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枝最后掏出来的,赫然一本后世烂大街的鸡汤合集。
但这里的人显然还没有见识过励志小故事的力量,被祝南枝一番情绪煽动下,热泪盈眶的当场就要抢购。
最后百来本书被抢购一空,祝南枝心满意足的数着银子,再看两位化敌为友的老先生,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满意。
这两个老摇钱树,短短几天给自己挣个以往几个月的利润!
至于顺便撮合两人和好,就当是自己不成敬意的报答了。
“多谢二位这段时间对小店的照顾,妾身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祝南枝笑盈盈地招待两个终于愿意喝同一壶茶的老头。
“害,是你费心了。”苏丰元惭愧的叹了口气,摆摆手说:
“我原本还不明白,你为何总是与我提交流这件事,现在和子詹先生多聊了几句才知道,你这小女子说得对。”
“我与子詹兄相互敌视多年,实则不过是因为一个身居宫中,一个云游四海,甚少见面不说,还总有人在中间拱火,我们这才相互敌视的如此严重。”
他们原本恨不得将对方视之为洪水猛兽。
但现在,被祝南枝撮合着经常见面后,慢慢的才发现对方也只是和自己一样,有才气的画师罢了。
同为画师,他们甚至有许多共同语言。
“这个道理我在书中也有写,”祝南枝赞同道:“许多时候的所谓敌视不过是对双方不了解,再加上二位中间有人作梗,阻止了你们的交流。”
“我这次不过提供了一个坐下来谈谈的场合,看,二位很快就会发现,其实对方没什么可怕的。”
战争,冲突,古往今来多少敌视和无法缓和的积怨。
历史告诉祝南枝,调和的第一步仅仅只是坐下与对方谈谈,就会发现对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当然,也是二位心胸宽广,愿意给我这个晚辈面子,不然若是你们直接拍拍屁股走了,我也没机会让二位多聊。”
祝南枝三言两语将二人哄得心花怒放。
只有裴知渊面色阴沉,对祝南枝说不出的忌惮。
他没想到,祝南枝居然当真圆满办成了,还直接笼络了两个书画大家,自己白忙活一场,反倒是全部给祝南枝做嫁衣。
他气得发狂,被祝南枝坑得满头包。
裴知渊来不及做出别的应对之举,却被皇帝传唤入宫。
宫中同样收到了祝南枝近期的所作所为,皇帝清楚裴知渊在其中也发挥重大一环,此时事情了解,他沉声试探:
“朕听说祝小娘子又开始在京中搞什么比赛,你来说说,你是怎么看她的?”
“回父皇!儿臣觉得,祝南枝头脑机敏,是个可堪重用的大才!”
他当即收起恼怒,言辞诚恳地夸赞。
被祝南枝坑了不要紧,要紧的是得尽快想办法将祝南枝与沈墨莲分开,最好让她跟了自己,以后让她帮着坑别人!
于是裴知渊对祝南枝夸了又夸:“她出身虽低微,但天赋颇高,经商作书样样为可塑之才,且书中不少观念对治国治家都有大用,这样的人才被埋没才是最痛心之事!”
皇帝高坐龙椅,将裴知渊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他摇头叹息道:“你太在意祝南枝了。”
纵使对方经商天赋绝佳又如何,不过到底不过一个商人,裴知渊如今如此在意她的去留,俨然是被祝南枝坑了太多次,心生执念魔怔了。
为了让裴知渊清醒清醒,皇帝停顿片刻,直接拍板:
“近日京中无事,你去一趟定州帮朕巡检,做成之前不准回京。”
让他暂且离开祝南枝,冷静下来后自然能心平气和的放下执着。
“父皇……”裴知渊多有不甘。
但皇帝态度强硬,他不敢再反驳,只能悻悻压下心中的焦躁,反复让自己冷静下来。
父皇让自己去定州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谢父皇!儿臣定不辜负父皇的期待,这就前往定州。”
裴知渊离开后,书房安静没多久,皇帝忽然睁开假寐的眼,目光锋利道:“传讯给柳寒云,问清楚祝南枝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些的。”
一个潜力无穷的女人,他不信对方从前只是一个岌岌无名的小丫鬟。
皇宫的信件一路送到了平阳侯府。
又是同样的砖缝,不过这次柳寒云那道信纸后装都不装了,直接大剌剌的带到在院中做客的祝南枝面前:
“你自己看,看好了告诉我怎么回信。”
坦然的态度倒是让祝南枝一时间无所适从。
她心情复杂地拿起这封出自江山之主的纸条,见上面问的居然是自己的名字后,诧异地挑了挑眉,直接将功劳推了出去:
“你就说这些根本不是我的想法,全都是沈墨莲指示我做的,我就是平阳侯府打出来的一个幌子。”
“可以。”柳寒云还在奋笔疾书,闻言头也不回的随口回答。
她紧赶慢赶将灵感写完,这才活动着手腕,掀起眼皮提醒祝南枝:“你别忘了,我这可是欺君之罪,我为了转投你们赌上一条命,你要是不能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