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沐长安从前厅出来后,便直接就去了书房,可是坐也坐不住,站也站的不心安。最后直接一挑帘子,出了书房,就去了老太爷的院子。
沐长安心里头气呀!
他怎能不气?本来是好好的一个妹妹,可是现在呢?明明就是比自己的夫人还要小两岁,可是现在看上去,比自己的夫人怕是还要老上七八岁!这还是自己的妹妹吗?
沐长安这边儿气着,想着父亲那儿定然也是听说了此事,这会儿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儿呢,所以,便赶忙去看看,生怕再将父亲给气出个好歹儿来。
而李氏,这是头一回,对于老夫人命人下的黑手,视而不见。她没有吩咐那些人下手,可是不代表她没有看出来!
出了门,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头一回,跟老夫人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李氏去了老夫人的院子,将这里的情形一一说了,看到老夫人气得铁青色的脸,李氏怎么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李氏心里头想着,这老夫人一辈子强势,自从自己进了这个家门儿后,虽说是后来接了中馈,可是这许多的事儿,仍然是得由老夫人拿主意的。包括沐心瑶和
沐清远的月银,以及其它的一应用度,那都是跟沐心暖和沐清轩齐着走的。老夫人对此的解释,那是沐府的子嗣少,哪个也不能苛待了。
对此,李氏倒也一直没有什么怨言,毕竟不过就是几两银子的事儿,也不是离了这几两银子就不过日子了。只是,一想到当初那个宋氏虽然是没有被抬成了贵妾,可是这月银和一应的用度,却是一直不少的!
沐氏为这个,可是暗地里头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可是有用吗?这等小事,她不愿意跟沐长安说,总不能让他自己连后宅之事都要去问他吧!
不能跟沐长安诉苦,就只能是自己生忍着,谁让自己的婆婆偏心呢!而且还偏就是宋氏的亲侄女儿,她能怎么办?
现在看看沐长春,这浑身上下有哪一点儿像是老夫人呀?这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呀!
老夫人这会儿是气得面色铁青,恨不能这会儿就让人将那刘海业给绑了,再将那个何氏给碎尸万断了不可!
不多时,沐长春便让人叫到了荣院,李氏一瞧这架势,老夫人是要训女儿了,便寻了个由头,先退下了。
老夫人待李氏一走,冲着沐长春便
是一通教训!可真真就是恨铁不成钢了!
沐心暖对于这些事,并不上心,今日她做的已经是够多了,让何氏丢尽了脸面,让刘海业知道了自己娶的是什么样儿人家的女儿,这一点,已然是她超出了自己原先的计划了。
沐心暖之所以会愿意出手帮沐长春,一方面是因为刘婷婷,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沐长春是沐家的女儿,而她也是沐家的女儿,若是将来有人说起来,沐家的女儿嫁人之后,处处受一名小妾的压制,折损的,也是她的面子和声誉。
“小姐,管家将那刘姑爷和那位小妾一并赶了出去。您是没瞧见,那个小妾已经是被折腾的没了半点儿的娇媚之气了,除了狼狈,还真就是让人再看不出旁的了。”
沐心暖听了,微微一愣,摇摇头,“那何氏也是个精明的,如今她都是刘海业的人了,自然是要一心依附于他过日子的。母亲原本是为了替姑姑出气,只是这一回,怕是做的有些过了。”
“过了?”荣月有些不能理解,“小姐,您觉得夫人做的太过分了吗?可是对于这样的恶婢,奴婢瞧着还有些不解气呢!就该是再将她乱棍
打死,这才对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沐心暖的眼睛一亮,“你说的没错。母亲的处置,的确是并不算过分。我说的过了,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那个何氏能在刘府过得风生水起的,定然是有着几分的手段的。这一回,怕是又要在刘海业那里,搏得一些同情分了。”
“同情?”
沐心暖轻叹一声,“这男人喜欢的,从来就是娇柔无骨的,越是依赖男人,却是让男人喜欢!而现在,何氏这样凄惨,虽然是给刘海业丢了脸,可是至少,她也是他的女人。我就不信,她不会在刘海业耳边,再吹些什么枕头风!”
荣月大抵明白了,点点头,“小姐说的极是。的确是有几分的道理呢。小姐是担心,若是那何氏再使上几分手段,怕是会让姑爷对姑奶奶的态度更恶劣一些?”
“没错儿!”沐心暖一脸忧色,“我担心的,正是如此。你是没瞧见,表妹看到他们二人时眼底的惊恐之色,一看便知,是常常在府中受到欺凌的。”
荣月想了想,“可是小姐,现在咱们老爷可是工部尚书呢!这官阶可是比姑爷大了好几级呢!他怎么
敢?”
“他为何不敢?”沐心暖有些好笑地问道。
荣月一时语塞,有些急了,可是偏又不知道该如何说,竟然是一跺脚,脸红了。
看到她的样子,沐心暖倒是乐了!
“你呀!看事情永远不能只看表面!就像是之前的母亲,堂堂镇国公府的嫡女,嫁到沐家,无论如何也算是低嫁了吧?这一点,可是跟姑姑极为相似呢!按理说,谁能给母亲委屈受?”
荣月经她这