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蓉想到就要问:“我给你生了四个孩子,过了二十多年,是你对我厌倦了,是你对不起我,所以,我们离婚,我要你净身出户!”
江崖:??
江崖看着她理直气壮让自己净身出户的样子,差点就气笑了。
他说:“你确定?”
楚悠蓉看他如此淡定,心里也开始打鼓,两人对视一会儿,她想起岑飞白的话,主动让了一步:“最少,也要平分家产,我愿意离婚,但你不能亏待我。”
江崖扯了扯领口,感觉这个家真是让人窒息:“楚悠蓉,你又在发什么癫?我不叫你去买那些骗人的东西,是害你吗?你还想离婚分了钱接着去折腾你那张脸?”
楚悠蓉炸了,今天见了功成名就的岑飞白之后,她的底气异常的足:
“什么叫做我折腾?那面霜本来就是有效果的,我的脸白了,细纹也少了,有效果的你懂吗?
这么多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根本就没看到眼里,我的整个青春都给你了!
江崖,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该知道你能后顾无忧的出去打拼事业,是因为后面有我支撑着。
这个家也是有我一份的,如今过不下去了,我要跟你离婚,分家产离婚!你听
懂了吗?”
江崖:“……”
江崖奇怪的看了一会儿楚悠蓉,好像从她身上看出了什么破绽。
他一言不发,楚悠蓉被她看的心里发毛,她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仿佛下一秒她和岑飞白那点事情就要败露。
楚悠蓉虚张声势道:“怎么?你不是早就看不顺眼我了吗?如今我想通了,不想跟你过了,你怎么犹豫起来了?又记得我以前的好了?呵,真是虚伪!”
“我从没否认过你对这个家的付出。”江崖把眼神从她身上撤回来,站起身,淡淡道:“离婚是大事,明天把你哥叫过来,我们一起谈。”
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许大舅哥知道什么隐情。
楚悠蓉拦住他:“叫我哥干什么?是我要和你离婚,又不是他要和你离婚,你就给句痛快话,离不离就行了。”
江崖拂开她的手,表情相当的严肃:“你现在是更年期阶段,精神状态不太好,为了对你的人身安全负责,我不能随便同意你精神状态不稳定下做出的任何决定。”
楚悠蓉气急败坏:“我没有病!我就是受够了这个家了,反正你也不再爱我,为什么不离婚?”
江崖神色平静:“我怕你过几天又后悔,再闹我一
次。”
他往餐厅走去,叫王妈摆饭出来,他已经很饿了,不想跟更年期的妻子玩这种没有意义的过家家。
楚悠蓉追过去,江崖先一步关上餐厅的门,反手把门锁上,准备清清静静吃个饭。
小保姆战战兢兢把早就做好的饭菜端出来,躲回和餐厅连接的厨房里,也不敢出去找晦气。
楚悠蓉在门外拍门叫骂,江崖对此充耳不闻,一心一意的吃着眼前的食物。
等到他一顿饭吃完,楚悠蓉早就砸累了门,筋疲力尽的上楼去休息了。
第一次谈判出师未捷,她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复盘刚刚和丈夫的对话,越想越懊恼。
岑飞白已经叫她稳住了,让她说话不要那么冲动,但她还是没忍住,和江崖吵了起来。
或许就是自己情绪太激动,让对方看出了端倪,才会把她深思熟虑的决定认定为更年期的暴躁发言,因此不重视她。
楚悠蓉烦躁的在床上翻了个身,然后猛的坐起来,下楼去打电话。
不是说要叫自己的哥哥来谈吗?那就把大哥叫过来,这婚她离定了,谁也不能阻止她奔向更美好的生活!
楚大舅接到妹妹的电话时,先是一头雾水,随后差点喜极而泣
:“你终于想通啦!哎呀哎呀,我早就说了,你和他离婚,回来我也养得起你,你早先非不干,在那边多思多虑,把人都搞魔愣了。”
楚悠蓉不耐烦听哥哥的废话,直接催他:“你明天就过来,这事速干速决!”
楚大舅不知道她后面的打算,还以为她真的是自己想通了,于是连连保证明天肯定到场,为她处理这件事。
第二天,江崖下班回来,进门就看见了一脸忐忑的坐在沙发上的楚大舅。
他们两人互相打了招呼,楚大舅便不好意思的开口:“妹夫,我妹妹这些年,真是麻烦你了……”
他有意多说几句场面话,离婚又不是结仇,还有几个孩子呢,没必要闹的那么难看。
然而他没说几句,楚悠蓉就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说正事!”
楚大舅“哎呦”一声,被迫打断场面话。
江崖看看大舅哥,又看看妻子,语气平静:“你真的想好了?”
楚悠蓉板着脸,冷哼一声:“想好了,不过了。”
江崖问楚大舅:“她现在病还没好,不知道是不是冲动行事,你也同意么?”
楚大舅转着酸痛的脚尖,闻言搓搓手:“嗐,反正我也养得起,叫她回来吧,以后等
她老了,孩子们还孝顺她就行了。”
江崖点点头,又郑重其事的问楚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