绪。“我那苦命的儿啊,他怎么就这么傻呢……牢中的日子再难,总有熬出头的一天啊。”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哽咽了,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脸颊。
马浪得心中一阵酸楚,他深知李婆婆心中的痛楚有多深。他轻轻拍着李婆婆的背,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
窗外的老槐树随风摇曳,似乎在默默倾听这世间的悲欢离合。屋内,两人的对话继续着,关于过去,关于未来,更多的是关于那份无法割舍的亲情与牵挂。
当夜色渐浓,马浪得知道是时候离开李婆婆的家了。他站起身,心中满是不舍,但也明白,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做。他轻轻拍了拍李婆婆的手背,温柔地说:“李婆婆,时候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您一个人在家要保重身体,记得按时吃饭,别让自己太累了。”
李婆婆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随即又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浪得啊,你也要注意安全,路上小心。有空常来看看我这老太婆。”她的话语里充满了温情,让马浪得的心头一暖。
告别了李婆婆,马浪得踏上了归途。然而,这次他没有急于离开,而是放慢了脚步,开始细细领略起这乡村的夜色与美景。月光如水,洒满了整个村庄,给这宁静的夜晚披上了一层银纱。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和虫鸣,更添了几分乡村的韵味。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马浪得被李婆婆房前屋后的植被深深吸引。这里简直是一个小型的植物园,各种各样的植物争奇斗艳,有的高大挺拔,如翠绿的竹林;有的低矮丛生,如绚烂的野花;还有的则攀附在篱笆或墙壁上,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这些植被不仅美化了环境,更让马浪得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生命的顽强不息。
他停下脚步,轻轻触摸着那些柔软的叶片和坚韧的枝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这些植物虽然没有人的情感,但它们却以自己的方式生长着、绽放着,为这个世界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马浪得仿佛从中领悟到了什么,那是一种关于生命、关于坚韧、关于希望的力量。
在领略了一番乡村美景之后,马浪得终于踏上了归途。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收获,不仅是因为他对李婆婆的关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