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站着不动,看着霍云涛。
他看着霍云涛的手在抖,但是什么也没做。
梁慕烟也是第一次见李斯文这样,不知道这样的李斯文让人感到害怕,时间就像凝固了一般。
霍云涛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如同头上顶着一把大刀随时要砍下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砍下来,霍云涛根本不敢看李斯文的眼睛。
直到霍云涛的脚已经麻了,手也举的麻了,李斯文终于说话了。
“霍云涛,你是不是觉得我肯定不会接你们家的家印,并且还会免于情面告诉你,以后霍家的事我管了?”
霍云涛抬头看着李斯文,他有些吃惊。
因为他心里确实是这样打算,一个镇国府的监察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收一个世家的家印,所以他笃定这位李先生不会接霍家的家玉。
但是被李斯文点出来,霍云涛很震惊。
“霍云涛,你的算盘打错了,霍家的家玉放在你这里也是浪费,还不如给我。”
李斯文一把收了霍云涛手里的家玉,将这枚家玉交给了站在他身旁的梁慕烟。
“即然你不想当霍家的家主,那么这个霍家的家主之位交给镇国府,也是好的。因为霍家的事,本来就归镇国府管。”
霍云涛脸色发白,盯着李斯文的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怒火。
李斯文嘴角一笑,说道:“你想对我动手,但是,你敢吗?”
话声落,霍云涛和霍威的头顶上悬浮一面巨大的镜面,镜面慢慢的向下压,如千吨的重量。
霍云涛的身体外围,本能的出现一道防护罩。
霍云涛因为气罩的阻挡,还能扛的住,但是霍威已经不行了,毕竟他只有武道内劲的修为,如何能承受的住这凝形化物的重压,而且还是一面镜子。
镜面算是凝形化物里最重的一项,因为它不光具有施压者的重力,还能反射出受压者所承受的压力,两股力量的重叠全部压在了镜面之上。
也就是承压者感觉的压力越大,镜面会施加更大的压大,如此循环,直到承压者再也感觉到不任何压力的时候,才会继续。
而承压者,再也不会感觉到任何压力的时候,就是被压成肉饼的时候。
“霍云涛,救我,救我。”
霍威艰难的弯着腰,双手使劲的朝着镜面做着支撑的动作,但是镜面的压力越来越大,大到很快就要压在他的头顶上,离他越来越近。
噼啪一声。
霍云涛的防护罩出现了裂痕。
“霍云涛,还不服吗?”
镜面猛的下降五厘米,哗的一声霍云涛的防护罩被挤压破碎。
镜面继续下降。
“霍云涛,救我。”
现在的霍威已经被压的平躺在地,无法动弹。
霍云涛头皮开始流血,如果他继续强硬下去等着他的只有死。
“停,我服。”
“我,我,服气。”
“很好。”
李斯文将手一挥,抹去了悬在霍云涛和霍威头顶的镜面。
霍威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感觉使他不断的咳嗽着。
霍云涛像泄了气的皮球,趴在仓库的地面上,他黑色的衣服被沾上了无数的灰尘,这样看上去,他就像一个落魄的流浪汉,被人踩的体无完肤。
但是却完全不敢有半句怨言。
因为在对方强大的力量之下,就算李斯文要他的命,他,霍云涛无法反抗。
认清这一点事实之后,对现阶段傲视一切的霍云涛来说,从心理上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感觉自己遭受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侮辱。
比之前霍威施加在他身上的侮辱还要大。
但是他知道此时的自己,不能暴露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因为还不到时候。
于是霍云涛压制着自己对李斯文仇视情绪,换成了一幅委屈而无力的表情,看着李斯文,说道:“李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从泊宁回到临海。”
“只是这些吗?”李斯文,并不满意霍云涛避重就轻的回答。
霍云涛忍着头上伤口的疼痛,继续回答道:“我不该,算计李先生。霍云涛下次再也不敢了。”
“呵,长记性就好。下次如果还要算计我,请你把局部的再大一点,让我察觉不出来,这样才算成功。”
李斯文朝着梁慕烟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该走了。
梁慕烟回头看了一见,跪在地上的霍云涛,心里有一些不忍,她对霍云涛笑了笑,霍云涛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霍云涛就这样跪着,眼看着李斯文与梁慕烟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霍云涛趴在地上大笑,疯狂的大笑。
笑的猖狂之极。
霍威看着霍云涛的样子,捂着他被内力震伤的胸口,走过霍云涛身旁的时候,骂了一句。
“神经病。”
突然霍云涛停止了笑声,一双眼瞳黑的发亮,对着霍威伸手一抓,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霍威整个人吸到了霍云涛的手心里。
“你想干什么?”
霍威本能的感觉到霍云涛的可怕,尤其是当他转头对上霍云涛的眼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