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一点也不耽误时间。
顾妧九雷厉风行,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收拾好了行李,顾长风才从国子监回来,就听到顾妧九在收拾行李的消息,赶忙过来看情况。
“怎么这么突然?你要去哪里?”说着,顾长风一边帮顾妧九收拾东西。
她活了两辈子,是绝对不会贸然行事的,她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顾长风要做的就是支持自己的妹妹。
“秦亦风去了沧州,据我所知,沧州那边不是很安稳,所以我要亲自去一趟!”顾妧九将自己闲来无事时,制作的防身器具都收了起来,准备一并带走。
“有危险?”顾长风凝眉,手上的速度稍微放缓了一些。
“暂时没有……但防范于未然总是好。”顾妧九抽空抬头对顾长风一笑,想要让他安心下来。
要是让顾长风知道自己此去沧州有危险,那自己别想出门了,会被顾长风直接关在顾家也说不定的。
闻言,顾长风想要看穿顾妧九是否在说谎,目光落在她眉间多看了几秒,却看不出什么来。
“嗯……多派一些家丁吧。”他将眼前的包裹打包好,环视四周,看有没有落下什么。
确定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了,他又去安排路上随行的家丁,确保顾妧九就算是遇到了什么山匪,也能够安稳的度过。
忙上忙下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总算是收拾好了东西,顾妧九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帐,将最近这段时日谢长琴会用到的药交给了顾长风。
“这药早晚各涂一次,能消除疤痕。我不在的这段时日,有劳兄长在家中费心……”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顾长风点点头,将她递过来的药仔细收好,他抿了抿唇,挽留的话在嘴边说不出口:“不等父亲回来再走么?”
顾妧九摇头:“只不过是去追上秦亦风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你啊你,是很快就归来,还是因为不想被父亲拦着出不了门?你连娘亲那边也只是派婢女去知会一声,是怕挨训吧!”顾长风看破说破,旋即又叹气:“你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好!”顾妧九对他吐舌一笑,放下了马车的帘帐。
马车驱动,向城门的方向驶去,顾长风看着她离去的马车,心里百感交集。
不舍、难过、落寞的情绪涌上心头,不知往年自己离开的时候,阿妧是否也是如此心情?
车队在城门验明身份,开门放行,城内的吵闹声便越来越远……
苏芽小心掀开帘帐往外看,窗外是与京城城内完全不一样的风景。
她转过头去看向顾妧九:“小姐,咱们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呢。”
顾妧九的神色不变,还是带着丝丝愁绪,听到苏芽和自己搭话,也只是稍微点了点头,这样就算是回应苏芽了。
“小姐……二殿下此去,很危险么?”她敏锐的察觉到不对。
顾妧九在家中说的时候倒是很平静,好像只是去游山玩水一般,但她此刻离了顾家,脸上的神色却骗不了任何人。
“是,性命攸关。”
“怎么会这么严重!”苏芽倒吸一口凉气,旋即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担心有人听到自己的动静。
对啊,只不过是去沧州查案,哪里会这么严重啊?
“你可还记得,前朝最后一股势力,在何处被灭?”
“嗯……我记得,好像是在凌州吧?”苏芽歪着头,她对这些事情不是很清楚,只记得一个大概。
“是,凌州与沧州隔江相望,前朝身处凌州的势力被灭了一部分,剩下一部分,则藏在了沧州之中。”想到这里,顾妧九的手心不由得冒汗,要是他们之前身为二皇子的秦亦风到了沧州境内!
之后的事,顾妧九不敢想象,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捏着手里的帕子,将手汗擦掉。
听完顾妧九的话,苏芽脸上的神色已经绷不住了:“那!二殿下这下可危险了啊!”
“是了,所以我才会这么着急。”
“那直接送一封信过去不是更好么?”苏芽小心问道:“咱们这大张旗鼓的过去,不是更惹眼吗?”
这些事顾妧九自然也都考量到了,她不会贸然行动的。
“写一封信过去最多只能预防这个情况,不能改变,我要亲自去见一见他们的头领。”
原来是这个打算……
那写一封信给秦亦风确实是改变不了什么,毕竟他也不会和前朝余孽坐下来面对面的好好谈话。
苏芽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打退堂鼓:“小姐……就这么点人,够么?”
该不会和那个前朝余孽刚对上,就被人砍得落花流水了吧。
“够的。”顾妧九点了点头。
从京城往沧州走,一路上会经过三座城池,每一座城池之中,顾家都至少有一座府宅,十处商铺,凭顾家令牌可直接调动。
顾妧九一路沿途调动家丁,再找两个镖局护送,等到了沧州,应该是不用担心和人对上就被人一刀送上西天了。
“原来小姐是这样的打算,真是吓死我了!”苏芽说着,顺了顺心口,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