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言晴往办公桌上的文件一眼。
瞿苒视线跟过去,果然是她前天送去关氏集团的那份财务报表。
“有问题吗?”
言晴耸了耸肩膀,“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把报表送回来,关总说,让安总经理再重新做一份合格的财务报表交过去。”
瞿苒翻开文件看了会儿,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记忆里,之前的报表也都是这样做的。
“我待会儿交给安修年。”
“嗯。”
这时候,言晴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她。
瞿苒都有些不自在了,“怎么……了?”
言晴缓声道,“好像某人昨天才说担心我老板吃醋,要跟臧总拉开距离,怎么我刚才看见你是坐臧总的车来辉腾的?”
瞿苒无奈地叹了一声,随即将中午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言晴顿时蹙紧秀眉,“苒苒,这不对劲啊,伯母好像是在撮合你和臧总呢!”
瞿苒把手托在腮上,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只是不明白我妈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关键是,臧总居然还很配合,要知道以他的性格,神仙都难请他。”
“确实很奇怪,莫不是被我猜中,臧总真的想要追求你吧?”言晴
一副幸灾乐祸的口吻。
瞿苒,“……”
不觉得有这样的可能。
她和臧昊衡接触得不算多,甚至直到现在还谈不上是朋友。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产生过火花。
还有,臧昊衡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爱情这个东西,她绝不会是他的例外。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怎么觉得这苗头看起来越来越像……苒苒,你可得守住你自己啊,不然我老板肯定会发疯。”言晴一副认真无比的样子,好心提醒。
瞿苒被言晴夸赞的形容逗笑,把下巴磕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慵懒的声音道,“放心吧,他不会疯的,他和臧小姐的好事已经近了……”
“嗯?”言晴颇为意外,“他们……没有分手?”
瞿苒摇摇头,恬淡的笑容慢慢自她清致美丽的面庞上褪去,缓声道,“昨晚关彻的妈妈来医院看我姐姐,她跟我说,关彻想要臧小姐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任关家的下一任掌权人,所以他会先关律一步举行婚礼,这也是关律和苏茗苑婚礼往后延期的原因。”
言晴疑惑道,“可是关总的孩子,原本就享有继承权。”
关家家主的继承原则,言晴听陆予阔提起过,
因此也有所了解。
瞿苒随即将许澜亭昨晚的话转述,言晴这才明白过来。
“没想到,关总对他和臧小姐的这个孩子这样期待,都已经想着让他继承家业了!”
言晴忍不住叹了口气。
瞿苒神情是平静的,清澈的瞳眸深处却似乎掠过了一抹落寞。
她平和的声音道,“我现在才知道,那时候他就只是逗逗我。”
“嗯?”
“他跟我求婚。”
言晴伸手轻轻揉了揉瞿苒的肩头,给予她抚慰,“我老板真的太令我失望了,枉我在你面前为他说了那么多好话,但原来他只是想要睡你而已。”
“虽然我没有后悔过拒绝他的求婚,但有时候想起来这件事,心里还是会有些酸酸的,现在才知道,我居然也会天真,居然相信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瞿苒说完,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笑意是那样苦涩。
言晴不知道安慰什么,只能庆幸瞿苒当初做了正确的决定,“我以后再也不开你们的玩笑了。”
瞿苒摇了摇头,无谓地道,“认清事实也好,以后就不会再去想这个人了……”
言晴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关宅。
许澜亭在花园里
修剪着玫瑰花的花枝,甚至哼了几声她喜欢的外国歌剧。
余嫂帮忙在一旁捧着托盘,随时接许澜亭剪下来的鲜花。
在看到许澜亭心情如此之好后,余嫂有些无法理解,“澜亭,昨晚你为什么会跟苒苒说那些话?”
许澜亭一向待余嫂为朋友一般,故此余嫂并没有像关家其他佣人那样对许澜亭使用敬语。
“你不明白?”
许澜亭反问。
余嫂点了一下头,语气里有几分心疼道,“你知道苒苒心里是有少爷的,你告诉苒苒这样的事实,苒苒心里肯定会难受。”
“那么余姐你是不想看到苒苒难受,还是不想看到苒苒和阿彻分开呢?”许澜亭又问。
余嫂立即回答,“那当然是不想见到他们分开,毕竟我是看着他们在一起的。”
许澜亭闻言,会心一笑,“这就对了……你说,我不让这两个人之间闹点误会、别扭什么的,他们两个会开窍吗?”
余嫂顿时眼睛瞪圆,“澜亭你是为了帮他们?”
许澜亭长长地叹了一声,“虽然阿彻还没有跟我说他和清宁的事情,但从清宁自己搬出去这一点来看,他们之间应该是出了一些问题……我怀疑清宁怀
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阿彻的。”
“什么?”
余嫂惊讶地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