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来无妄坡?” “这里去轻策庄比较近。” “你要去轻策庄?是去探望亲戚吗?”那老人可能是把他当做轻策庄里某个人的后辈。 他摇摇头,“我……” 他想了想该怎么说:“我旅行了很久,很累,想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难怪,你一看就不像璃月人,你是蒙德人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算什么意思?”老人不禁哑然失笑,他没有过多探究的意思,转而讲起了前面的驱邪仪式。 “几天前,我们庄里来了一堆小伙子,说是什么诗社的成员,结伴游历山川,寻找灵感,个个舞文弄墨的,看着像模像样,在庄里待了还不到一天,又是嫌弃这里的风景不好,又是嫌弃吃的一顿粗茶淡饭。” 多里安惊讶地说:“你是轻策庄的?” “你这小伙子问得还挺奇怪的,老的少的,这儿围着都是轻策庄的,喏,除了那几个。” 那老人往人群最里边的几个穿着上等霓裳花做的锦缎衣裳的年轻人努努嘴。 “他们怎么了?” “还能怎么,能请一位方士出马,肯定是中邪了。” 这些对多里安来说都分外陌生,他想多和这个老人聊聊,可没等他问清楚,前面的人群突然分开了。 一个戴着面具,穿着多里安从没见过衣服的男人,握着一柄银剑,在周围寻寻觅觅,奇怪的是,他手里的银剑在不停颤抖,好像是他无法握稳剑柄,又或是有什么东西在左右他。 “嗯……我感觉到,是妖邪的气息……辟邪剑在提醒我,它来了!它来了!它就在你们中间!” 人群一片哗然,那几个富家公子更是以猜疑的目光紧盯着四周,仿佛这样做就可以使用他们的肉眼凡胎寻出混入其中的妖邪。 多里安也是打量了一圈,他发现那个男人的上臂在微微颤动,宛如湖面泛起的涟漪,他似乎就是靠上臂的肌肉在让银剑颤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过于显眼,那个男人陡然一转气势,用辟邪剑指着多里安说:“好啊!竟然藏到人的身上,难怪找不到!今天要是不把你逼出来,可真丢了我派祖师爷的名头!” “高、高人?您说那个妖邪,就是藏在这个家伙身上?”一个富家公子插话。 “没错!还狡猾得很,不快点抓住,恐怕又会轮到下一个!”举着辟邪剑的高人振振有词,可自己却不上阵:“柴公子,某只是答应你寻出妖邪,要想解决你身上的问题,你先让人把这家伙拿下,别让他跑了!” “这人谁啊……”有人在问。 “随便抓人不好吧?” “可是有妖邪,你难道想妖邪附到你身上?” 多里安听着迷糊,他旁边的老人却拍着大腿,发出一阵几乎要震碎他人耳膜的笑声。 “好戏!好戏!真是笑死个人了!还整什么高人,就一马虎眼!” ‘这老头什么东西,敢来拆我的台?’那位高人转念一想,马上说:“这位老人家在那只妖邪身边待得太久,神志不清了!快找人分开他们。” “你这小玩意,还指使我起来了?” 那老人怒目圆睁:“一个小时前,老夫可是亲眼看着他从老周的茶摊往这儿走,磨磨蹭蹭,路过一株花花草草都要停下来半天,你们不是觉得今天山下的魔物怎么少了那么多,怎么,不感谢人家,还要把人家抓起来?” “喂,那家伙,有神之眼!” 神之眼,可是比什么名头好使多了。这话一出,没人再疑有什么妖邪附在多里安身上。 多里安吃了一惊,他无言以对的是,为什么会有人无聊到在山上看他走路走了整整一个小时? 磨磨蹭蹭? 那——那分明就是在观察世界! 他正想辩驳,谁知又有人抢在他前头。 “路爷说得对,这位旅者身上并无妖邪,此地也没有,虽说寻常人,还是少来无妄坡为好……要是你们觉得不放心,我可以在这里打坐一会。” 多里安感觉到一股清冷的元素力,说话的人貌似也是刚到不久,他背着一柄大剑,却轻轻松松地就上了山。冰蓝色的短发与素色的着装,好一个灵动十足的少年。 “是重云啊!你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