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项院长,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站在项华办公室的值班医生,一脸尴尬,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下去。
可病人刚办理了入院,还有警方的人守着,他不说又不行:
“人救活了,就在病房,还有警方的人守着,我来是想问问,那间病房附近是不是暂时先不安排别的病人?”
项华脊背一僵,整个人愣在当场:“什……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人……在哪?他在哪?”
“病房。”值班医生索性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半小时前,舒医生的助理打开了手术室的门,病人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一直守在门外的蔡警官,坚持把病人安排在了走廊尽头的普通病房,龙副院长离开前交代好了各项注意事项。”
“不过有警方的人守着除了龙院长安排的人其他人不被允许进入,那位舒医生是被助理扶着出来,看样子是消耗过大,出来后就喊着吃饭。”
“龙副院长把事情交代好后就带着她吃饭去了,我实在好奇病人现在的状况,想进去查看一眼,可被警方的人挡住。”
“院长,这事影响太大,韩伟成被送来的时候是什么样,你我都看到了,如今说他被救回来,我实在有些不信,这才来找你……”
不就是想让他利用院长的权利进病房查看一番,什么来问病房能不能安排别人的事,全都是借口。
现在别说是值班医生,怕是所有知道这事的医生都想去看一眼韩伟成的状况吧!
救回来了,真的被救回来了吗?
项华压了压心口的浊气,抬步往病房走:“走,我们去看一眼。”
“……”
项华被警方的人拦在了门外,不过他还是透过门缝看到了生命体征仪上的状态。
那完全正常的状态指标让他如遭雷击,整一个觉得不可能,荒唐又难以置信。
他从医这么多年,不是没从死亡边缘上把人拉回来过,可韩伟成的状况明明是不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舒兰舟那个女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项华疯了似地跑到助理医生的办公室——“你们谁是之前陪着舒兰舟在手术室的助理,跟我出来一趟?”
晚上有手术,正在做准备的几位助理医生面面相觑:
“我……我们都刚来,不知道之前的手术都有谁参与,他们……他们都下班了。”
院长的状态好可怕,谁都不想上前触霉头。
听说下午有个中毒的危机病人,大家都说救不活了,是中医院的医生赶过来用针灸术把人救回来。
为这事院长跟副院长差点在手术室门前打起来。
现在看来,院长这是恼羞成怒?
“那就打电话,把人给我叫回来,我现在就要见到她,快去。”项华吼了一句。
吃过饭回到医院的龙星悦,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项华的吼声。
他眉头一皱大步走过来。
他就是不放心韩伟成的状况,才打算回趟医院,之前留在手术室帮舒兰舟的是他的学生,他早就打过招呼,让她对手术室内的事保密。
项华的动作倒是快,趁他不在医院,就想把这事打听清楚,他该不会还在怀疑舒兰舟的能力?
这人都被救活,他居然还不肯相信,这人可真有意思。
龙星悦推开门:
“院长,你这是干什么,你想知道手术的事可以来问我,毕竟舟舟刚刚都详细跟我讲清楚,何必为难一个手术助理。”
龙星悦对办公室的医生摆了摆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要耽误手上的工作。”
刚刚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的众人如蒙大赦,没一会办公室的人都散了个干净。
项华扯了扯衣摆,往桌子上一靠,目光冷沉地看着龙星悦:“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觉得自己又赢了我一回?”
“身为医生,看到病人被救回来,怎么能说是得意。”龙星悦眉心轻蹙,有几分不悦: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总有这么大的敌意,可我自从跟你做同事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没把你当成过敌人。”
“我们虽然在医学理念上有些分歧,可目的都是为了治病救人,一直以来你对中医都有些误解,而我对它深信不疑。”
“为了在国医院增设中医门诊,发展这一医学手段,我做了很多努力和尝试,我一直在用事实证明它是有效并且适用于病人。”
“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公平地对待这一项医学,本来我不想当什么副院长,也不想插手医院的管理。”
“我爸也是深知我的性子,才拜托他的师兄培养扶持你,就是希望有一天,他退了国医院还有人能撑得起来。”
“而我可以安心的钻研实验、搞我的研究,发展我的中医,但之后,我们发现你过于偏执,甚至想取消国医院的中医门诊。”
“我的研究资源几乎要被你阻断,这也是为什么我爸迟迟不肯放权,一直还占着院长的位置,让你无法出头的原因。”
“众所周知,你比我年长几岁,对外的成就甩我好几条街,在你老师过世后,大家都尊称你一句项老,国医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