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为我庶妹所生。”
宁老太太这话一出口,瞬间就是一贯冷静自持如萧疏隐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
有时候,他也很好奇一个人的想法怎么能那么——跳脱又奇葩!
当今圣上到底是不是宁老太太所生,在宫中众多人围观下,如何能作假?
而且,宁老太太身为承恩公的嫡长女,身份何等尊贵,堂堂陛下非想生于个庶出之女,这……又是何等的荒谬!
宫中讲究母凭子贵,亦是讲究子凭母贵!
若非陛下生于宁老太太腹中,又如何能轮到他来继承大统!
所以,萧疏隐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讲些什么才好!
“……若是能得谢家军拥护,您的回归会更顺利。”萧疏隐建议道。
“呵,”宁老太太嗤笑一声,“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谢家军素来忠义,又站中立,从不掺和皇储之争,这也是镇国公府存在的意义。”
“这些年镇国公府从不站队,才能延绵至今日。谢家从来只忠君,绝不敢破此规矩。”
不然,镇国公府就失了立足的根本了。
萧疏隐颔首,“确实如是。谢若微敢,但谢国公却是绝对不敢的。”
甚至可能在知道后,还会反过来压制他们,忠于皇上。
他想了想,“这件事本来也无需有军队的参与。我们并非是逼宫!”
“最关键的是,您如何顺利的回京,归于原位。”
“这些都是需要有个章程谋算。”
宁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扯起唇角,“这就是你擅长的地方了。”
萧疏隐拱了拱手,“承蒙您看得起。”
而这边,姜映梨和沈隽意都在厨房。
姜映梨拿出宁老太太收藏的上好白茶,等着热水烧开,才拿出紫砂茶具开烫。
沈隽意突兀地开口问道:“说起来,宁姨可曾说过她的真实姓名?”
姜映梨想了想,当初写在田契上的名字,迟疑道:“……宁三雉。”
“哪个智?”
“野鸡那个雉。”
“雉。宁三雉……”沈隽意脸色微微一变,“三者为大……”
“大野鸡?”姜映梨接口。
沈隽意摇头,“三雉为凤凰。宁氏凤凰者……”
姜映梨皱眉,“你的意思是宁姨的身份大有来头?”
说完这话,她自己都觉得这问话有些好笑,“也是……连谢指挥和萧侯爷都对宁姨尊敬有加。”
“不过,宁姨若是不想说大话,咱们也不必勉强。”
沈隽意也有此意,他点了点头道,“嗯,是该如此。”
说话间,姜映梨已经将茶水泡好,她端着进了厅堂,见门口没有动静,她倒是也没靠近,而是把茶水放到了门口的桌上。
然后两人就各自去忙活自己的了。
屋内的动静是在小半个时辰后,孟藻闻声望去,就见门已经打开。
萧疏隐从房内走了出来。
孟藻拱手道:“侯爷。”
姜映梨刚好从外面揣着一盆药草进来,闻声抬头,她指了指桌上的茶水道,“侯爷可要喝茶?”
萧疏隐挑眉,倒是也不曾拒绝,慢慢走到桌边。
身后,宁老太太也走了出来,她看着茶具,笑了笑,“这是前儿个买的白茶,不过定是比不得你府中的。”
萧疏隐垂眉,“您喜欢的就是好茶。”
他这副低眉顺眼又强自夸赞的模样,就令姜映梨忍不住侧目。
但她忍住想吐槽的欲望,端着东西进了内室收起来。
宁老太太注意到他的目光,身为过来人,她很快就看清了其中的猫腻,她压低嗓音道:“阿梨是个好姑娘。可惜,罗敷有夫了。”
“不过也是,你这年纪合该成亲了。回头我替你寻摸个好姑娘……”
萧疏隐转动着茶盏,淡淡出声拒绝:“多谢您的好意。这事不着急!”
闻言,宁老太太就明白他的心意,她也不爱勉强人,只提醒道,“可不要起什么心思。”
萧疏隐笑了笑,“您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男人可风流不可下流,可下流不可下作。”
“这是我一贯的行事准则。”
宁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你啊,太傲了!”
萧疏隐垂眸不语。
说话间,眼看着姜映梨出来,宁老太太又提起另外一茬,“阿梨这次随军当大夫,你们亦是大胜了,怎么,还不给他们论功行赏?”
萧疏隐回神,“此事还需得禀明圣上,再按功论赏。”
“那是你们领兵打仗的人所有。她们不过是小军医,如何赏赐也轮不到她们前去圣上跟前的。”
“与其等那些虚的,倒不如给些实际的为好。”宁老太太冷笑一声,提醒道。
“不然,岂非是让他们这些大夫都白付出一番心血了。”
萧疏隐想了想,“您说得有道理。但如今能给的功劳也不过是些钱财上的补给奖励……”
听到给钱,姜映梨的眼眸瞬间就亮了。
“侯爷打算奖励多少钱?”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