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什,哥们,这对吗?
吴轻舟的脑袋上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他想过很多种可能。
比如青年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比如想要把自己拉到一个无人的小角落啊,等等……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青年家里居然这么豪华啊!
青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吴轻舟的疑惑,他一路拉着吴轻舟来到了一个大厅前。
大厅里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和佳酿,显然是一场盛大的宴会即将开始。
青年拉着吴轻舟坐下,然后拍了拍手,说道:“吴兄,你别多想,这里是我家,他们对我恭敬是因为我是这里的少爷。不过,我更希望我们能像朋友一样相处,不必拘泥于这些礼节。”
吴轻舟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道这钟檀似乎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优越感,却又让他无从指责。
大厅之内,灯火辉煌,桌上琳琅满目,皆是珍馐美味,山珍海味一应俱全,香气扑鼻,令人垂涎。
“钟檀兄,这架势,莫非是打算用满桌佳肴来收买我这江湖浪子不成?”吴轻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目光在丰盛的宴席间游移,却未伸手触及任何一道菜肴。
钟檀闻言,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而自信:“吴兄说笑了,我钟檀虽非家财万贯,但请朋友一顿饭的能力还是有的。
更何况,能请动吴家剑冠,这份荣耀,千金难换。”
“哦?你倒是对我颇为了解。”吴轻舟淡淡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探究之意,心中对这钟檀的身份更加好奇。
钟檀自若地坐在吴轻舟对面,轻轻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道:“北莽江湖,谁人不知吴兄大名?斩杀拓跋菩萨,一战成名,这等壮举,足以载入史册。”
吴轻舟轻笑,并未接话,只是举杯回敬,心中却暗自思量,这钟檀究竟有何目的,竟如此刻意接近自己。
“钟檀兄,你我相识不过数日,你如此盛情款待,只怕所求非小。不妨直言,或许我能尽绵薄之力。”吴轻舟放下酒杯,直视钟檀,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钟檀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放下酒杯,正色道:“吴兄快人快语,我也不再绕弯子。我确有一事相求,此事关乎棋剑乐府即将举行的剑道大会。”
“剑道大会?”吴轻舟眉头微挑,这恰好是他此行目的之一,不由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实不相瞒,我钟家虽在北莽有些地位,但在江湖上却难有建树。我自幼痴迷剑道,一直梦想能在棋剑乐府中有所作为。此次剑道大会,是我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但我深知自身实力有限,故特来寻求吴兄的帮助。”钟檀言辞恳切,眼中闪烁着对剑道的执着与渴望。
痴迷剑道?
你认真的?
这理由是不是过于扯淡了?
哪怕你说你看棋剑乐府不爽吴轻舟都能接受,但痴迷剑道这个理由,过于牵强了。
北莽种家,给吴轻舟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用枪。
而你种檀现在却说自己痴迷剑道,就算打死吴轻舟他也不信啊。
种檀见吴轻舟目光淡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仿佛早已洞察对方的心思,悠然解释道:“吴兄心中所想,我岂能不知?我种家世代以枪法闻名北莽,我父兄乃至叔伯,皆以枪术冠绝一时。而我,却偏偏偏爱剑道,这其中的缘由,倒也有几分趣味。”
他轻轻抚摸着腰间悬挂的长剑,剑鞘古朴无华,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凡的气息。
“在我幼年时,一次偶然的机会,于家族藏书阁中翻到一本尘封的古籍,内中记载了一套失传的剑法,那剑法灵动飘逸,与种家的刚猛枪法截然不同,却深深吸引了我。自此,我便暗中研习,梦想有朝一日能以剑会友,扬名立万。”
吴轻舟闻言,眼神微动,似乎对种檀的经历产生了兴趣,他轻抿一口茶水,淡淡道:“原来如此,种檀兄能有此等毅力与决心,实属难得。只是,剑道一途,非一朝一夕之功,需持之以恒,方能有所成就。”
原来如此,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里,对种檀的刻画不完全,他也仅仅是知道一点信息而已。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般缘由,种檀竟然是用剑的。
为了彻底打消吴轻舟的怀疑,种檀站起身来,走到院子中,一块非常大的空地。
种檀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吴兄所言极是,我深知剑道之难,却也正因如此,才更让我向往。家族中虽无人支持我走这条不同寻常之路,但我从未放弃。今日能与吴兄相遇,更觉是上天赐予的缘分,望吴兄不吝赐教。”
说罢,他缓缓起身,来到大厅中央,做了一个起手式,剑尖轻点地面,一股凌厉的剑意悄然弥漫开来。“吴兄,请!”
吴轻舟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身形一动,已出现在种檀对面,随手从桌上抓起一只筷子,轻声道:“种檀兄,剑意虽好,但实战中武器亦是关键。今日,我便以这筷子为兵,与你切磋一二。”
话音刚落,只见吴轻舟手腕一抖,那筷子竟如同活物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妙的轨迹,直逼种檀而来。
种檀神色凝重,长剑出鞘,剑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