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柜子背板都被蛀了,不能用。”
好不容易跟小气鬼弟弟磨来的柜子,竟然被虫子蛀了,玉京看着正面那两扇矮柜门上巨好看的花样,心都快碎了。
“就没办法修补了吗?换块木料怎么样?”
大胡子撂下饭碗,眼睛跟自带镭射光一样,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东敲敲,西按按。
“侧面两块板子和底下的估计也蛀了。”
坑爹了,这还有好地方么?
本想做个微整,谁知道还得大动干戈。
而且刚才她跳过来的时候,那一按,还非常寸地按折了一条腿,现在这柜子下面是拿转头垫的。
难道就真不能要了么?人家真的很喜欢这个柜子。
玉京憋着嘴,可怜巴巴的愁着大胡子。
“不过么……”
“可以把正面的两扇门板锯断,腿直接锯掉,再补点木料,做成换鞋凳。”
“这个好,这个好,里面能放东西,还能留下它的美丽!什么时候开工?”
玉京唰的,眼睛都亮了,像把天上最亮的星星都盛进眼睛里一样。
可人家却没被她迷惑,无情的拒绝说道:“谁说要帮你做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买来的机床是摆设么?”
白玉京看了看周围全都被她非常不小心用中式布料做的精美坐垫、抱枕、圆枕、方枕,特别后悔!
什么事都得留余地不是,现在她得用什么交换?
“大林哥,嘿嘿……商量商量呗,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
“没有!”
大林子把罗汉床上的小木桌挪走,直接进入午睡模式。
最近走得太近,店里吃吃喝喝的都快把他吃腻歪了,哪还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
玉京躺在自己的贵妃榻上,正愁不知道怎么贿赂他好,门桄榔被人踹开了。
“白玉京!”
她诈尸一般蹭的坐了起来,看到来人,骂了句。
“要死啊!”
“叫你帮妈去送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气氛不对劲,大胡子也幽幽睁开眼:“琼玖!怎么了?”
白琼玖鸡皮酸脸的把包往地上一扔,连大胡子的面都没给,把道当见的柜子一脚踹翻了。
长这么大,这孩子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玉京心下一惊。
“这是怎么了,谁招你惹你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都干什么了?”
玉京指着自己的鼻子,纳闷的问:“我干什么了我?”
“钱呢?”
玉京心里咯噔一下,“什么钱?”
“你就装吧,答应过什么自己忘了么?你不是说再也不去找那个小白脸了么?你不是说要自己赚钱有骨气的活着么?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你长没长心?辛辛苦苦赚的钱竟然拿去搭那个小白脸!”
这通质问,把玉京的心肝脾肺肾都弄疼了,她瞒着家里人,让秦白夜替她投资,结果弟弟却误会得这么深。
见白玉京不说话,琼玖又把刚才在医院听到的抖搂出来。
“你跟人家那么大方,把钱给人家了,你知道人家拿你的钱干嘛去了吗?那个姓卢的住院了,兄妹俩沆瀣一气拿你的钱去给姓卢的买名牌衣服,我看你就是贱!”
“啪!”
响亮的一声让姐弟俩都怔住了。
尤其琼玖,瞪大眼睛看着男人缓缓放下的手,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蔓延开来,耳边嗡嗡直响。
“琼玖,不许这么跟你姐说话!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全家。”
男人冷沉的声音,口吻不容置疑,琼玖直直看着他,傻了。
玉京赶快跑了过来,看到弟弟已经肿起来的脸颊,心疼得眼前都模糊了。
双手颤抖的想要触碰。
“疼么?”
琼玖跟打傻了一样呆若木鸡,脑袋完全没有运转的能力,连回应玉京都不知道。
玉京一转身,怒火冲天地对着比她高了一头多的男人狂吼。
“你凭什么打他?”
男人垂着眸子,凝视着一心维护弟弟的姐姐,冷硬的眼神在她的崩溃大吼下变得渐渐柔和下来。
“你是他姐,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该这么跟你说话。”
玉京气急眼了,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双拳两脚都往他身上招呼。
“关你什么事?谁许你碰他的?谁让你打他了?我爸活着的时候都没动过他,你凭什么打他……”
她把大胡子打得一步步退到案台边。
最后忍无可忍的大胡子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两条腿也把她紧紧禁锢住,这才把这只发了狂的小野猫治住。
大胡子气喘吁吁,心道,这丫头真能折腾!
“白玉京,你给我冷静点!”
女孩眼眶通红,眼泪毫无预警的扑通扑通砸了下来。
他怔住,语气说不出的柔软,极尽耐心:
“……明明是你打我,怎么还哭上了?”
“是你先打人的!”
蹲靠在墙边的少年,沉默得跟座雕像,姐俩一动一静,动得快掀起惊涛骇浪,静的跟水中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