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高喝,一袭明黄龙袍的男人带领雍容华贵的太后入场,百官携家眷恭敬行礼问安。
“众爱卿平身把,今日乃是端午佳宴,朕设宴邀爱卿同乐,不必拘礼。”墨倾渊威严中不失亲和。
虽他这般说,但百官也不敢僭越。
墨倾渊目光一转,看向了座下的墨倾尘,眸光含笑,“五弟近来身子如何?”
事先服用了檀灯灯的药,此时的男人眼圈深重,唇色泛白,看似病重。闻听皇帝关怀,当即由檀灯灯扶着起身,“多谢皇兄挂怀,积年沉疴,无甚变化。”
墨倾渊眉头微蹙,道:“五弟别灰心,太医院近来又研制了药,且再试试看。”
“多谢皇兄。”
紧接着皇帝话音一转,目光落到了墨倾尘身旁垂首静默的女子身上,“前些日进宫未曾问过墨王妃,听闻五弟冲冠一怒为红颜,可见对新王妃很是满意。”
面对皇帝看似玩笑却藏着问责深意的话语,檀灯灯正要回答,袖下的手被人轻轻捏住,男人抢先道:“让皇兄见笑,洛氏对臣弟还算尽心,臣弟便稍放纵些。”
“只外界传闻冲冠一怒为红颜夸张了些,只是因那李尚远冲撞了臣弟,臣弟略施惩戒,倒是忘了同皇兄说一声,皇兄恕罪。”
墨倾尘将一切罪过揽在自己身上,墨倾渊自然不能因为这种小事罚他,毕竟墨倾尘于他有救命之恩,他若问责,倒显得他小题大做。
他掩下眸中暗色,“无事,李尚远竟敢冲撞五弟,属实该罚。”
静观许久的太后适时提醒,“皇帝,开宴吧。”
筵席开始,贵女们纷纷上前给太后献礼。
洛菀菀提裙起身,姿态袅袅上前,屈膝行礼,“太后娘娘千岁,这是臣女为您准备的养颜丸,希望太后您能喜欢。”
太后微讶,“养颜丸?据说千金难求?”
“回太后,此物确实稀有,是臣女废了好大力气才拿到。说来也巧,前些日子臣女与姐姐巧遇,闲聊中得知,姐姐与臣女竟是想到一处去了。”
洛菀菀说着,微微勾唇看向檀灯灯,眼中满是恶意,“姐姐也为太后准备了养颜丸。”
身为宫斗冠军,哪能看不出洛菀菀小心思,太后不喜她的心机。
檀灯灯施施然起身,近前行礼,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洛菀菀身上,“多谢妹妹这般操心本王妃的事。”
旋即,她拍手,采薇端着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上前,垂首而立。
“母后,这是儿媳为您准备的礼物。”
檀灯灯掀开红绸,托盘上整整齐齐放了十瓶养颜丸,与洛菀菀的白瓷瓶不同,乃是翠色玉瓶。
洛菀菀与一众贵女看呆了。
“不可能!”洛菀菀震惊过后,立即指着托盘里的玉瓶,“这定是假的!”
贵女们也同样觉得檀灯灯献上的养颜丸乃是假的,这蠢货真傻,想要作假也不先打听打听,以为弄个玉瓶就可以冒充了。
“养颜丸乃是神医所制,价值千金,她怎么可能一下子买到这么多?”
“对,定是她随意拿了加药糊弄太后娘娘。檀灯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洛菀菀一脸痛心望向檀灯灯,咬着娇软红唇,责备道:“姐姐,菀菀知道你想讨太后开心,但也不能骗人呀。”
几人几句言语,就要给檀灯灯定罪了。
墨倾尘见檀灯灯孤立无援地站在筵席上,眼底戾气一闪而过,冷声开口,“别说是黄金千两,只要本王的王妃高兴,黄金万两本王也买得起。”
世人皆知墨王自中毒后一直深居浅出,为人冷情。可几日前的当街维护与现在的豪掷千金是为哪般?莫不是墨王换了性子?还是真如传言说的,墨倾尘对新王妃洛氏一往情深,宠爱非常?
洛菀菀心下嫉妒,明明这独一无二的宠爱该是她的,檀灯灯那野人不过是替嫁。
她心中升起浓浓不甘,决心非要让檀灯灯今日输的无颜面对京城权贵,自请退位不可。
她稳定心神,声音铿锵,条理分明道:“王爷您有所不知,神医的养颜丸一年只卖十瓶,且药丸一直便是由白瓷瓶包装,底部印有特殊标志。”
“可是姐姐献上来的养颜丸由玉瓶包装,一眼便能分出真假。”
她列举的证据十分有力,众人自然是信她,看向檀灯灯的目光便带上几分轻蔑。
身份墨王妃,给太后献礼却弄虚作假,丢的可是墨王的脸。
“真假与否,一验便知,妹妹言之凿凿,倒像是亲眼看见我作假一般。”
洛菀菀见她到这时还狡辩,当即就要拆穿她。她快步走向采薇,拿起托盘上的玉瓶,“这玉瓶底下……”
她的话戛然而止,待看清楚玉瓶底部的标志时,人都傻了。
“不……不可能……”
她冲向自己丫鬟身边,拿起白瓷瓶对比。
老太君早在看到檀灯灯气定神闲的模样时,就觉察不妙,想要出声制止洛菀菀自找没趣儿的行为已来不及。
檀灯灯还不忘落井下石,故意发问,“妹妹对比出来了吗?有何分别?”
明明一败涂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