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亚雄被葛英突然而来的热情唬住,见她要来抓自己的胳膊,先行一步带着孩子进了纪佑平的家。
抱着儿子坐在椅子上,正对视上纪苏雯那双滴溜转却干净通透的双眼。
葛英忙着端茶递水,殷勤的跟看豪门女婿似的。
等人都坐定了,才给还在厨房的女儿一个眼神。
贺兰啜泣着从厨房出来,脸上比刚才更肿了。脖子上的抓痕也全部都露出来。
还是母亲反应快,要不然她这顿打真是白挨了。
要是高亚雄心里真有她也算是值当了,可眼下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高厂
长,我是因为你挨打的,你可要对我负责。”
贺兰突然哭诉,除了葛英之外,其余人全都不明所以。
尤其是被硬拉进去成为当事人的高亚雄,更是满头雾水,负责?
纪苏雯看葛英变脸神速,刚才还周扒皮,现在就杨白劳了。
葛英哭诉当时去学校的时候,高亚雄的小姨子对她女儿谩骂污蔑,还大打出手的原因。
贺兰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在读书呢,以后肯定也是个为国家做贡献的栋梁之才。被人污蔑有了高亚雄的孩子,现在在厂子都传开了,以后还怎么让贺兰读书,
怎么嫁人啊。
她这个当妈的也没能耐,当时没护住女儿。
可有能耐又怎么样,还是抵不过在市剧团的张蕾有能力。何况她还有个当厂长的姐夫,前姐夫也是姐夫。
眼下也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了,“高厂长你是个结过婚的,还带着个小孩子。我们家贺兰是个黄花大闺女,是个大学生苗子,算来算去还是你赚了。”
葛英确实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这是要让高亚雄现在就范,答应娶了贺兰。
纪佑平本来恼火她的行为,此时也不得不重新思考。若是贺兰真跟高亚雄在一起
了,他就是高亚雄的岳丈了。这买卖,他也是稳赚不赔的。
可他们忘了,高亚雄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尴尬归尴尬,可娶贺兰的事他是万万不能答应的。“我和张蕾大姐已经离婚,她的事跟我八竿子打不着。但是贺兰挨打,我也有点责任。”
从口袋里拿出来两张大团结放在茶几上,这钱权当是医药费。要是想找人负责,冤有头债有主,还是要去找张蕾。
抱着还跟纪苏雯掰手指头的小先,离开虎狼之地。
葛英算计不成,心里不痛快。看到桌子上的钱,倒是舒展一
些。
生怕被纪苏雯抢走,抢过钱到厨房端菜。
纪苏雯看着桌子上,清汤清水的几道菜,拿放大镜能找到肉星儿就不错了。
不过她也不恼火,否则就称了葛英的意了。
吃的清淡简单,正好可以减减肥。
吃过饭,纪佑平跟小宝,把顶层的阁楼收拾出来。
家里只有两间房,夫妻睡主卧,房间里加了一个小床给纪宝宝,另外一间次卧,用木板隔成两小间,贺兰、贺勇各一间。
阁楼由于低矮,冬冷夏热,平时就放置杂物。现在来了纪苏雯这个不速之客,只能住阁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