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溪指了一下她的头,“你呀,就偷着乐吧。”
乔田田笑了笑,抱着姜悦溪说:“嘿嘿,让他们闹去吧,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好好好,是你的,你的,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随他们去吧……我带你去后花园逛逛?”
姜悦溪正准备跟着乔田田去时,这时手机响了,是江严峰打来的,她随便找个理由便出来了。
大门口,江严峰衣着脏乱,面色憔悴,从他的裤袋里掏出一个很小的盒子,递给了姜悦溪:“帮我把这个送给她吧,我就不进去了。”
是的,乔田田的订婚宴,江严峰没有参加。
姜悦溪收下:“严峰,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江严峰的语气失落至极,最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订婚,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疼。
他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问:“她……幸福吗?”
“……”
姜悦溪:“她说,她会幸福的……”
江严峰大笑着离开了,可笑声比哭都难听。
……
房间里,都是浪漫的花语和气球,姜悦溪把小盒子递给了乔田田,她颤抖着接过。
闭了闭眼,还是决定打开。
可一看,乔田田的眼泪便涌了出来,是一只易拉罐的手环,是江严峰曾经承诺的,以后一定给她买个大钻戒。
如今她的钻戒有了,可却物是人非。
姜悦溪把纸递给乔田田:“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纵使泪流满面,乔田田依旧摇了摇头:“就让这段关系结束吧,没有物质为基础的婚姻,就是瓶毒药!”
“就算以后,周昊然不喜欢我,不在乎我,我也能拿到一笔不错的离婚费,这样对我对乔家都好。”
擦干眼泪,乔田田知道,今晚的她应该高兴而不是哭泣。
“悦溪,你不会懂的,身在名门家的痛苦,委屈,成全……可我的父母需要,上一辈子我已经够任性了,下辈子,我不想再让父母操碎了心……如果嫁人是归宿,那就选个好点的,最少省去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姜悦溪拍了拍她的肩:“田田,不管怎样,你都要幸福……”
她们之间,总得有个是幸福的吧。
周昊然进来了,姜悦溪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
出来时,才发现,宋暖暖搀扶着薄景明,正准备送他回公寓。
姜悦溪扶过他说:“宋小姐,我跟薄医生比较顺路,我送他吧,你还是把时少送回家吧。”
宋暖暖转身一看,已经有好心的女人缠上了时随,她嘟了嘟嘴:“真是的,走到哪都不让人省心,烂桃花真多。”
而安梦西早就把喝得烂醉如泥的谢宴臣,送回了家。
车内,姜悦溪开着薄景明的车。
看着他醉得不醒人事,她突然玩心凸起,问:“干嘛喝那么多的酒呢?”
薄景明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有丝清醒,他深邃的眸,睨着她,醉意朦胧:“我能喝酒,也能保护好你。”
姜悦溪笑笑:“薄景明,你喝醉了,都开始胡话了。”
“我,没有……醉……”
她点了点头,很好,醉得不轻了。
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又说:“悦溪……我不能让你前夫……再伤害你……”
姜悦溪沉默片刻:“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
男人清冷的侧颜,染上酒后的微红,深邃的眸底闪着暗光,要不是喝了酒,姜悦溪还真会以为薄景明是真的向她表白。
我喜欢你……
沉寂的某处,似有微微的涟漪。
倏然间,车内一片沉静。
……
一周后。
江严峰堵了一位老赖好些天,那晚,终于在夜黑穷辟的风港里发现了他。
院子的大门突地被人踢开,老赖顿时紧张起来。
“你在谢氏的赌场,输了钱,还以为你能跑得掉了吗?”江严峰面色冰冷,没有一丝的人情味。
老赖求饶:“这位经理,你就放过我吧,我也没办法啊,你看我住的地方好烂啊,你再宽宽时间,等我想到办法,凑到钱,我一定还给谢氏,一定。”
江严峰:“你都拖了一个月了,说这话,谁还信!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是乖乖还钱,第二是,现在立即马上还钱!不能,你就去牢里养老吧。”
老赖一听坐牢,吓得两腿发软,跪倒在地:“经理经理,求求你,不要让我坐牢,钱,我还我还……”
“爸,你跪他干什么?”味丽冲进来,扶起了老赖。
江严峰懒得废话,直接拿出赌场的签名字,味丽看字迹就知道是她老爸的。
“五百万,你竟然赌输了五百万?你让我们怎么办?”味丽不敢相信,他怎么又去赌了?
可上次妈妈去世时,他就答应了她,再也不去碰赌场的。
江严峰命令地冷道:“既然他是你爸,他不还,你替他还也不错。”
“我……”
味丽被气恼,可更生她的是她爸:“爸,你不是答应了我不再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