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阳光被关上的门重新遮上,只留下满室寂寥。
脸上火辣辣一片,江月只抬手摸了一下,痛的倒吸一口气,就听见门外传来说话声。
“将军这边请。”
“夫人就是进了这间房休息。奴婢告退。”
那声音过了耳的功夫两道影子一前一后停在门口,江月眉心一跳,那稍矮的影子行了礼,便缓缓退下。
只留下一道高大的剪影投在门上。
“夫人。”
江月僵在原地,不知道这时候萧云笙怎么这时候会过来,只能急匆匆套着傅蓉留下的衣裙。
没等来回应,萧云笙耳力极好听到了屋里淅淅索索的声音显然是有人的。
心里有些担忧,又扣了门。
“夫人,我进来了。”
门推开,只能看到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萧云笙反手关上门,敛着眉,在看清屋里的情景时,眼底眸色渐深。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夫君,方才头疼便躺下歇息了片刻。一醒来也不知丫鬟去了疯了,让夫君看了笑话。”
那身影被惊的一动,却没转身。
半敛开的衣裙下雪白的中衣尽显身段的妖娆,半遮半掩的束腰不盈一握,许是被惊扰,那素白的小手拧着扣子,可好似不得样法,总是扣不住。
他在外这些日子,想起每夜靠在他怀里的娇柔,那些疲惫总能一扫而空,就连受伤也是想着早些回府团聚。
早上那点心里的空,这会突然被填满。
只是落在挡住她头上遮住头的帷帽时,黑眸微眯。
抬手就想摘下。
但被一只小手按着。
江月心跳的飞快,眼眸转了转,压着嗓音咳嗽了几声。
“将军快饶了妾身,刚好些,实在不敢见风。若是病了,又要好几日不能和你亲近。”
低喃的撒娇,让萧云笙喉结滚动眸子略过暗光,几乎立刻又想起那专属于两人间蚀骨般的欢愉。
原本落在帷帽的手突的一转,重新落下接过她手上的扣子。
温热的呼吸落在江月的发顶,她几乎被整个圈怀里,萧云笙灼热的体温透了过来将她方才不安的心突然沉静下来。
“好了。”
低哑的嗓音好似随时压抑不住疯狂的渴望。
好不容易被放开,江月微微松了口气,萧云笙却俯下身来,嘴唇贴在她耳畔,准确找到她的耳垂轻咬了一口。
“三日不见,我也怀念同夫人亲近。”
他鲜少说情话,从前只觉得酸词矫情,如今竟也能无师自通。
手上摩挲着帷帽的一角,心里勾勒帷帽下还是如何怕羞的一张脸,可不知怎得,脑中一闪而过的是一道谨慎半低着头的侧脸。
江月不知他情绪的转变,被这话羞的眼尾微微发红,暗暗庆幸帷帽挡住了她的神色,面对这样的亲热,她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变成了如今立刻洞察萧云笙的欲望。
只能强壮镇定,娇羞着提醒:“这不是在咱们府里,不能……”
缓过了神,萧云笙掩住方才的失神,淡淡截住她的话。
“我知道。”
顿了顿,好似要强行将刚才的杂念驱逐,一向不愿在人前亲昵,他主动握住那纤细的手腕,带着人就这么直接出现在人群。
一路被宫人侧目悄悄看的江月心里又急又燥。
好几次想要抽回手,却总不能如愿。
好不容易停下,江月抬头这才发现两人竟到了马球场。
宫人忙碌地四下搬着凳子茶水,远处的看台早就坐满了人,正中高台上依稀能看到官家所坐位置明黄色的一片。
显然都在等待即将到来的比赛。
看到宫人拿了两副马球杆过来时,江月眼皮猛地一跳。
扫了一圈,周围的都是一对对的夫妻,这会终于明白傅蓉临走前让她好好表现的话的意思,竟是让她来代替打马球的。
疯了。
愈发疯了。
先不说她会不会打。
马上颠簸,马球激烈,万一帷帽,或是被风吹着漏了脸,众目睽睽之下她要如何解释。
若是官家动怒,治下一个欺君之罪,便是侯府怕也会被发问。
心里想着如何躲过不上场。
突然听到耳边传来马蹄响。
枣红色的皮毛在日头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后颈上的鬓毛随风摆动尽显微风,原本还慢条斯理的,在看到江月时突然兴奋的连连蹬腿,欢快地飞奔了过来。
萧云笙原本要拦着的动作,在看到战马主动低下头,等着抚摸时,若有所思地一顿。
只来得及介绍一句。
“它叫追风。”
这是今日第二次出乎意料。
若说那丫鬟骑过,追风还记得气味,他的妻还是第一次见这马,不仅追风主动亲近,在看到袖口下伸出的手,抚摸追风的脖颈,一点都感觉不到害怕时,心里还是难掩困惑。
“追风通人性,知道这是将军夫人,主动示好呢。”
“要我说,是夫人日日和将军在一起,身上早就染了将军气息。”
一旁值岗的士卒低声议论传到萧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