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蓉一想到江云那个孽女就心口疼,偏偏又算计不到她,只能苦哈哈忍受她在自己面前蹦跶。
想到哥哥的打算,她是真的生气。
若说江云这个女儿乖巧懂事,招她喜欢也就算了,可偏偏两人早就撕破了脸,水火不容,让她带着这个女儿离婚,这和寿星佬上吊,嫌自己命长有什么区别?
如今江崖说要带江云见舅舅,她就免不了还得回家敲打哥哥一番,免得他从江云那边下手,闹的这事难以收场。
楚大舅向来对家人是极其包容的,昨天刚被妹妹烫了满身燎泡,回来涂了半天烫伤膏,今天妹妹冷着脸上门,他又亲力亲为的来接待。
楚悠蓉对哥哥摆着张臭脸,楚大舅也不难过,照样好吃好喝的招待她,连身上的燎泡都对家人说是自己不小心烫的,一点都没说妹妹的不是。
楚悠蓉看他如此贴心的对待自己,又看了他包的严严实实的手臂,心里的气也消了一些。
她对楚大舅三令五申,不许他再和任何人说昨天那件事,见楚大舅答应了,这才放了心回去。
临走前,她给楚大舅留了一千块钱,当做医药费。
楚大舅不收,她强硬的把钱塞到门
口的鞋柜里,说是给父母的,随后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楚大舅倚着门叹气,这个妹妹,究竟要他如何是好呀!
江云正逢期末,挂不挂科就看这地狱几周了,江崖通知她回家看舅舅,她也抽不出时间回来一趟。
楚大舅每周末都过来,江宁、江望他都看过了,就是没看到这个小外甥女。
一直到期末结束,江云确定自己没挂科,又处理好了年节前工厂的事情,这才姗姗来迟,回了趟江家。
这是新年前她最后一次回江家,白家的房子基本上也装饰好了,新灶新炕都烧了起来,等她过去办个暖房仪式,今年冬天他们就能在新房子里舒舒服服的过了。
江崖见女儿好不容易回了趟家,高兴的让王妈给她准备饭菜,又说楚大舅来了好几趟都没见着她,是如何的失落。
江云想了想两年前见到楚大舅的情景,啧了一声。
失落嘛,她早就看过了。
这个舅舅,说实话很难评,说他怂吧,他为了躲事,愣是在非洲呆了两年多,说他不怂吧,就楚悠蓉这么个妹妹,他又怕的要死。
江云对见不见楚大舅没什么感觉,楚悠蓉见她这样,暗自舒了一口气,不
见最好,免得节外生枝。
江云在江家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和往年一样回白家去了。
江宁想起在白家受的屈辱,就巴不得她赶紧走,等她走了,立刻觉得家里的空气清新了许多。
江云和江宁的想法一样,离开江家,外头的空气是真清新啊。
她回乡下,先帮着父母操持了暖房宴,让家里彻底的热热闹闹了一回,随后就快过年了。
周晴是和江云一起回来的,陆澈继续踩着大年二十七回家。
小芳攒够了学费,明年开学就能去读初中了,以后每年放假,她再跟着江云做点兼职挣钱,学费约莫也是够的。
今年有了新房,家里又是另一番景象,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屋子住,虽然这样烧的火炕多,有些废柴碳,但舒适度提高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周晴给干爸干妈封了大大的红包,表示自己不是白吃白住的大馋丫头。
陆澈照例买了许多年货回来,又给二老买了羊绒大衣,都是值钱的东西。
江云简单粗暴,去年买黄金,今年买珍珠,准备给父母凑个首饰盒出来。
豹子作为家里的专职保安,也在新年的时候得到了自己的新衣服和新窝,
不过它最感兴趣的还是李秀丽特意给它炖的大骨头,一天三根,啃的喷香!
与之不同是楚家,楚大舅带着两个老人和两个孩子过年,保姆过年都休息了,他自己张罗饭菜,贴对联打爆竹,虽然忙的不可开交,但家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显得冷冷清清的。
大女儿因为母亲的事情沉默寡言,罗茜的事闹的人尽皆知,她这个做女儿的自然也受到了影响,出门在外总要被人说小话,话的内容也很难听,经常把她说哭。
小女儿还不太懂事,有时候忽然想起来,就会哭着找妈妈,觉得保姆不好了,也要找妈妈。
偏偏楚奶奶对这个儿媳妇十分厌恶,每次听到孙女要找妈妈,就要跟她细数罗茜的坏话,天长日久下来,小女儿对妈妈的印象就产生了偏差,现在倒是不怎么找妈妈了,变成了恨妈妈。
罗茜虽然是个不怎么上得了台面的人,但做母亲还是称职的,大女儿早就懂事了,知道妈妈不是外人说的那样全然的不堪,听着爷奶咒骂的话,心里难受,却也只能憋着。
小女儿被带偏了,对着楚大舅也要说些外头听来的风言风语,问楚大舅妈妈是不是这样的人。
这可就把楚大舅听的面色惆怅,不知道该如何给小女儿解释这件事。
他嗫嚅半天,最后说出一句:“人都有两面性……”
小女儿天真的问他:“什么是两面性?”
楚大舅叹口气:“唉,你长大后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