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可能性却是极低!”
林荣摇了摇头,道。
“何以见得?”
曹天阙皱眉问。
“以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任黄杰之案,几乎可以断定为杀人灭口,消灭人证……”
“那么,现在几乎可以断定,曾宏远被打死,乃是有预谋而为之,换句话说,曾宏远的身上,有他必须要死的理由!”
林荣说到这里,言语微微一顿。
“的确如此。”
曹天阙几人都点了点头。
“所以说,如果增宏远是在途中,获得了相关之物,一旦被对手所知,以他的那点修为,注定是十死无生,毕竟,敌人就在身边……”
“而他却一路逃到了天都……”
“这其中,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时间!”
“双方一定具有信息的时间差!说的简单点,那就是曾宏远当先获得了相应物件或信息,而韦东立那边,却是后得知的。”
“基于这个基础,曾宏远才早已有心理上,以及手段上的准备,一路前来天都,肯定也是小心翼翼,一路秘密行进……”
“直至那处着火的客栈……,韦东立这边,也肯定是仓促应对,想要将之暗杀,也只有如此,曾宏远才有逃生的可能性。”
“这是基于事实的推理。”
林荣不紧不慢的道。
“的确,这样推理,可能性更大!”
曹天阙满脸郑重的点头道。
随即,他就明白了过来,“所以,问题一定是出在忠县的曾家!”
“对,此事一定内有缘由,绝非巧合那般简单。”
林荣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胡不归直接就放弃了。
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他是完全理不通了。
只有王成和刘晖,还能跟得上进度。
“所以,我们完全可以这样推理,曾宏远替父回家探亲,有一个神秘人物找上了他,给予了他相关之物,亦或是信息,这些东西对韦东立极为的不利……”
“而此事,却被曾家中的一个人得知,从而传信给了韦东立这边。”
“此时,曾宏远已经受命,先一步出发……”
林荣目光深沉的道。
“不错,这样一来,忠县曾家无事发生,也就说得过去了。”
曹天阙说完,不由面露冷冽,“换句话说,其实韦东立那边,早就对曾家有所防备,并安插进相关人手了,可曾家却是毫无察觉……,我们必须再对曾家详查一番。”
“很难。”
林荣摇了摇头,道,“既然相关目的已经达到,那安插之人,肯定就已经,以各种合理的理由消失了……”
“的确是很难啊。”
曹天阙也是叹了口气。
关键问题在于,此事实在是太过隐秘。
他们的每一步,都落在了对方的后面。
而且还不是慢了一两步那么简单。
以至于,他们现在很难找到切入点。
“老哥,就当我们的推理是对的,那么你说既然已经事发,曾宏远都死了,当初那个神秘存在,现在当是什么情况?”
林荣突然神秘一笑,问。
“八成是死了。”
曹天阙说完,顿时眼中一喜,“这的确是个很好的突破点!”
“我们如果知道了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后面查案的方向,也就清楚了。”
林荣笑着道。
“容我仔细想想……”
曹天阙扣了扣脑门。
“那人做事如此隐秘,身份肯定也很不简单,必定不是寻常人家,说不定连确切身份都没有……”
“由此可以推断,那人的死亡,以官方手段,是很难查得到的。”
这的确是个难点。
“绝大可能性,此人乃是长期隐匿于江湖之中。”
林荣也由衷的点了点头。
只有这样,才能最好的藏身。
这下子,就又困难了。
结果,哪儿知曹天阙却是脸上一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想要短时间查清此人身份,倒是有个好办法,不过……”
“你该不会说‘隐门’吧?”
林荣道。
“当然是隐门了,巴南州,蜀州等几州之地,都是隐门的势力范围,而这个门派又是江湖上,消息最为灵通的大宗门,他们就是以贩卖江湖情报为生的。”
“并且,隐门有个规矩,已经延续了一百多年了,那就是前五百年之江湖事,不论任何人,旦可说出一件他们不知道的,就可得银百两……”
“由此足以见其底蕴,想要通过他们查到那神秘人的身份,当不是什么难事。”
曹天阙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如果就连隐门都查不到这些,那就说明,他们的推理,绝大概率只是空想。
“不是,曹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隐门从不跟咱们朝廷来往,并且他们还有陛下特许的特权在身,一切朝廷部门,都不可干扰,或强迫他们行事……”
胡不归提醒道。
当初顺仁皇帝屠神之时,隐门出力甚大。
若非他们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