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贩子和那个相貌丑陋的老头儿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从小木屋里面,又走出来两个年轻的男人。见到那两个人,人贩子的表情变得有些谄媚。那一男一女恭敬地迎上去,奉承话像不要钱似的从嘴里蹦出来。
听着他们的交谈,我才知道,人贩子中那个男人姓宋,他们都叫他“老宋”,而那个女人则是老宋的妻子。夫妻两个都做着这见不得人的买卖,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在老宋夫妻两个的安排下,我们一共六个女孩子,先上船坐下,等我们在船上安排好座位之后,又从小木屋里面走出来十来个男人,义文柏也在他们当中。
在这些人当中,义文柏无疑是相貌最英俊,气质最出群的那一个,这样的男人,自然也吸引了女孩子们的目光。不只是我,在义文柏出来的那一刻,其余五个女孩子也都将视线放在了义文柏身上,这让我隐隐的有些嫉妒。
尤其是义文柏现在还失忆了,我不禁又开始担心,万一他这一次没有喜欢上我,而是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退出,并且祝他们幸福吗?我是一定做不到的……
唉,算了,先不想这些了,如果不能带着义文柏平安逃出去,一切都是浮云。
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那十来个男人排队上船的时候,义文柏刚好坐在了我旁边。我一面在心里欣喜的想着,这真是一个好的开始,一面又在紧张着,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在义文柏那里,给自己留下一个好印象。
这一刻,在星艺公司接受培训时学习到的那些与人交谈的技巧,全都被我忘到了爪哇国去。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苦恼着该怎样说一个完美的开场白,好让义文柏能够记住我。打招呼的话在嘴边滚了几圈,最后却都被自己咽了回去。
我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僵硬着嘴角,对义文柏说了一句,“嗨”。
虽然我在心底把和义文柏打招呼这件事纠结了半天,但是其实时间也不过是刚刚过去几秒钟而已。几乎是义文柏刚刚坐稳,我这一声招呼就脱口而出。
我本以为出于礼貌,义文柏怎么着也会回我一句,或者是“你好”,或者是同样的“嗨”……无论哪一种,都好过他像现在这样,半是惊愕,半是不解地盯着我看,好像我脸上开出来一朵花儿似的。
这让我觉得十分羞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这一次,也算是让我见识到了,义文柏即便是失去了记忆,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他就像是一朵不可采撷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玩。在以前,他这种冷漠的态度,那都是对别人才有的,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也会遭受同样的待遇。
主动出击没有从义文柏那里得到回应,我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并不灰心。毕竟义文柏长得那么帅,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于是乎,我又对着义文柏笑了笑,便正襟危坐,不再试图和他搭话。虽然我表现得十分“正人君子”,然而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的把眼光偷偷地往义文柏那边飘。
“天生丽质”果然是不一样啊,即便是在这样狼狈的环境当中,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名牌,而是那种最普通的便宜货,也没能磨灭掉义文柏身上那种bulgbulg,牛逼闪闪的气质。
……我一不小心,竟然又对着义文柏犯起了花痴。有些心虚的左右瞧瞧,见没有人看过来,义文柏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我这才放下心来。我可不能让自己主动追求义文柏的计划,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宣告失败。
在这些人都上船之后,那两个刚刚被老宋夫妻奉承过一番的年轻人也上了船。他们一个坐在船头,一个坐在船尾,俨然一副看守我们这些人的模样。我心里大概有了猜测,这两个人,八成是偷渡的幕后老板派过来监视我们的。
只有两个人,这让我的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人少一些,待会儿我带着义文柏逃跑的时候,就能够省点力气。
我原本以为,看上去这么破旧的铁船,大概是要靠船桨划水的,没想到这船竟然还有马达——看来真是我小瞧了这帮人,他们还没有抠门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下午两点钟左右,正是一天当中最温暖的时候。此时的海面上,无风也无浪,浅蓝色的天空中点缀着几朵白云,可以说是一个出海的好天气。
然而我这一次可不是出来玩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心情。我现在犯愁的,已经不是初次见面,该如何给义文柏留一个好印象,而是到时候,我该怎样说服义文柏,跟我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女人一起逃走。
那些男人在上船之后,就开始互相交谈。从他们的聊天当中,我多多少少也听出了一些门道。这些男人竟然都是自愿偷渡到s国去的。当我得出这一结论的时候,简直惊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即便是冒着被遣返回国的风险,也要千方百计的偷渡出去。难道s国真的就比国内要好吗?我可不相信。前段时间我还看到过一则新闻,说是s国的女人们,都喜欢嫁给中国人,因为她们国家太穷了。
而现在我却又亲眼看到,中国的男人女人们为了赚钱,要特地偷渡到s国去——一时之间,我竟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