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洛克菲勒艺术基金会高尔夫球场预定了下午茶。” 史黛西在一个新的地点又重新安排了一次,以显示她对几位女媒体编辑的重视。这一次她很有信心,尽管她也没有这家俱乐部的会员,但是她和这家俱乐部的主席是固定的床伴。 几个女人停好了车,门口的球童迎了上来。 “嘿,马克。” 史黛西和其中的一位很熟悉。 “我们预定了十二点整的茶会,但我们想在茶会前打一场高尔夫。” “罗西在吗?我想要他今天做我的球童。”史黛西说。在众多的女编辑面前,她装作很随意很洒脱。 “呃……” “史黛西夫人,球场的会员会籍管理主任,史密斯先生,说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OK,他现在在他的办公室吗?” “他不在,你需要和他预约。” “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但这是我得到的信息,在你的名字后面有一个备注,说明你不被允许使用球场,和那些欠费的人一样。” “Fxck,我……可以电话给……”史黛西的脸唰一下红了,白皙肤色上的黑色斑点更加突出。几位大报的女编辑就站在她的身后,她不知道该怎么转身。 “如果你坚持的话。”接待员看着史黛西,仿佛知道她和那个她没有说出名字的男人是谁。 “他已经离开了。” 史黛西脱下了自己的高尔夫手套和帽子,恶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总算是说服了大家,一起去花园广场喝下午茶。 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坐进车里的时候,车载电话响了。 “史黛西女士?我是三一学校的副校长,今年的招生负责人。” “你好。” 没办法,这是必须要接听的电话。她打了个手势,让大家先走,然后卷起汽车玻璃,这是她一天中做出的最好的决定之一。 “你好,史黛西女士。” “我们遗憾地通知你,我们的学校因为排队的原因,你孩子的入学名额不得不被取消。” “什么?” 史黛西如同被电击了一般,举着电话愣在了那里。 “可是我们已经收到了入学通知。” “在录取通知书中,我们说得很清楚,这一切取决于教室的容量和面试的顺序。不幸的是,你刚好排在我们顺序上第一个多出来的位置,我们不得不通过电话通知你。谢谢你的接听。” “嘟……嘟……嘟……”,车载电话那边传来已经挂断的盲音。 “Hello,Hello。” “你们不能这么做,他的父亲,他的祖父都是哈佛大学的学生。而我也是纽约最有名的作家和记者。我们应该……为什么不是别人……” 史黛西不在乎有没有人听,她已经疯狂了,对着传来盲音的电话不停的嚎叫。 “我们有时代周刊总编辑的推荐信,他的书写和语言考试都是高分,你们不能这样。更何况我们就居住在中央公园五号公寓,那里本来就是你们学校覆盖的社区。” “呜……”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一种彻底的无助。这就像媒体上的那些女孩,带着谎言和假设,在性骚扰官司的法庭上表演。她们得到了陌生人的支持,被妇女界捧上了神坛。但她们却被自己认识的人鄙视。从此,她们生活在熟人指指点点的圈子里,失去工作,失去家庭,失去朋友,只能带着一模一样的绝望远走他方。 这就像铁路公司的财务总监被冤枉,离婚后失去了心爱的妻子和孩子的绝望。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开除了不努力工作、只想睡凯子的前台,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那时候,史黛西志得意满,根本不在乎。那些绝望和她有什么关系,女权得到了标榜,高层的男人得到了警告,这才是更大的胜利,不是吗? “不,我必须要自救。” 史黛西毕竟不是一个普通人,她在自己的情绪过去后,才发现这不是一个独立的事件。 “有人在对付我。”史黛西很快就明白了。 “幸运的是,只要是人,就会有自己的主张。”她盲目的翻找着自己的通讯录。此时她需要一个能提供建议的中间人,而且还要熟悉纽约权利圈子的情况。三一学校、高尔夫,这些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支使的团体。 “杨娜,你有时间吗?” “你需要帮帮我,杨娜。”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 “没关系的,我可以等。” “没关系,再晚都可以,我就在门外等。” “我来支付好了,没关系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我还是在门外等你,多久都可以,只要你不累。” “没关系,我已经在路上了,很快。” 对于这一点,史黛西是个无情的人。她明白乞讨的最基本原则,那就是乞讨时根本不用考虑自己的心情和感受,而是考虑对方的心情和感受。 这个道理很简单,很多人都不明白。 不相信吗?去看看医院里面那些对医生行为恶劣的人吧。你在乞讨你的生命和健康,为什么你把掌握你生命的医生当成敌人? 十二个小时以后,晚上十点半,她终于在奥斯汀餐厅的停车场见到了微醺的杨娜。 “你最近得罪了谁?” 史黛西一路上已经想过一遍了,摇了摇头。 “没有,如果我有,那也不会有这样的能力。” “这样我怎么帮你?” 史黛西无言以对,杨娜说的是实话。如果对方有良好的声誉,杨娜可能是一个中间人。如果对方高不可攀或脾气暴躁,杨娜就会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