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始这几天的日子不太好过,因为受韩伟成牵连,纪初云越发的看不起他,折磨他的手段也越发的变本加厉。
“你发什么疯?”阳台门被人推开,原本应该在公司的纪初云,抱着胳膊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一脸轻蔑地着方若始。
方若始抹了把眼角,慌张地站起身:“你怎么回来了?”
“不回来,怎么能看到你这么‘血性’的一面?”纪初云一脸玩味,上前一步伸手掐住他的下巴。
她左右晃动胳膊:“你知道吗,我当初就是看上你这张脸,清俊的书生,眸色里透着一丝清高,我就想啊。”
“这样的男人要是被征服,清俊的脸上透出一丝不能自控的情欲时,该有多迷人呢?”
“最开始的时候你确实没让我失望,骨头很硬也够高傲,而且我还听说,你学识不错,在韩团队实力过人。”
“我那时又想,要是你能一直这么高傲,我可能会倾尽我所能的助你上高位,可惜啊……”
纪初云啧啧了两声:“什么学识不错,实力过人,居然是个连研究生都没考上的废物,还为了能留下,甘愿下贱的跪到我面前。”
“那一刻,我对你突然就没了兴致。”纪初云摆了摆手:“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是把你留下?还帮你进了研究院?”
方若始眼尾泛红,后槽牙狠狠地咬在一起:“为什么?”
“我就想看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能不能变回以前那个让我一眼就心动的你?当你成功后,你是不是又会恢复你的清高呢?”
纪初云笑了一声:“那时候,你又会怎么对我?你会爱上我吗?还是会想尽办法的报复我?”
“你疯了?”方若始怎么也想不通,纪初云居然是以这种想法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她像是一个冒险家,在养一头狼,一边想要驯服它,又一边想要这匹狼恢复它的野性。
她就不怕有一天被反噬。
虽然方若始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懂感恩的人,但以纪初云对待他的方式,他也不保证有一天他不会报复!
纪初云笑了笑:“是啊,我疯了,居然指望一个连尊严都可以出卖的废物,有一天能够成功,呵呵……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纪初云推了方若始一把,又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扯进房间。
方若始被她推倒在床上,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鞭子……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纪初云看似光鲜亮丽的大家闺秀,谁能知道,她其实有很强烈的控制欲跟征服欲。
……
舒兰舟得知方若始去了韩伟成团队时,刚拿到张禾给她那瓶药的化验单。
那天回慕家,舒兰舟旁敲侧击的也没从慕二叔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东西。
而且她以检验自己的医术为名,给全家人都把了次脉,也没从慕融谐的脉象上看出问题。
这让她有点郁闷,甚至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是什么病,让她把脉都把不出来?
不过她从脉相上倒是看出点别的,再结合手上的化验单——舒兰舟有点头痛。
慕融谐看起来也不虚,听说也有常年健身,吃食也很健康,身边又没个女人,为什么要吃这么多补肾的药?
“想什么?”慕思得见舒兰舟坐在沙发上发呆,忍不住走过来,倾身亲了亲她:
“方若始的事?”
刚刚就是他把方若始去了韩伟成团队的消息告诉她。
舒兰舟摇头:“不是,你看看这个。”
她把手机递给慕思得:“小叔吃的药,我觉得有点不对,长期服用,不仅对他身体无益,还会逐渐把他掏空。”
“你告诉我句实话,小叔他到底怎么了?”舒兰舟挨着慕思得坐近了些:
“老公,我不是想探查小叔的隐私,是真的想帮他,就是不为了他,看在瑜姨这两年教了我不少的份上,我也想帮帮瑜姨?”
“他们明明相爱,要是因为某些顾忌而错过了彼此,真的就不会后悔?况且他们已经不年轻了,有什么事是放不下的呢?”
慕思得叹了口气:“这药你哪里来的?你确定小叔在吃?”
“你别管我哪里来的,就回答我,这事到底能不能说了?”舒兰舟对讳疾忌医的病人最是生气。
更何况这人还是她的家人!
慕思得也有些无奈:“这事说来话长,本来事关小叔的隐私,我不好做主告诉你,不过既然你已经猜到,那我就不再隐瞒。”
“二十多年前,爷爷给人施针时造成病人无故身亡,后来不得不辞去工作回了慕家,可对方并没有因此放过我们慕家。”
“对方身居高位,儿女也是有权有势的人物,就算司法机关判定这是一起医疗事故,与爷爷无关,可爷爷还是失去了一切。”
“不仅是爷爷,连奶奶也不得不换了工作单位,我爸妈的工作也受到影响,小叔、两个姑姑同样不能幸免。”
“那家人靠着自家的权势,不仅利用媒体诋毁慕氏医学,还在工作上给慕家人使绊子,我爸妈在工作单位待不下去,最后只得出国。”
“慕氏医院一家一家的倒闭,最后只剩下申城的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