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仁宗在客厅看书的时候,佣人来报,说单一纯来了。
他对单一纯并无好的印象,但想到单一纯的姐姐曾经在美国救过关彻一命,便让佣人领她进来。
“伯父。”
关仁宗放下手中的书,和蔼地道,“坐。”
单一纯腼腆地跟关仁宗微微躬了躬身,这才来到关仁宗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
“伯父,冒昧打扰了,今天是有事想请您帮忙。”
她颇为不好意思道。
关仁宗温缓地道,“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也正想问阿彻你这段时间怎么样,要是有困难,尽管跟伯父说。”
只要单一纯没有想要跟关彻在一起的心思,他是可以做一位慈祥和善的长辈的。
单一纯瞪圆无辜的灵动的双眸,缓声道,“伯父,我想要来关宅住一段时间。”
关仁宗微一蹙眉,“怎么了?”
单一纯清纯的眼睛里流露出低落和无助,“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呆在兰溪,时常感到恐惧,夜晚也总是惊厥多梦。”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关仁宗问。
单一纯哽咽道,“我没有遇到任何麻烦,就是最近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到莫名的恐惧,我在京市又没有家人朋友,所以……
”
“你便来这边住吧!”关仁宗轻轻地叹了一声,“是我们忽略了,你一个小女生一个人住在那边,确实也不是很妥当。”
“这件事本来我是要跟颐臣哥哥说的,但我这两天一直都联系不上他,我只能冒昧来打扰伯父了。”单一纯歉意地道。
关仁宗蹙眉,“你这两天联系不上阿彻?”
单一纯点点头,“电话打不通,我也去了关氏集团,言秘没有跟我说颐臣哥哥去了哪里。”
关仁宗霎时陷入沉思。
昨日本该召开董事会,关彻却命令言晴延期,已经引起一些董事的不满。
他还奇怪关彻昨天在忙什么事情。
单一纯自沙发起身,乖巧恬然地道,“伯父,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还要去红酒吧做事。”
关仁宗这才回过神,和蔼道,“阿彻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他忙起来,经常连家都不回,但他是关心你这个妹妹的……你不要多想,我会派人帮你把行李拿过来,你安心在这边住下。”
单一纯又礼貌地躬首了一下,“谢谢伯父。”
看到单一纯走出别墅的门厅后,关仁宗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助手打去电话,脸色沉肃严苛,冷声道,“给我查一查阿彻这
两天的行踪。”
……
自别墅出来,单一纯意外地在花园碰到了刚停下车的陆予阔。
作为关霆结拜兄弟的儿子,陆予阔在小的时候就经常出入关宅,长大以后便也把这里当成了半个家,经常来这边陪长辈们喝茶。
“一纯,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予阔自车上下来。
他对单一纯的印象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只知道她对关彻的感情十分偏执。
单一纯来到陆予阔的面前,清纯的面庞上温柔恬淡,“我来看望伯父。”
陆予阔霎时眯起眼,以一种琢磨的视线端详着单一纯。
“陆哥哥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去红酒吧了。”单一纯转身准备离开。
“一纯,因为你姐姐,阿彻是很疼你,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一昧地纵容你。”
陆予阔突然的沉肃提醒,叫住了单一纯。
单一纯脊背微微一僵,无辜地道,“陆哥哥,颐臣哥哥和清宁都要结婚了,你怎么会觉得我对颐臣哥哥还有心思呢?”
陆予阔淡道,“你最好没有,否则,秦隽都无法保你继续留在京市。”
单一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陆哥哥放心,我对颐臣哥哥已经没有心思。”
说
完,她挺直身板迈开离去的步伐。
陆予阔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思忖片刻,还是拿出手机给关彻打去电话。
……
高速路上,闭幕眼神的关彻自西装口袋里将手机拿出来。
瞿苒闻声,朝他看过去。
在天著一号地即将启动的紧要关头,她很担心这趟去纽约会耽误了他的公事。
“我知道了。”
回复了对方这么一句,关彻就结束了电话。
不经意地偏低头看到瞿苒已经醒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怎么不多睡一下?”
瞿苒在飞机上根本没睡着,一方面因为她有些晕机,另一方面因为她在飞机上没有安全感。
“有要紧事吗?”
她刚刚舒醒的声音带着一丝猫儿般的慵懒。
关彻的手停留在瞿苒的肩膀上,“是陆打来的,一点公事。”
瞿苒松了口气,把头重新靠回椅背,认真地道,“你根本不应该去国外的。”
关彻墨眸兴味,好整以暇地道,“为什么?”
瞿苒道,“这段时间你势必有很多公事要处理,去美国耽误了这么几天,如果公事受到影响,肯定会引起关氏股东的不满。”
关彻嘴角一勾,“那又如何?”
瞿苒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