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把热奶茶怼到周晴嘴边,她才停下来喝了一口。
这个年代连植脂末和色素果酱都没有,后世种类繁多的奶茶自然是奢望。
江云就用开水泡了茶叶,等茶水泡好了,倒进牛奶里,味道没那么丰富,胜在健康。
她给其他的奶茶里都加了糖,自己则更爱喝无糖的。
周晴喝了一口,眼睛微眯:“好好喝!”
这种喝法对她来说自然是新颖的,牛奶带着淡淡茶香,丝滑顺口,还很甜。
甜可以治愈一切,尤其对她这样的低血糖患者来说。
喝完一杯奶茶,江云还要给她再倒,她赶忙把杯口捂上,说什么也不再要了。
茶叶和牛奶都是贵东西,人家客人大方是人家心好,但她不能不知道分寸,平白招人讨厌。
白满囤是牛饮,喝完了又去做饼了,李秀丽喝了半杯,见周晴瘦瘦小小一个姑娘,又拿着抹布去干活了,也觉得心疼:“哎呀,快歇一会儿吧,好不容易放个假,还来我家这么干活,何必呢,快跟你姐一块歇着,等着吃饼!”
周晴咧嘴一笑:“不值当什么的,我在家里干的比这个多多了,这才干了多点?顺手的事!”
说着,又擦了两个柜子。
江云见劝不动,也随她去,反正不让她干,她更难受。
与其纠结让她少干点活,不如准备准备继续带她去挣钱,等这姑娘手里有钱了,再吃别人一块饼,领一点情,就不会这么小心翼翼了。
本来江云是准备开学后继续做生意的,但她们功课任务重,她咬紧牙关跟了半个月,这两个周就没来得及带周晴挣钱。
周晴自己很节省,江云有时候买饭故意打的多一些,分一些给她吃,她还要叫江云下次不要打这么多了,免得浪费钱。
也是看她人品可靠,江云才会把她直接带到家里来,让她光明正大的蹭一顿饭。
厨房里有煤球,烧着了火挺大的,但是白满囤用的少,控火控的不行,一开始糊了几个饼子,心疼的他大呼小叫,直到后来有了经验,才做的像模像样起来。
肉饼的香气飘满了屋子,不用特意去闻,就觉得自己已经被肉香给包围了。
周晴默默咽着口水,奇怪的想,为什么她家里做肉菜,就没有这么香呢?
等擦完了家什,她去厨房探头看了一会儿,又听了李秀丽的讲解,这才明白了,人家做个饼,猪油是用香料炸过的,肉馅里除了葱花,还放十三香,料酒,酱油,还要放糖。
光是调馅这一步,就有无数讲究,比如肉里要放油封锁水分,搅肉馅要朝一个方向搅打,葱花要最后放,随放随包,免得出水……
听李秀丽讲完,周晴总算明白为什么家里的肉散发的味道没这么香了。
他们哪里舍得用酒给肉去腥啊,又上哪去买这十三香,又怎么可能舍得放糖?
有肉吃就不错了,这已经是天大的幸事,谁还管你如何调味呢?
好在周晴从小到大也没吃过几次肉,倒也不是很遗憾。
等到饼子上桌,周晴自觉去抓那烧的最糊的一张饼来吃。
白满囤阻挡不及,她已经在饼上咬了一口。
白满囤懊恼的拍大腿:“哎呦,怎么能让客人吃烤糊的,你快放下,我吃糊的,你吃这个,来,这个是刚烤出来的,外头还脆着呢。”
周晴摇头:“这个就很好吃了,我以前在家里连糊的都吃不上呢,不挑的。”
白满囤无法,只好另外想了一招,把糊饼都收起来,这顿大家都吃好的,这才避免了周晴接着吃第二张糊饼。
等吃完了饭,周晴又帮着洗碗,收拾厨房,谁也劝不住。
等到全都干完了,大家坐在餐桌边聊天,江云把一条开线的裤子拿出来请李秀丽给她补一下。
在针线活这方面,江云的手艺还停留在只能把东西缝起来,但绝对毫无美观之说的份上。
好在原主也不太会缝,家里的针线活都是李秀丽包揽的,没人起疑。
李秀丽一边找针线,一边不高兴的指责百货大楼卖裤子的人:“还跟我说这条裤子质量最好,买的人最多呢,这才穿了多久?没半个月吧,就开线了,真该找她去!”
江云笑嘻嘻:“那行,我把这条留家里,你也别缝了,拿去找她问问,让她们换条新的,或者给咱们补一下。”
李秀丽哑火了,她虽然胆子还算大,但不知道怎么的,除非有女儿在身边,不然面对这些拿铁饭碗的售货员,还是有点发怵的。
那些人向来拿鼻孔看普通人,架子高的很,她怕自己吵不过。
李秀丽拿着针线走回来拍了江云一巴掌:“就会打趣你妈!”
江云也不介意,被打了还笑呵呵。
周晴也笑:“或许不是质量的问题,我们每天还要跑操的,磨开线了也是有的。”
李秀丽这才知道他们还要跑操,立刻道:“那我再给你找找其他裤子,这条裤子弹性不大,跑步估计不太舒服。”
江云点头,并嘱咐他们把自己的旧衣服拿过来,让周晴挑一挑,反正周晴个子小,以前的衣服给她刚好能穿,放在家里也是发霉。
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