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蝉儿。”
石月蝉优雅的吃着糕点,抿嘴一笑。
“好名字,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这名字,自带五谷丰登的祥瑞之气。”
林荣笑着,咂嘴道,“看得出来,姑娘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啊。”
“是啊,我家在天都。”
石月蝉声音清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转,问,“你刚才说的,应该是一首词的上阙吧,有下阕吗?”
果然不愧是我大武的文魁,顺手捻来的词句虽简单,但是里面的意境却是极为的非凡。
“这……”
林荣一时间想不起来,于是转移话题,“下阕还没想好,不过这不是重点。蝉儿姑娘放心,到了本官这里你就彻底安全了,本官先给你报仇,然后再带你去游览江南,最后亲自送你回家。”
他胸脯拍得砰砰响。
一定要创造更多的相处机会和时间,这样才能十拿九稳。
这一关通过了,到时候以自己的地位,对方家里绝对能轻松搞定。
闺女嫁给堂堂的国公,那都不是祖坟冒青烟的事情了,那是十八代祖坟同时遭雷劈,着了好吗?!
石蝉儿不由捂嘴一笑。
……
青州风云起,望州和青州南面的东镇抚司,都在林荣的要求下,迅速增派人手进来。
以尽快彻底掌控青州各地官府,免得出现民变。
北镇抚司自不必多说,陆一刀就在这里。
而东镇抚司现在还是受他辖制的,自然也会无条件听从调遣。
是夜。
林荣正在反复推敲自己的计划,陆一刀走进堂内,有些担忧的问,“林大人,您对那些士子,丝毫不加以阻拦,任由他们来州城,当真不会有问题吗?”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叹,“倒不是在下害怕,而是您如果把握不大的话,还请提前告知一声,我先命人把祖坟用铁丝箍起来,免得被人骂裂了!”
也由不得他不如此。
他可是知道的。
那些读书人骂起人来,是何等的花样频出,又是何等的字字戳心。
“这一仗是必须要打的,不仅要打,而且还要打得光明正大!若是不明不白的话,对我们来说就是死局,到哪儿都躲不掉。”
林荣目光一凝,道。
他必须在全天下人的面前,让孔家彻底无话可说。
而有了这个突破口在,东南那边的世家,随之就可一剑封喉!
三天后。
汪巍那边,已经罗织了一大堆的罪证。
其实说是罗织有点过分,那些事情都是真实的,不过却无法形成证据链,所以需要‘补充’而已。
“林大人,罪民已经刮尽肚肠了,就这么多了……”
汪巍跪在地上,显得无比的卑微。
“嗯,很好。”
林荣点了点头,一挥手,应龙卫又把汪巍带了下去。
“老胡,再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去大牢,让孔衍文画押认罪。”
林荣道。
“确定让卑职去?林大人,您是知道的,我老胡的手段有些粗暴……”
胡不归问。
“无妨,什么手段都可以。”
林荣冷冷一笑。
现在青州城中的人,已经比以往多出了将近两成。
时间紧迫,一切都必须从快。
胡不归立刻领命,直奔大牢而去。
……
一家酒楼之中,孔星河一张脸阴沉的都快滴水了。
他早就想一脚踹开镇抚司的大门,而后和林荣拼命了。
然而,他却没有理由。
当时那么多的目击证人,结果口风都出奇的一致。
和官府张贴的告示,完全一模一样。
虽然从州城某些势力的口中,他已经得知了所有经过。
毫无疑问,那就是林荣在故意构陷他们。
可是,他们的杀手锏是什么?
是凭借孔家的影响力,激发青州官民沸反,而后引天下士子共同攻讦,逼林荣其根自断!
可现在,青州底层百姓不跟着走,煽动力就自然就大打折扣,从而让这一招的杀伤力也大大降低了。
“妈的,都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世人皆说青州多君子,实则都是立着牌坊的表子!”
喝骂了一声后,他自己反倒是脸上一红。
怎么感觉是在骂自己呢?
不论如何,林荣,我绝不让你好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又过了两天,他们实在是沉不住气了。
五百个名气不小的士子,包括各地的一些官吏联名上书,要求朝廷解释捣毁孔府的原因。
天都。
杜景明等人又开始了老一套,下跪逼宫,一哭二闹三上吊。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有老臣上吊,好在家丁发现,及时将之救下。
“小子,你做事这么尽心尽力的吗?你当真如此忠心耿耿,为了朕不惜去捅青州这个马蜂窝?我咋就不信呢?”
“还是说,你这是嫌弃封赏太重,所以要自污,借故抽身?”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